陳雙剛想抽空問問她是誰,可卻被領進了一間看似普通的鑒寶閣內。
這間鑒寶閣並不是陳雙想象的那樣是個賭場,很顯然,普通的鑒寶閣,裡面坐著好幾個看似是好朋友鑒寶喝茶,實際上卻是盯著來往客人的夥計。
不應該是賭場嗎?陳雙疑惑。
好在這位安大小姐的威名很硬朗,幾位活計都站起來喊了一聲安大小姐,隨後,讓陳雙驚訝的一幕終於出現了。
一台防盜玻璃櫃內封閉的是一枚青花瓷瓶,可就在夥計觸碰到玻璃櫃後邊的某一處按鈕的時候,那一人高的玻璃櫃竟然移開了,露出了一扇單人出入的門。
陳雙簡直不敢相信,這些事情,前世隻有在電視裡見到過,可沒想到……
一陣驚訝過後,跟著安大小姐不聲不響的挨個兒走了進去,可在進去之前,還要接受檢查,說是把貴重物品留給他們幫忙保管,實際上最珍貴的不就是毛爺爺嗎?
相反,除了毛爺爺能帶進去,他們搜的不過是具有任何殺傷力的東西罷了。
安大小姐自然是沒有人敢檢查她,陳雙倒是還好,可靳子良身上有槍,這此是宋德凱特別批準申請下來的配槍,用來以防萬一護陳雙周全所用。
安大小姐似乎眼明手快,擡手就將上來要摸索陳雙的手給握住了:
「我的人你也敢搜?」
言語聽上去是挑釁,可卻打著一股威脅,低頭一看,安大小姐的手握住的地方剛好是他的腕骨凹處。
學過一點點擒拿手的陳雙一眼就看出,她的擒拿手簡直叫人防不慎防。
此刻,那活計的臉色已經疼的蒼白一片,陳雙突然見腦子裡冒出了個可怕的想法,她?該不會是……
「安大小姐的朋友自然是得尊重一二,小孫是剛來的,安大小姐莫怪!」
此刻剛好出來一個人解圍,安大小姐不動聲色的鬆開了手,那人卻捂著剛才被捏住的手腕,呲牙咧嘴。
那五根手指頭根本不聽使喚的在顫抖。
隨後,一行三人就進了地下室,眼前便是一直蔓延向下的階梯,走過轉向台,地下場所豁然開朗起來。
麻將,撲克,紮金花,鬥地主,色子,大小賭桌不下於五十齣,佔地面積足足比陳雙禦景園的菜市場還大了一倍,這還不算,還有房門緊閉帶著編號的包間。
鬼知道包間裡頭是不是依舊別有洞天,如果照這個面積估算的話,整個夜市的地下都被佔據了,那麼出口絕對不隻這一扇門。
「你最好是少說話,不然的話,難活著離開這裡!」安大小姐若無其事的跟裡面的熟人打招呼,嘴上卻壓低聲音對陳雙和靳子良說道。
陳雙心裡一涼,這一切,越來越近她前世在電視上看見的那些場景,當即就在想,是不是出老千的當場就得剁手?
「來來來玩兩把!」突然,安大小姐流痞氣息暴露無遺,領著陳雙和靳子良就擠了進去,當時就讓夥計給換了十萬塊錢的砝碼,一把全都壓了大。
「出來混的,逢場作戲你都不會?你還敢來這種地方?」
把砝碼往大號上一拍,安大小姐翹起一條腿直接不坐闆凳,踩在上面,腦袋一歪,在陳雙耳畔說了這麼一句話。
陳雙當即就領悟了,幸好她來的時候準備了些錢,以備不時之需,畢竟她來的地方可是賭場啊。
「子良,來十萬!」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了十萬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靳子良當時就想噴鼻血,嫂子這麼有錢?
當時,靳子良也入了戲,招呼著夥計給兌換砝碼。
「這把絕對開大,開大……開大……我操你姥爺的嘴,他媽的!」
安大小姐跟狼似的在那叫,誰知道這一把就輸了整整十萬。
「掃興,他娘的,不玩了,開個包間,我跟哥們玩兩把麻將去!」
安大小姐氣的一腳把闆凳都給踹了出去。
陳雙剛好兌換了砝碼:「安大小姐,老子也試試手氣!還買大的!」
陳雙這麼一說,在靳子良一臉肉疼的目光中,眼瞅著這嫂子就把十萬塊錢的砝碼全都給下注了。
這他媽要是輸了,十萬啊……就特麼沒了!嫂子,您想不開不要賞給我呀這倒是!
陳雙不到逼不得已不會這麼鋪張,為了放長線釣大魚,最好是一把弄死錢少張,她不會這麼幹,再加上她發現自從進了這地下賭場,幾乎有無數道目光在暗地裡盯著他們。
安大小姐剛才的那句話就是暗示,陳雙自然是明白的,即便靳子良拳腳功夫有,槍也有,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啊。
誰知道這把,陳雙又輸了,陳雙還沒心疼呢,安大小姐就暴跳如雷了:
「媽拉個巴子今兒真是倒黴透了!」
背地裡,一位活計接了電話,目光死死盯著安大小姐那三人說道:
「一上來就輸了二十萬,說是要開包間跟兄弟打麻將!」
「他們不是三個人嗎?叫個機靈點兒的兄弟給湊個手兒!」
「知道了!」
包間內,陳雙感覺這才輕鬆了不少,靳子良是通訊專家,一進來就開始像狗一樣到處竄。
包間並不大,茶水沙發休息室卻全都具備,還有一張床可以休息。
「老實點兒!」安大小姐說道:「不用找,這裡有攝像頭!」
靳子良一愣,他其實找的就是監控設備。
「安大小姐,您為……」陳雙心想,現代科技的攝像頭是無聲的,不像前世,研發出來畫面有聲攝像頭,剛要開頭詢問,門開了。
進來一位年紀二十剛出頭的小夥子笑著說:「安大小姐,俺老闆說了,您來了,得陪著玩的盡興,我給湊個手!」
「不喜歡和你玩,上回輸得五萬塊錢你還沒還我呢,滾蛋,更何況,我還有一哥們兒馬上就到,我們先打兩圈三人麻將!」
「冒昧的問一句,哪家公子哥這麼榮幸?」小夥子也不覺得害臊,厚著臉皮問道。
「華中集團的下一任繼承人,你該不會不知道吧,他錢多,老娘和兄弟剛擦兩把就輸了二十萬,火大著呢,我故意把他約過來的,趕緊的,把麻將機給老娘調好了!
老娘得翻本!」
安大小姐似乎對內幕了解的很透徹,說著,活計就給調到三家贏一家輸,隨後,也沒話說就走了。
陳雙不淡定了,華木那個傢夥也賭?當然,陳雙倒是不好奇他們倆怎麼認識的,這是必然認識,而且很熟,都熟透了。
夥計剛一出門就彙報了情況,說是華木也會來,錢少張越聽越覺得蹊蹺,一個安大小姐突然來也就算了,帶了兩個陌生人?現在,華中集團的小少爺也來?
幾十年江湖摸爬滾打的知覺告訴他,這事兒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