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224 一模一樣的簪子
之前她就不可能會契約他。
現在知道了他就是沈離師弟,她更不可能契約他了。
沈離像是随口一說般,竟是沒有堅持,扭過頭用後腦勺對着她,“你走吧。”
終究沈鸢還是把他放到了寒潭邊。
離開的時候揉了揉他耳朵中間的軟毛,“下次就跟你把身體治好了。”
沈離嗯了一聲,頭也不擡,轉了個身,給沈鸢留了一個九條尾巴的屁股。
——
沈鸢這次可是聰明了。
走神的時候是閉着眼睛的,躺在樹上就跟小憩一樣。
隻是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迎面瞧見了另一個樹枝上坐着的男人。
是洛北潇。
沈鸢狀若無意的打了個哈欠,“師,劍君,你怎麼在這兒?”
“找你。”洛北潇說。
他根本沒注意到女子差點兒脫口而出的“師”字。
他以為以對方的敏銳程度,在他出現的第一時間就會醒過來,誰知道他都坐在這裡盯着她看了一刻鐘了,她才發現他。
又或者說根本不是因為發現他才醒過來,而是單純的因為休息結束了。
洛北潇注意到了沈鸢周身設下的結界,他很确定以自己的能力破不開。
就算是大乘期的自己在這兒,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破開。
她究竟是什麼人?
沈鸢坐直身體:“找我做什麼?”
洛北潇接話:“看病。”
沈鸢當即望向了他的肩頭。
男人那處的衣衫依舊裂開着,他沒有換衣服,顯然是為了以後方便她查探傷口。
“疼了?”沈鸢皺眉問。
洛北潇垂了一下眼皮,又擡起來,說,“疼了。”
沈鸢神色凝重,趕緊湊了湊了過來。
她目光仔仔細細的落在男人的傷口處,果然瞧見上面的紫色力量有些躁動。
為什麼?
在沈鸢認真的查探他的傷勢之際,洛北潇的注意力則是一直落在她身上。
他視線後來移到了她的發間,在瞥見那支幾乎和小徒弟一模一樣的簪子的時候,瞳孔驟縮。
沈鸢從來都沒有在意過簪子的事情。
縱使她打造簪子的時候要求煉器師多給她雕了一些小碎花,但一眼望去,她的簪子和市面上的那些沒有太大區别。
她自己都不注意,更沒想過有别人會注意。
她更是不知道自己每次泡完澡,随手拿出來用的又是哪一根。
可洛北潇記得很清楚。
他唯一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察小徒弟的發簪,就是當初他去藥峰回來,被孫師伯要求他替他找小弟子的時候。
那時候阿鸢佩戴的發簪,和她發間的這支一模一樣。
洛北潇之所以确定是一模一樣,無非是他記憶力太好。
兩支簪子從外觀上看沒有任何區别,而且都是靈器。
他不動聲色收回視線,然後緩緩攥住了袖口。
待他過些天出去玉器坊看看,是不是修真界的玉簪大同小異。
若是不是,那麼對方——
男人心髒像是被什麼驟然錘了一下,撲通撲通跳的飛快,有些窒息。
“如何?”他啞着聲音問。
說話的時候卻是直直的望着沈鸢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