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琰很崩潰,他搞不懂這兩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們正在烤的,是一隻體型比較小的魔獸。
這隻魔獸最大的特征,就是長得跟穿山甲相似,隻不過頭上有獨角,而且身上的鱗甲要顯得更加堅固一些,而且體型也跟野豬相似。
就是這麼一隻魔獸,卻被她們當成野味來解決了。
這得虧吃了沒什麼事,否則要是這玩意身上有毒,這兩人不是為了一口吃的,自掘墳墓嗎?
“切,魔獸也是獸類,怕什麼?”
蘇海燕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再說了,我放的酌料可不少,肯定能熟透,而且味道還不錯!”
“你這麼突然一驚一乍地吓唬我們,難不成……想要分一點?”
蘇海燕這話落下,一旁的火女就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真的,真的很好吃!”
趙琰看到這一幕,瞬間就尴尬了。
他苦笑地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們繼續吧!”
他回頭看去的時候,發現一旁的裴秀幾人,都在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軒轅坤沒好氣道:“你要跟小姑論什麼魔獸和家禽,她才懶得搭理你呢!”
“要不是剛才小姨攔着點,搞不好……她還能弄點刺身來嘗試一下!”
趙琰眼角都在抽,總覺得這想法,似乎太瘋癫了一點。
裴秀苦笑道:“你别懷疑,這事是千真萬确!”
“而且這家夥,顯然沒什麼想法,如果我們繼續下去的話,指不定接下來還會遇上什麼事呢!”
趙琰一拍腦袋瓜子:“算了,現在說這個也沒什麼意義了!”
“收拾一下,我們繼續趕路。”
“總而言之,這魔獸搞不準有什麼特殊的反噬,或許會亂我們的心神,所以沒必要,可千萬别吃這個那個的!”
趙琰這麼一說,裴秀認真地點了點頭:“你的話,我倒是同意了,可是……”
“你得勸說一下他們!”
“特别是火女,現在看到但凡是個動物,隻要不是個活人,她都能弄來,非要讓蘇海燕試着,要做給她吃!”
“這麼搞下去,我感覺以後别說生禽了,就連魔獸看到我們,都要掉頭走!”
趙琰苦笑道:“要是真有這樣的效果,那還不錯!”
“可惜,我怕并沒有這樣的效果呢!”
頓了頓,趙琰站起身來:“算了,接下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們啊,自己想想辦法吧,反正……我是沒有這麼多的念想了!”
“走吧,繼續趕路!”
趙琰沒好氣地說着,轉身就往來時的方向走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裴秀也不禁苦笑了起來。
實際上,她如今的想法,跟趙琰基本上是一樣的,根本就不知道這接下來,該做點什麼事兒。
隻不過在接下來啟程的一路上,他們很快就越過了雪地,來到一片荒無人煙,而且一眼平川的地方。
“這就是傳說中的無人區啊?”
“看起來……似乎也沒什麼特别的嘛!”
蘇海燕沒好氣地說着。
趙琰苦笑道:“這地方還算是有點草坪,是因為這地方靠近雪山,還有點融化的雪水。”
“可是越往裡面走,那裡面就是不毛之地,到時候……隻有合适這地方的生物,才能存活下來。”
“而且這地方,非但有高原狼,甚至還有許多黑熊啊,或者牦牛,甚至連一些猛獸,都多不勝數!”
“普通人到了這裡面,基本上跟送死,也就沒多大的區别了!”
趙琰這麼一說,跟前的蘇海燕不由得郁悶了起來。
“這麼聽你說,好像這地方成了自助餐的區域一樣。”
“可是我怎麼也沒看見什麼玩意呢?”
蘇海燕這話,确實讓人無語。
什麼叫做自助餐的區域,這家夥當自己到這裡來是郊遊了?
不過,就趙琰現在的情況來說,也确實懶得跟對方多說什麼。
畢竟,對方已經擺出來的姿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說多了,都是淚。
“得了吧,我也不想跟你在這方面廢話太多,我隻是想告訴你,别在這地方瞎跑。”
“這裡面沒有方向感,要是在這裡頭迷了路,到時候……可有你好受的!”
趙琰認真的話,卻被蘇海燕當成了兒戲。
對于她來說,在這裡就算迷了路,也不至于會很麻煩,搞不好……生活還挺滋潤。
畢竟,光聽這裡那麼多野生動物,就知道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地方了。
“我說你到底有完沒完?”
“你手裡的峨眉刺,還是我們的,信不信我們現在就召回,讓你根本沒辦法再玩下去?”
趙琰氣不過來。
這女人是真的麻煩,之前說過的話,現在又給忘了。
不過,她被趙琰這麼怼了一句後,立刻就驚醒過來了。
随後,隻能尴尬一笑:“那什麼,我就是這麼随口一說,我……我又沒真的想這麼做!”
“再說了,你别動不動就生氣嘛,這才多大的事情啊!”
有的時候,趙琰真的容易被這女人給氣死。
隻不過他并沒有任何辦法,就好像如今的情況一樣,似乎一切都是被注定的。
無奈之下,趙琰深吸一口氣:“你要是再給我鬧,我就把峨眉刺收回來。”
“然後你該上哪去,你就上哪去。”
“我們沒必要老是被你給禍害了!”
趙琰這麼憤怒地說着,又讓蘇海燕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她嘟着嘴巴,一陣懊悔,隻是現在已經變得沉默起來。
實際上,蘇海燕的性格就是這樣,大大咧咧,而且經常忘事。
最重要的是,這家夥平日裡活得比較糙,根本不會去細想任何問題。
這才導緻,接二連三出現了那麼多的麻煩,而且罪魁禍首,竟全都是她!
“行了,走吧!”
“這件事到此為止,不過……他說得沒錯。”
“我們出來不是兒戲,也不是遊玩,要是稍有不慎的話,那可就全軍覆沒了!”
“你覺得,我們就算戰死都無怨無悔,但要是死得比較冤枉,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裴秀這麼一說,蘇海燕隻能長歎一口氣,郁悶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