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宸縱馬入宮,一路來到養心殿前。
聶良看到甯宸,立刻走了過來,“參見攝政王!
”
甯宸翻身下馬,笑着說道:“無須多禮...聶統領近來可好?
可有借聶風的名字去教坊司鬼混?
”
聶良老臉一紅,“多謝王爺牽挂,一切安好!
”
甯宸笑了笑,從懷裡摸出一封信遞過去,“聶風在玄武城挺好的,這是他給你的家書。
”
“多謝王爺!
”
甯宸将馬交給他,“我先進去面聖,回頭等你沐休的時候來我府上,我請你喝酒。
”
聶良小道:“陛下已經知道王爺回京了,在裡面等着你...最近陛下心情一直不好,王爺回來太好了,想來陛下的心情能好起來。
”
“陛下心情不好,是因為丢失的犯人?
”
聶良點頭。
甯宸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轉身走進養心殿。
來到裡面,看着龍案後面眼神明亮,小臉明媚的安帝,俯身道:“臣,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
安帝聲音都變得柔和悅耳,“免禮!
”
“謝陛下!
”
安帝道:“攝政王一路辛苦...荷葉,賜座,看茶!
”
荷葉俯身,“是,奴婢遵旨!
”
小太監搬來椅子。
荷葉奉上茶水。
甯宸并未着急坐,而是看向跪在一旁的耿京,揶揄道:“耿大人怎麼跪着?
這是犯什麼錯了?
”
耿京滿臉尴尬。
安帝沉聲道:“耿紫衣,你先起來吧。
”
“謝陛下!
”
耿京謝恩後起身,這才有機會向甯宸行禮。
甯宸道:“聽說康霄丢了?
”
耿京尴尬地點頭。
安帝也有些慚愧,急忙道:“朕已經派人嚴加搜查了。
”
甯宸歎了口氣,道:“康霄是康洛的親哥哥,康洛手上有我大玄十萬俘虜...康霄一人,可換回一半,你們竟然把人給我弄丢了。
大玄皇城,天子腳下,重犯丢失,簡直是奇聞。
”
安帝和耿京低着頭不敢說話。
他們都聽出來了,甯宸在盡力壓制着心裡的怒意。
甯宸問道:“誰能跟我說說,人是怎麼丢的?
”
耿京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甯宸聽完,竟是笑了。
人在無語的時候是真的會笑。
他一整個大無語,生生被氣笑了。
“我讓袁龍把人交給監察司,誰讓你們自作聰明把人關到刑部去的?
把人關到刑部大牢,究竟是誰的主意?
”
耿京滿臉心虛,“是我和厲大人的主意,想着掩人耳目,瞞天過海,沒想到......”
“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是吧?
”甯宸沒好氣的問道:“知道這件事的還有誰?
”
耿京悄悄看了一眼安帝。
安帝道:“這件事朕也知道。
”
“這麼說,就陛下,耿紫衣,厲大人知道?
”
安帝點頭。
甯宸眸光閃爍,耿京和厲志行忠心耿耿,絕對不會背叛大玄,安帝就更不可能了。
敵人竟然能查到人關在刑部大牢,那說明監察司和刑部都有他們的人。
甯宸放下茶杯,沉聲道:“耿紫衣,派人暗中調查一下刑部右侍郎丁家年...着重調查他最近有沒有置辦田産,房産,或者有沒有大量的銀錢出入?
另外,再派人暗中調查他的親屬...調查要從急從快,不得耽誤,但不能打草驚蛇。
”
耿京一驚,“你懷疑丁家年?
這個人為官正直清廉,而且當時那些人帶走康霄的時候,他還阻止過。
隻是周洪福官大半級,丁家年也無可奈何。
”
甯宸扯了扯嘴角,“是不是真正的正直清廉查過才知道...我隻知道一個真正正直的官員,發現疑點,而且還牽扯到了陛下,絕對不會輕易妥協。
周洪福擅長溜須拍馬,敵人剛好利用了這一點,可敵人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而且還能精準把握利用周洪福的性格。
周洪福是左侍郎,他若倒台,最大的受益人就是這個丁家年。
”
耿京思索了一下,微微颔首,“好,我立馬派人調查。
”
甯宸接着問道:“錦繡布莊的人畫像沒有?
我看你們隻給康霄畫了像。
”
耿京道:“據監察司的探子彙報,錦繡布莊的掌櫃是個白衣公子,但他每次進出都會用扇子有意無意的遮住臉,沒法畫像。
”
甯宸沉聲道:“找雨蝶或者紫蘇畫出身形就行,眼下這比畫臉有用。
對方行事如此缜密,怎麼可能讓你們憑臉找出他們?
江湖上懂易容術的人不少,對方若是改頭換面,身形就是唯一的線索。
”
耿京點頭,“好,我明白了...王爺還有别的吩咐嗎?
”
甯宸搖頭,“我才剛回來,暫時能想到的就這麼多了。
”
安帝道:“耿紫衣,你先按照甯宸的吩咐去辦吧。
”
“是,臣告退!
”
耿京行禮後,退了下去。
甯宸看着小臉明媚的安帝,俯身道:“陛下,臣有要事啟奏,還請讓荷葉回避。
”
安帝怔了一下,道:“荷葉,你先退下吧!
”
“是!
”
荷葉退下後,安帝看着甯宸,好奇地問道:“你有什麼要事?
”
甯宸起身,繞過龍案,低頭看着安帝,突然伸手捏住安帝的臉蛋,“哈哈...好久沒捏了,手感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
安帝:“.......”
她沒好氣的拍開甯宸的手,“你放肆,敢對朕無禮?
信不信朕賞你三十闆子?
”
甯宸壞笑,“三十闆子都是小事,關鍵臣挨了闆子不能侍寝,讓陛下空洞洞的孤枕難眠可是大事。
”
安帝小臉一紅,嬌哼一聲,“甯宸,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調戲朕?
朕才不需要你侍寝呢。
”
甯宸道:“是嗎?
那臣回家了,今晚就不進宮了。
”
安帝傲嬌地哼了一聲,“我才不稀罕呢。
”
“是嗎?
”甯宸捧起安帝的小臉,狠狠地在她嬌嫩的紅唇上親了一口,“說,稀不稀罕?
”
“不稀罕,一點都不稀罕...甯宸,這裡可是養心殿,你敢輕薄朕...嗚嗚嗚.......”
安帝話還沒說完嘴就被堵住了。
直到她被吻的五迷三道,大腦缺氧,雙腿發軟,一片泥濘...甯宸這才放開她。
“陛下,臣先去給父皇請安了,晚上見!
”
“你,你你......”安帝指着甯宸,“你給朕等着......荷葉,準備熱水,朕要沐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