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太平令

第542章 應帝王,四方動(求月票)

太平令 閻ZK 8147 2025-06-04 13:42

  

  第542章應帝王,四方動(求月票)

  當知道皇帝命令的時候,魏懿文的眼睛垂下來,老相國有些緘默起來了,他想要約束皇帝,但是這個皇帝雖然恣意妄為,但是卻終究有君權和大名在這裡。

  如今前方太師姜素,對峙秦皇李觀一,大戰未停。

  雖然說雙方一直都沒有爆發真正劇烈的衝突,可是小型交鋒從不曾中斷過。

  雙方就像是武道高手一樣,不斷在試探著。

  一旦對方露出緻命一擊,那就會爆發絕殺,換而言之,那真正的,導緻天下太平之戰,不會太過於遙遠了,魏懿文對這個情況有預期在。

  原本列國可以彼此維持平衡如此長久,就是因為各方制衡,是因為縱橫之術,如今這天下就隻剩下兩個國家,又都是有著不得不戰的理由。

  秦皇李觀一年富力強,作為君王唯一的問題就是還沒有子嗣。

  除此之外,幾乎可以和史書上那些歷代賢明君王相提並論,而大應國的支柱,太師姜素,已經年邁,對於秦皇來說,一統天下之後,施展抱負,自是那胸中所願。

  可對於姜素來說,也已經是實在拖不起了。

  當姜萬象去世之後,就進入的兩國對立局面,本來就是一種極為不穩定的狀態,從姜萬象駕崩開始算起,或許一年,或許數年,最多不會超過十年時間,天下定然一統。

  隻是前線姜素以一種低代價的方式循環練兵的消耗,給了姜遠一種錯覺,讓這個年輕的皇帝覺得,前線大戰的消耗對於這偌大的天下,其實不是很大。

  「愚蠢,愚蠢!」

  「愚不可及!」

  魏懿文的手掌握拳,恨恨砸在桌子上,震得桌子震動,杯盞發出輕響,道:「可恨,便是前朝昏庸之君,也難有你這般手段,你的慾望就沒有止盡嗎?姜遠。」

  姜萬象已經清理了一次盤踞的世家和勢力。

  可或許正是因為這位老辣的君王掃平了那些,一定會如同藤蔓般纏繞,捆縛著新的時代,去將新的君王當做傀儡一般吸血的舊的世家黨政。

  這些不知道何處來,往日不配和世家門閥談笑風生的東西都出來了。

  魏懿文這個時候甚至於覺得,陛下是不是將那些老舊的勢力都剷除得太過於乾淨了,在往日,這些跳來跳去,猶如螞蚱般的弄臣,根本都過不了世家的那一關。

  「陛下,您預料到了這一切嗎?」

  魏懿文嘆息。

  他想著,比起徹底被大族門閥所把持的君王,這些如同雜草秋蟬一般,沒有根底,隻知道阿諛奉承的弄臣,或許更為簡單處理掉。

  姜萬象,魏懿文,都是親自見到過世家大族時代的,他們深深知道那盤根錯節的可怖,甚至於君王,皇族都要在一定程度上被這些世家大族所掌控。

  聯姻,結親,那些傑出皇子的母族勢力成為他們的支撐,皇子之間的奪嫡,那簡直就是整個天下和家國世家門閥之間的慘烈廝殺。

  是所謂的共天下。

  在那個時代裡面,皇室的傑出庶齣子易溶於水。

  對他們來說,剷除過去盤根錯節的巨大勢力,雖是一定會引來新的麻煩,但是也是必然要做的,甚至於魏懿文自己此刻都沒能夠將這些猶如浮萍般的弄臣放在眼裡。

  「陛下要玩耍,那就隨他玩玩便是。」

  魏懿文悄無聲息,影響著這所謂的運河開鑿。

  他當然答應下來了皇帝的要求。

  但是通過這幾十年的經驗,悄無聲息地影響到了整個事情的進度,開鑿運河,徹底完成,少說二十年,面對君王,他又不能夠以武力逼迫。

  隻能用這一個【拖】字訣。

  隻希望軍神姜素那邊的事情快速結束,與此同時,勉強承擔著朝廷的政務,一個月裡面有至少一半的時間會夜宿於辦公之地。

  倒是勉勉強強,維持住了這大應國的運轉。

  至少沒有出現崩掉的跡象。

  但是卻還是不知為何,傳到了姜遠的耳中,姜遠惱怒,搖頭道:「老匹夫,安敢欺我年輕,在這裡耍弄這般手段!」

  來回踱步,卻又道:「然區區一介下臣,也敢在此賣弄權術,不自量力!」

  大業三年秋,應帝姜遠率三千騎外出,巡遊所做的大渠,因橋未成,親斬都水使者黃亘及督役者九人。

  數日,橋成,乃行。

  復又前行,又太守丘和獻食甚精,極為精緻可口;至馬邑,馬邑太守楊廓兩袖清風,沒有什麼美食美人獻上。

  姜遠怫然不悅,升遷丘和,將原本楊廓平遷到苦涼之地。

  於是沿途獻禮者尤其眾多。

  眾多臣子知道,若是出工不出力去做這些事情的話,帝王的刀鋒斬下來的時候,一刀把自己剁了都沒有什麼問題,甚至於自己全家九族都有危險。

  而一旦伺候好陛下的話,竟有升遷。

  隻是簡簡單單的出行,魏懿文的準備就已被輕易地影響了,對於諸多臣子們來說,隻需要執行陛下的命令,這本來就不是什麼難以做到的事情。

  若是拖慢了進度,還要有性命之危。

  就算是所有人都知道,這等事情隻是為了帝王的奢侈享受,若是順著帝王的意思去做的話,恐怕於天下無益,可沒有幾個人會用自己的性命勸誡。

  區區每個月那點薪俸,何苦如此!

  死,是很恐懼的。

  但是賞賜陞官,富貴綿延又是如此誘人。

  是以群臣百官皆效奮勇。

  魏懿文的手段被姜遠輕描淡寫地就破去了,老相國緘默許久,仰天長嘆,知道姜遠並非是那種沒有腦力的人,隻是他的心力全然不在家國之上。

  都用在了打壓和掌控百官身上去了。

  並非是魏懿文不是這帝王的對手,隻是天下之中,他魏懿文終究處於下位,要以下首之人,去影響,操控上位,需要的心力和手段,不可同日而語。

  是日,秦玉龍則決意和薛佩君帶著孩子遠離此刻的應國。

  他已經心灰意冷。

  可是秦玉龍離開邊關時間太長,終究被發現,有人寫信傳遞到朝廷,姜遠勃然大怒,下聖旨要押送秦玉龍夫妻入朝,這個時候,秦玉龍才知道,邊關大軍之中,怕是不少姜遠耳目。

  賀若擒虎,魏懿文等力保秦玉龍。

  姜遠的怒氣越重,將手中的玉器扔在朝堂之上,怒道:「為邊關大將,卻擅離職守,把這大軍舍在了邊關,秦玉龍這是要做什麼?!」

  「是要將我大應國的邊關盡數交給李觀一嗎?!」

  「還是說,順便連那諸多的悍卒軍隊也一起交給他?!」

  魏懿文緘默許久。

  這個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一輩子的老人精都要忍不住罵一聲,你卻不知道,秦玉龍是為什麼回來的嗎!?

  雖然如此,但是他心中卻也還是對於秦玉龍有種埋怨之感,覺得秦玉龍為了一介女流之輩,竟然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也還是過了。

  隻不過,他也知道,一位八重天的名將,而且幾乎是穩贏其他八重天境名將的戰將,在這般局勢之下,到底有多大的分量。

  他不認可秦玉龍的做法和選擇。

  一介女流,大不了嫁一個公主補償。

  但是卻看重秦玉龍的分量,道:「秦玉龍將軍,也事出有因,況且,將軍神機妙算,邊關之處,並未出現戰端,家國之事亦並非失守。」

  「就請陛下看在秦玉龍將軍為國家征戰,勞苦功高的事情上,略作懲處便是。」

  姜遠道:「家國大事,豈皆有功二字就可以抹去!」

  「歷代權臣被斬首的,無不是曾經對於家國社稷有功,怎麼,難道他們不該死?」

  「前功後果,竟可以相抵嗎?!」

  「汝等官爵富貴,皆是家國所賜,為國家盡忠職守,乃是天然本該的事情,而如此大過,是違逆君父,丞相,以本該做的事情,卻要去抵大不敬之罪,不合適吧?」

  魏懿文知道這是姜遠在敲打他。

  老邁丞相沉默了,似乎正在掙紮,掙紮要不要保秦玉龍。

  姜遠忽而道:「丞相如今多少歲?」

  魏懿文道:「已是八十有六。」

  應帝姜遠慨然道:「丞相也有八十六之壽,在我大應國兢兢業業一甲子時間,勞苦功高,可謚文正啊。」

  魏懿文張了張口,他沉默下去了。

  他已是白髮蒼蒼,也不是那些不知道多少人裡面才有一個的武道宗師,壽數沒有那麼長了,他不貪戀美色,不沉迷享受,不愛口腹之慾,不愛絲竹之音。

  但是,這個名。

  對於二十餘歲的魏懿文來說,那時候的他意氣風發,胸中熱血激蕩,能夠和澹臺憲明對峙,笑罵一句粗劣,激進,當不得正統大道!

  那時候的他不會在意這些名望,隻會做正確的事情。

  但是他老了,他已經太老了啊。

  少年時候的意氣風發消失不見,少年時候的胸中熱血也漸漸冷了下來,一雙老眼看到的,隻是一個個故人的消失,一個個同僚死後身敗名裂。

  看到的是赤帝,大汗王,看到的是陳鼎業,神武王,乃至於那氣概淩雲的姜萬象都一一逝去,越是如此,他越是感覺到了一種害怕,乃至於一種空虛之感。

  名之一字,對於這個讀了一輩子書的老者來說,誘惑太大了。

  尤其是,他甚至於不知道自己能否看到最終天下太平的那年,或許在姜素和秦皇分出勝負之前,自己就已經死去了,那麼,這名之一字……

  文正啊。

  文官最高的謚號了。

  魏懿文緘默,姜遠眸子微垂,輕描淡寫擺了擺手,讓旁邊官宦宣讀聖旨,卻是將原本是殿下的時候平妃,成為了皇後,而那位側妃,正複姓賀若。

  那是賀若擒虎的女兒。

  魏懿文緘默,看向那邊閉著眼睛,一身功勛等身的老將軍,老將閉著眼睛,似乎看不到這宮廷之中的光華燦爛,明凈恢弘。

  魏懿文忽然想起來,那位皇後娘娘懷孕了。

  都是混跡官場之人,剎那之間就什麼都明白了。

  你也被拉攏了嗎,賀若……

  這便是賀若擒虎越來越堅定地站在陛下身旁的原因了嗎?皇後,外戚,若是皇後生齣兒子的話,未來的皇帝就是賀若擒虎的外孫。

  於是,新的大世家和門閥即將誕生了。魏懿文忽然有種巨大的撕裂感,他覺得從心底深處生出一股強烈的羞恥感,這種羞恥感讓他頭暈目眩,讓他想要邁步往前,喝止住即將發生的一切。

  但是卻又不知為什麼,邁不出腳步。

  就這樣,就在這樣一種自我和自我的對抗之中,今日的朝會結束,陛下派遣大兵外出,擒拿秦玉龍,未必會殺這位名將,但是卻絕對要將他掌控在自己手中。

  魏懿文慢慢走出來。

  他看著外面的天下和朝堂,神色恍惚,那邊賀若擒虎也同樣如此,他們站在這裡,看著大殿,看著穿著緋色和紫色官服的百官排列,猶如排列在大地上的螞蟻一般走遠了。

  就在他們腳下。

  魏懿文恍惚且無言,他以一種老者的姿態,清醒地看著自己走到了這裡,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做選擇的時候百般掙紮,做出選擇之後,反倒是冷靜下來。

  甚至於下意識在心中盤算——

  秦皇和太師姜素,未必分得出勝負,若是太師勝,大應國穩定,則必可以有此大名;而太師若敗的話,那麼無論自己有沒有遵循先帝姜萬象的命令,下場不會有什麼太大的不同。

  如何抉擇,這不是個很難的選擇。

  請...您....收藏6...9...書....吧....!

  但是,若想要在太師獲勝的情況下,保全自身,還要做一件事情……

  確保應帝姜遠,不會被罷黜。

  立場一緻,他看著那邊的賀若擒虎,兩人都沒能說什麼人是複雜之性情,不會永遠不變的,甚至於,在這樣的劇烈危險,劇烈的誘惑兩重影響下,會發生劇烈的變化。

  隻要還探求名,追求利,甚至於隻要還渴求庇護子女。

  門閥,世家的本質就不會消失。

  那不是一個具體的敵人,斬殺之後,就不會再復活了。

  魏懿文往日繡口文章,今日說不出半點了。

  隻是覺得,前幾年時間裡面,先帝宵衣旰食才抹去的大門閥大家族勢力,就在這三年的時間裡面,就在自己和賀若擒虎的身上,重新活過來了。

  明明那時候費勁了心思,殺得血流滾滾。

  但是三年時間就可以重現。

  簡直如同,紮根於這朝廷之上的吸血藤蔓一般。

  殺不盡,滅不掉,除不絕!

  魏懿文本能給自己選擇了理由,即便是姜高登基,也會出現新的大門閥,即便是那李觀一麾下,也會出現門閥的,這是一種,幾乎無法迴避的事情。

  所以,他的所作所為,也隻是自然。

  許久之後,賀若擒虎道:「今日風好涼。」

  魏懿文勉強笑道:「是啊。」

  他們兩個人都沒有什麼談天的性子,心中的複雜不能對旁人說,因為他們本來是隨著姜萬象,去將那些舊日頑固的東西掃平的豪傑。

  但是此刻這些東西,正是從他們身上復甦。

  愧疚?亦或者不甘,亦或者,正在內心以各種借口說服自己。

  所以他們不想要說話。

  魏懿文忽然笑著道:「呵,就連今日這般局面,宇文將軍竟然還是沒有來啊,明明陛下也已經喚了他……」

  賀若擒虎點了點頭。

  魏懿文看著天空,這一次是帶著一種複雜,一種嘆息,甚至於一絲絲的羨慕,輕聲道:

  「還真是……清傲啊。」

  「宇文烈。」

  在應帝姜遠欲擒拿秦玉龍的時候。

  趙王姜高毫不猶豫做出了決斷,以自己的人脈和底蘊冒著絕大的風險,護送秦玉龍一家離開了此城,且親自相送,秦玉龍等人出來的時候,見到了姜高站在亭台之下,怔住。

  秦玉龍踏前行禮道:「殿下,您怎麼在這裡?」

  姜高勉強笑道:「秦將軍要離別,我怎麼能不來送送呢?」

  這裡離愁別緒許多,薛佩君拉著五六歲的孩子,不願意說話,姜高看著那孩子,寒暄幾句,那孩子卻似是怕生得很,隻是把頭扭過去。

  姜高臉上有複雜的神色,他彎下腰,看著那孩子,笑道:「之後的路上遠,你要保護好娘親啊。」

  那孩子點了點頭。

  姜高想了想,摘下腰間的玉佩塞給孩子,秦玉龍驚愕,道:「這,殿下,不可!」

  姜高擡手止住秦玉龍,隻是伸出手摸了摸孩子的頭髮,道:「我小的時候,身子不好,娘親親自給我求得這一枚平安玉,算是讓我此生平平安安,我也希望,這孩兒可平安。」

  「兩位也可以平安無事。」

  秦玉龍隻是嘆息,姜高令人取來酒,道:「將軍要遠行,請飲此酒。」秦玉龍看著誠懇的姜高,又看著那酒盞,伸出手的時候,卻被薛佩君抓住袖袍。

  秦玉龍的手掌頓了頓。

  看到妻子搖頭。

  如今兩國紛爭,天下第十名將不得不離開故國,這個時候的酒,誰人敢喝?

  姜高眼底有苦澀,他微笑道:「嫂夫人做的對,是高想得太差了。」他取出酒,自己飲了一杯,然後將第二杯倒在地上,道:「唯願將軍萬安。」

  沉默了下,拂過衣擺。

  這位曾經的太子,就這樣朝著秦玉龍半跪拜下,秦玉龍面色大驚,伸出手攙扶住姜高手臂,道:「殿下,你這是何意?!」

  姜高道:「將軍為家國至此,卻要蒙冤而去,高,不能夠為將軍伸冤,隻能如此。」

  秦玉龍低聲道:「捨棄大軍而歸的時候,我就已經有此覺悟了,我和內人,終究是江湖秉性,隻是,此身承蒙先帝恩德……」

  他看著姜高,手臂下意識用力,道:「姜遠,二殿下通曉人心,有此聰明才智,卻不思國家,隻為自己!」

  「如此下去,大應要毀在他的手中,殿下若有拯救家國之心,隻需要振臂一呼,玉龍和宇文將軍,定願為殿下左臂右膀,到時必可以撥亂反正,護持家國!」

  「殿下!」

  姜高的神色微頓住,他想到了姜遠這幾年的荒唐作為,臉上的神色隱隱出現了一絲絲掙紮之色。

  但是最後那掙紮神色平復下去。

  本來握緊的手掌松下來,姜高嘆息,道:「此事,形同謀反逼迫兄弟退位的事情……高終做不出來,況且,我這般性子,恐怕要和太師有所衝突了。」

  秦玉龍看著姜高,嘆息許久,最終隻是失望地把手臂收回來,沒有說什麼,隻是帶著妻兒離去,復又出五十裡處,見到前面一男子雙臂環抱一柄重槍,背靠著樹木。

  秦玉龍道:「宇文將軍!」

  宇文烈沒有說什麼,擡手一拋。

  一個酒罈飛過去,秦玉龍擡手抓住。

  這一次沒有任何懷疑,那疲憊的臉上也帶著一絲笑意,毫不猶豫拍開封泥,仰脖飲酒,宇文烈也同樣飲酒,兩位神將一口氣飲盡烈酒。

  宇文烈沒有說任何的送別的話,隻是提起長槍,道:

  「若要去李觀一那裡,就去。」

  「隻是戰場之上,宇文烈,第一個殺你!」

  秦玉龍抱拳一禮,道:「先帝對我知遇之恩極重,隻是退隱江湖而已,必不會和我大應為敵!」

  宇文烈沒有回答,隻是騎著戰馬,縱馬離去。

  就彷彿,他不去回應那陛下的邀請,馳馬百裡之外,隻是為了和秦玉龍喝一壺酒,喝完之後,就沒有什麼興緻,隻自馳騁而歸。

  秦玉龍心中隱動,終究開口,道:「宇文兄,你性情清傲,但是在如今大應之中,卻不是好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行高於人人必非之。」

  「宇文兄,多保重啊!」

  他高呼,宇文烈沒有回應。

  秦玉龍嘆了口氣,極惆悵,薛佩君疑惑,道:

  「這般惆悵嗎。」

  秦玉龍回答道:「我不知他看我如何,隻我所結交之人中,唯宇文兄,可稱得一句平生至交。」

  薛佩君疑惑:「你和他往日沒有多少交情吧?」

  許久後,秦玉龍回答道:

  「人和人的交情,並不是時間來決定的。」

  宇文烈縱馬馳騁歸,唯見這應國皇城巍峨肅穆。

  回到宇文家中,有聖旨一卷。

  不看一眼,隻一腳踩破。

  焚去煮酒。

  …………

  大業三年冬日,姜遠以自己的方式把持了朝堂上下,百官恭維於他,太師姜素和秦皇對壘,交鋒頻率變低,隱隱有在這裡鑄造兩座大城的跡象。

  原世通,薛天興仍舊還在北域關外。

  他們收到了書信,要他們鎮守在這裡,不要輕易離開。

  雖然不懂為什麼,但是他們還是等待著。

  而這一天,大風四起的天氣。

  一個看上去溫和質樸的青年,終於抵達了這裡。

  原世通,薛天興兩人迎接上去,道:「先生終於來了。」

  「不知道如何稱呼?」

  在大應國的東北邊兒上,那個溫和質樸的青年露出可以信賴的微笑:

  「在下,晏代清。」

  (本章完)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