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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給令牌

病弱太子妃超兇的 臨江渡 2833 2025-06-04 11:30

  

  她卻顧不得,害怕到瞬間就地跪下。

  連慌忙之間跪在碎瓷片上,一個下跪的墜力,尖銳的瓷片割破她的褲子,紮進她的膝蓋,把她的膝蓋割傷,她也不敢叫疼,隻默默地忍受著。

  畫眉不敢吭聲,剛趴在門框上偷偷瞧時蘭溪大發雷霆的時嶼替畫眉噝了一聲,他可是看到畫眉膝蓋下褲腿上滲出來的血絲了。

  割破的傷口肯定不淺!

  鸚歌端著剛沏的熱茶跨過門檻,茶溫是特意準備剛好入口的,她經過畫眉時看了眼,看到畫眉膝蓋被碎瓷片割傷,頓時讓她的頭埋得更低。

  她輕輕奉上茶,轉身默默地收拾起一地的狼藉。

  時蘭溪惱火時最忌恨聽到求情的聲音,時嶼都知道,畫眉鸚歌更知道,兩人都半聲不敢吭,一個跪著伏身磕頭,一個小心翼翼地收拾。

  見她們都很識相,時蘭溪冷哼了聲,端起剛沏上的茶喝了口,潤過喉嚨之後,在桌邊坐下,終於沒再胡亂抓到什麼砸碎什麼。

  時嶼抓緊這個時機進屋,笑嘻嘻地蹭到時蘭溪邊上坐下:「二姐,你別生氣兒了,不就是個碗麼,改日我再找個更大的碗給你!」

  「你懂什麼!」時蘭溪橫了時嶼一眼,想說什麼又覺得跟她弟說,簡直是白費力氣,「那個紅花瓷小碗雖然重要,可最重要的是,居然連陸羅都替孟良辰出頭!她不僅勾引太子殿下,還勾引其他兒郎,真是毫無廉恥!」

  時嶼道:「我是不太懂,可是二姐,孟大小姐這般三心二意,不是更好麼?正如你說的,你跟太子殿下告一狀,她在太子殿下心目中就毀了!如此一來,二姐就不必再費別的心思去離間太子殿下和她的關係了!」

  時蘭溪聽著點點頭:「確實是正中我的下懷……怎麼突然變聰明了?」

  「那不是剛才聽二姐你罵的麼,說要到太子殿下跟前去說孟大小姐實則水性楊花。」時嶼也不貪功,主要是在他姐面前,他不敢貪功。

  何況今日這一回,陸羅雖是針對他姐來的,可卻是抓住他威脅的他姐,他姐能為了換回他,風風火火就趕回府來取那個碗,到陸羅手裡換回他,他可感動了。

  他姐就是疼他!

  時蘭溪很滿意時嶼的實言,笑著摸了摸時嶼的腦袋:「乖。」

  她明兒一早就讓人出去把孟良辰和陸羅的關係散播一番,她就不信太子殿下聽到之後,還能無動於衷。

  不過,小碗已經易主,她明日也得親自進宮一趟,跟姑母好好說說。

  上回姑母還讓她別招惹孟府的人,這回可不是她要招惹的,而是陸羅為了孟良辰來招惹的她。

  她一定要說動姑母幫她出口惡氣兒!

  孟十三並不知道因著陸羅幫她拿到紅花瓷小碗的事情,時蘭溪已經打算進宮到德妃跟前醞釀一場大的風波,翌日一早晨練過後,她來到前院。

  森萬院裡一切如常。

  畢竟孟仁吉要離京前往嶺南之事,還在保密當中,森萬院裡也就文方文原,加上個楚存知曉,院裡其他下人都還蒙在鼓裡。

  昨晚經孟天官和孟知度、孟仁平一番深思熟慮的探討,最終議定了章程。

  當晚便由孟仁平來到森萬院,告知孟仁吉從離開京城到抵達嶺南的路程裡,孟府會安排什麼,孟仁吉要配合什麼,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一早孟十三的到來,正如孟仁吉的意:「正想去找你,沒想到你就來了。」

  兩人進了塵飛堂坐下。

  「那說明我與二哥心有靈犀一點通。」孟十三笑,又主動問,「可是在昨晚,所有的章程便盡數安排好了?」

  孟仁吉點頭:「安排好了。很晚的時候,大哥還親自過來,同我細說了所有章程。」

  也是他第一次直面到孟府的權勢到底有多滔天。

  以至於昨晚大堂兄走後,他是久久無法入眠。

  孟十三也看到了孟仁吉的黑眼圈:「既是祖父、大伯父和大哥共同商議之後,敲定下來的安排,想必每一步都已經經過深思熟慮,不會出錯,便是出錯,也會備有補救的法子,總歸定會保證二哥這一路的安全,以及進入嶺南之後,確保每一步的順利。二哥無需過於擔憂。」

  孟仁吉聽出孟十三言語之中的寬慰,他失笑道:「我不是在擔心自己的性命,而是被大哥昨夜裡突然同我坦言的那些安排嚇到了而已。夭夭,我與你與大哥不同,我是剛剛才搬回的府裡,住了也沒幾個月的時間,轉眼便又要離開,我所知道的,與你們所知道的,完全不同。我的見識遠遠不如你們,我的膽量也沒有你們想象之中的大,甚至是……」

  「甚至是什麼?」孟十三鼓勵孟仁吉大膽地說下去。

  「甚至是到嶺南一展抱負的信心,我都尚且不如楚存。」孟仁吉說到這裡,慚愧地垂下眼眸。

  「二哥……」

  「你叮囑楚存的言語,楚存都已經告訴我了。夭夭,二哥多謝你。」

  孟十三道:「二哥,我一大早來,不是來聽你說多謝我的。當然,也不是來聽昨晚大哥與你說的那些章程。我來,是想給你這個。」

  她將準備好的一塊令牌交給孟仁吉。

  孟仁吉看著用黑木製成的令牌,一面無花無紋無字,一面凸顯出兩個字:「十三?」

  「對,這塊令牌是我的一位長輩給我的,二哥收著。倘若在嶺南遇到極其危險之事,孟府的安排又一時之間鞭長莫及,那二哥可用此令牌,臨時保得一命。」孟十三說的長輩就是她自己,「那位長輩曾在嶺南待過一段時日,雖不曾與人爭過長短,在嶺南卻也有一定的聲望,無論是誰,都不會與她作對。屆時二哥亮出此令牌,縱然是要對二哥不利之人,都得先掂量掂量。」

  如此一掂量,兄長便有了逃生之機。

  孟仁吉聽明白了,不可思議地看著手裡的令牌,翻來覆去地看了許久。

  此時的他尚不知曉,他手中的這塊令牌,今後在嶺南亮出來之際,在南蠻之地造成了多大的影響,掀起了多高的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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