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藍果兒點點頭,戲謔道,「報告政委,車是上面獎勵我的,我給我丈夫開,不犯錯誤吧?」
江政委是知道藍果兒的能力的!聽是上面獎勵的,還能有什麼話說!他很是服氣地點點頭,看向唐戰:
「你小子真是不知道走了哪門子運了!娶到這麼好一媳婦,老子都要嫉妒死你了!」
唐戰此時的眼裡,除了小媳婦,哪兒還有其它的!
他向前推了推江政委,催促道:「嫉妒也沒用!快回家吧,衛嫂子還在家等你的呢!」
江政委這才嘆息著離開了。
「這個給你!」藍果兒把車鑰匙塞到男人手裡,仰著嬌俏地小臉,笑道。
唐戰撫上她柔軟的髮絲,眼裡滿是柔情:
「以後別一個人開這麼遠的車,我會擔心。」
藍果兒本想給這男人一個驚喜的,沒想到卻等來這麼一句。
想到前世,三哥收到新車,每次都欣喜若狂,忘乎所已的樣子,藍果兒撇了撇嘴:
他家男人還真是不一般呢!
不過,有男人這番話,她心裡感覺暖乎乎的。
她心裡明白,有哪個男人不喜歡車呢?剛剛江政委不也一臉羨慕嗎?
唐戰自然也不例外!但在喜歡的東西面前,這男人最先想到的,卻是自己的安全。
這種時刻被放在心尖上的感覺,又有哪個女人能不喜歡?
兩人開著新車,一路回京。
唐戰心裡好奇,「媳婦,你什麼時候學會開車的?」
藍果兒趴在窗邊,看著窗外飛逝的冬景,「就昨天呀,伍舅親手教的!」
唐戰輕點了下頭,不再追問,心裡卻已瞭然!
媳婦身上有太多他琢磨不透的點了!但他清楚,媳婦身上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多,對媳婦來說就越是危險。
也正因為如此,他也從不多問。
唐戰開車速度不慢,兩人隻用了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家。
唐戰把車停在衚衕裡,左右看了看。
「果兒,這車總停衚衕裡,有些礙事。
我尋思著,就把最西邊的那間倒座房,改成車庫,你覺得怎麼樣?」
藍果兒在衚衕裡瞅了一眼,又瞅了眼倒座房的後牆,也覺得改成車庫很合適。
「既然要改,就把西邊兩間都改了,兩間打通,應該可以停放四輛車。家裡長輩都有車,以後過來串個門,也好停放。」
話雖這樣說,藍果兒心裡卻很清楚,改開以後,京都的發展速度那是日新月異的!以後家裡少不得還會再添新車!
「行!我明天找兩個泥瓦匠過來,給它改了。」
藍果兒點頭應下,擡頭看到門樓上的空位,那裡是之前掛牌匾的地方。
「我一直想給咱這院子取個名字,你說叫什麼好呢?」
唐戰憨笑一聲,「我連咱家孩子的名字都取不好,這事兒還得靠媳婦兒你了!」
藍果兒眸光閃了閃,「你這樣一說,反倒提醒我了,我看呀,就取咱閨女一個字,叫『錦園』,你說怎麼樣?」
「錦園......」唐戰嘴裡念叨了著,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取閨女的名好!」
「那就這樣定了,改天我找人做個牌匾,咱這院兒,以後就叫』錦園『了!」
很快,七六年到了尾聲。
伍爺早跟藍老夫人說好了,要來錦園跟她們一起過年。
家中年貨幾乎全被他包攬了!
從雞鴨魚肉到瓜果蔬菜,再到對聯窗花和各種零食小吃等等,最近幾天過來,每次都是大件小件的往家裡搬。
「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伍爺對過年這麼上心呢!別說準備年貨了,連顆糖都沒見他主動張羅過!」
青和收拾著伍爺帶來的肉食,對藍果兒念叨著。
藍果兒好奇,「那之前你們都是怎麼過初夕的?」
青和嘆息一聲,「老夫人眼睛看不見,伍爺人又忙,我們頂多就是一起吃個晚飯,這年,也就算過去了。」
「三舅呢?之前一直都沒回來過嗎?」
雖然國內形勢複雜,但藍果兒覺得,以三爺的能力,他如果想要回來,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兩位少爺的關係你應該也知道,兩人簡直是水火不容!」青和回憶道,「
這些年,三爺偶爾回來,也都是趁伍爺不在時,匆匆來看老夫人一眼,年夜飯更是不沒有在家裡吃過。」
「青姨可知道,兩們舅舅關係鬧得這麼僵,究竟是因為何事?」
藍果兒終於忍不住打聽了句。
關於這個問題,她不是沒問過伍爺和三爺。但兩位舅舅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都對此緘口不言。
「他們兩個呀,小時候好的跟一個人似的!我離開藍府時,他們還沒鬧僵,每天都還胳膊不離腿的。」
青和回憶著,眼裡多了些傷感,「那年,我再次回到藍家,家裡就隻剩老夫人和伍爺了。隻聽老夫人說,三爺被送去了國外。
大飢荒的時候,三爺回來過一次,跟老夫人商量著,想把她帶去國外。
老夫人沒有答應。伍爺知道後,跟三爺大吵了一架。
也是那時,我才知道,兩人的關係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和睦了。
從兩人的爭吵中,我倒是聽了個大概。
那年,伍爺把上面的一名要員藏在了家裡。很快,鬼子就得到消息,找上了門。
老爺事先得到了消息,他讓伍爺和三爺帶著人,藏進了藍府的密室裡。
鬼子把藍家上下搜了一個遍,也沒找到要找的人。
急怒之下,他們把全家人都趕到了大廳裡。為首的鬼子,用槍指著老爺和大少爺,讓他們把人交出來,聲稱如若見不到人,就要藍家滿門的性命來換。
密室裡的三爺,很清楚鬼子的狠辣,一直在暗處留意著外面的動靜。
見鬼子要來真的,他再也忍不下去,起身就要出去。
他沒想到的是,身後的伍爺卻在這時出手,一拳砸暈了他......」
說到這裡,青和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藍果兒也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原由,兩位舅舅這是在家國之間,產生了分歧呀!一邊是親情的羈絆,一邊是國家的大義,兩者之間的抉擇,又豈是容易的?
她甚至能夠想象,兩位舅舅當時的心理都是經歷了怎樣的折磨,才做出了最後的決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