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這背後一定有什麼她還不知道的原因。

　　就像那晚的噩夢，真實得讓她相信自己是真的見到了凱瑟。

　　那麼，凱亞也一定活着，隻是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

　　就像當初她失去身體控制權的那些日子一樣，明明存在于這個空間，卻誰也看不到她。

　　她不相信精靈族的王子，會犧牲整個族群來救她，即便她曾經救過他們的命。

　　但柒柒并不認為，他們真的會為自己赴湯蹈火。

　　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有預謀的。

　　或許，在柒柒第一次見到凱亞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謀劃了。

　　真是個心機深沉的人啊，自己竟然一直沒察覺到他的任何異樣。

　　如果不是她的系統能檢測到暗系統的存在，她到現在都還無條件地相信九九，對凱亞一家心懷感激和愧疚。

　　如果真的是那樣，得多可怕，柒柒都不敢想。

　　可眼下，她除了把九九驅逐出自己的生活，好像什麼都做不了。

　　既救不了天一，也找不到凱亞。

　　一直引以為傲的系統也停止修複了，所有問題都攤在眼前，她卻一個都解決不了。

　　柒柒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冷靜。

　　不能被敵人牽着鼻子走，要想辦法突出重圍，找出一條生路。

　　而目前，距離真相最近的就是九九。

　　她也是整件事情的參與者和執行者，她應該知道凱亞的計劃，甚至于知道他在哪兒。

　　柒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後，思路也清晰了。

　　眼下想要破局，必須從九九下手。

　　于是，她直接來到749局。

　　裡面卻安靜得吓人，除了門口站崗的警衛，一個科學家都沒看見。

　　“這什麼情況？放年假了？”

　　柒柒來到之前九九所在的實驗室，一面一樣是空無一人，她有點慌。

　　快步走到局長辦公室，門都沒敲，直接進去了。

　　局長辦公室同樣空無一人，可裡面的休息室卻傳出雷鳴般的鼾聲。

　　柒柒好笑地走進去，見局長睡得那叫一個沉，也沒叫醒他。

　　她能感知到九九的位置，就直接來到那個封閉的實驗室。

　　溜門撬鎖對她來說沒什麼科技含量，很容易就進去了。

　　看到躺在實驗床上，已經被拆得隻剩下一顆頭顱和上半生的九九，心裡感覺很怪異。

　　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柒柒打開了九九的電源。

　　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把自己重新組裝起來，可看到柒柒站在那裡，就沒有任何動作，隻是直直地看着她。

　　“我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不要說謊。”

　　“我沒有辦法對你說謊，這你知道。”

　　“那好，第一個問題，凱亞在哪兒？”

　　“我不知道。”

　　柒柒眉心微微蹙起，“他有什麼計劃？”

　　“給暗系統找到宿主，幫助它恢複。”

　　“細節？”

　　“凱亞選中了陸天一，因為他體質特殊，是最合适的宿主人選。”

　　九九回答的都是實話，她的确沒有說謊。

　　但她卻規避了一些重要的細節，直說了能說的。

　　柒柒嘴角勾起一抹涼薄，“你對我隐瞞了什麼？”

　　“我......”九九想說沒有，但說不出來，位面商城的規則在這個時候起了作用，懲罰随即降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