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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八章婦人之仁

農女珍珠的悠閑生活 千墨 3245 2025-05-27 10:37

  

  第七百四十八章婦人之仁

  珍珠上下打量他,羅璟依舊穿著昨夜的墨色長袍,髮髻稍稍有些亂,但面色如常。

  她湊到窗前,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沒事吧?」

  「如你所見。」羅璟看她有些憂慮,含笑安撫著她。

  看他並無外傷,也沒有顯得狼狽不堪,珍珠放下心來。

  「阿青呢?」她好像沒看見他。

  「他在馬車上睡覺。」在山林裡轉了一夜,阿青有些困了。

  「那你也歇息一會兒吧。」

  「我不困。」羅璟搖搖頭,「小黑怎麼樣了?」

  他一回來就聽說了小黑的事情,不由有些擔憂。

  「還好,失血過多加上受了打擊,所以精神有些萎靡。」

  昨夜失手受傷,又差點被抓,還要靠小金拯救,這些事情都讓小黑傲嬌的心受到了打擊,它一早上就躺在貓窩裡不願動彈。

  「受了打擊?」羅璟微微詫異。

  「嗯,它一直是村裡乃至泰行山脈裡的土霸王,從前,小金見了它都得讓三分,昨天夜裡,居然讓小金給救了,它的自尊受到了傷害。」珍珠探出頭,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著。

  可惜,再小聲,車廂內的小黑也聽到了。

  「喵~」貓不高興,小黑半坐了起來,綠眸幽怨地看著她。

  「嘿嘿,沒在說你。」珍珠回頭給了它一個笑臉。

  「喵~」就是在說貓,小黑臉色沉沉的。

  「……」

  珍珠轉頭有些無奈地看了眼羅璟。

  中午,車隊在一個鎮子停下休息吃午飯。

  珍珠和羅璟避在了二樓的雅間說話。

  「你是說,趙三那廝死了?」

  她驚呼一聲。

  「不一定,箭矢雖然擊中胸口,可位置離心臟很遠,救回來的可能性比較大。」羅璟遺憾地搖搖頭,他原本是瞄準心臟位置的,可惜後來被他的手下推了一下,箭矢就射偏了。

  要不然,那一箭定然能取了他的小命。

  「哎,那可惜了。」珍珠惋惜一聲。

  收拾掉一個趙三,斷趙大一個臂膀也好。

  羅璟看她有些失望,上前牽起了她的手。

  「不用可惜,遲早會收拾他們的。」

  他嘴角帶著笑,半垂的眸子裡卻寒光閃動,趙家幾次三番的追著珍珠不放,留著就是隱患。

  珍珠眼睛一亮,她攀上他的胳膊肘,「你要怎麼收拾他們?」

  羅璟把她擁入懷中,「這個不能著急,得徐徐圖之,務必要做到一擊即中,以絕後患。」

  趙家本身的勢力就不小,又攀上了賢王,確實不是那麼容易扳倒的,珍珠點點頭。

  「現在,首要任務是趕路。」羅璟正色道,「時間不等人,咱們一定不能錯過了時辰。」

  「……」

  前天還說不急,過了一天,就說時間不等人,她挑眉看了他一眼。

  「那是在沒有意外的前提下。」羅璟理解她挑眉的意思。

  「咱們那麼多東西,會有人打劫麼?」

  從前,總聽說西北一片地域都不大安全,雖說上次沒有遇到打劫路霸之類的事情,可他們這次帶了一堆貴重的嫁妝,難保不會遇到劫匪。

  羅璟笑了,「那麼多護衛圍著,哪個不長眼的劫匪敢來送死,西北匪徒多,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這些年的匪患已經少了很多,王爺從十年前就開始對盤踞在西北一片的土匪進行清剿,這麼多年過去了,大的土匪窩基本都滅光了。」

  珍珠聽了連連點頭,韓璽的鎮守對西北的穩定確實功不可沒。

  是夜,月殘星疏。

  月末的彎月被浮雲遮了半邊,月光淺淺淡淡。

  高遠的夜空,有鳥兒的影子掠過。

  那鳥兒的個頭還不小,遠遠看去,都等感受到它的高大威猛。

  鳥兒的速度很快,幾息時間已經飛了老遠,沒入夜空中,沒了蹤影。

  那方向,卻是向著東南飛去。

  「停,落在那個三層的高樓頂上。」

  寅時,華安府城內,此時正是整個城池睡得最深沉的時間,四周靜悄悄的,偶爾遠處傳來幾聲狗吠聲。

  天空中有巨大的影子落在一處三層高樓的屋檐上。

  黑影背後,爬下一個嬌小的人影。

  「沒錯,就是那裡。」

  高樓另一邊的院牆裡,是一間五進的大宅院,此時,主院燈火通明,一片明亮,不時還能看見人影來回穿梭其間。

  「呀,防備很森嚴呀。」屋檐下、牆角邊都有人手在守衛,看來出事後,趙家加強了戒備,哎,可惜。

  「咕咕」鳥兒低沉的鳴叫兩聲。

  「不用你動手,他們人多,正面對上會吃虧的。」嬌小人影沉吟了一會兒,「趙家在華安府最大的產業是青樓和賭坊,嘖嘖,專門掙這些歪門邪道的錢,那好,就讓他們出一出血好了。」

  半刻鐘後,城裡最大的賭坊突然失火,火勢洶洶濃煙衝天,正在賭坊裡賭博的人們亂成一團,四下逃竄,不少賭徒順手牽羊,順走了賭桌上的銀錢。

  又過了一刻鐘,位於城中央的月華樓也冒起了大火,不少嫖客姑娘衣裳不整地跑了出去。

  一夜之間,城內發生兩處火災,同樣都是趙家的產業,知道內情的人們,都猜測是趙家的仇家尋上了門。

  兩天後,趙澤演趕到了華安府。

  看著躺在床榻上半死不活的趙澤橫,他陰鬱的臉黑得能滴出墨汁來。

  「澤橫的情況怎麼樣了?」

  他聲音裡帶著森然的冷意。

  跪在地上的平三,身子忍不住抖動起來,「回大當家,大夫說,箭矢及時取出來了,暫時保住了性命,可是肺部被箭貫穿,傷勢癒合後,會留下不小的後遺症。」

  趙澤演目著一張臉勉強鬆了口氣,他雖然看不上這個弟弟,可他要是死了,家裡的老母親非找他拚命不可。

  「搜到人沒有?」

  「回,大當家,沒有,抓到幾個有嫌疑的,都不是。」平三的背脊躬得更低了。

  趙澤演揉了揉眉心,「賭坊和樓子的狀況怎麼樣了?」

  「主樓都化成了廢墟,已經全都報廢了,損失慘重。」

  「傷亡情況呢?」

  「沒有死人,隻有些個嫖客和賭鬼跑出來的時候,滾下了樓梯或者被踩踏了幾腳,傷了幾人。」

  「火勢那麼大,居然沒死人?」

  趙澤演詫異,他接到消息的時候,就日夜兼程趕來了,以為要為善後的事情頭疼,沒想到,居然隻燒了樓房,人卻沒事。

  「是,因為縱火的人,往火堆了扔了鞭炮,聲音震耳欲聾,把人都驚醒了。」

  趙澤演半眯起眼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種假仁假義的行為,也隻有婦人之仁才做得出來。

  果然是那個狡猾的女人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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