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溟聽到那兩個字，呼吸變得更為急促。

　　手扣緊雲瀾的腰，他的雙眼已從墨黑徹底化為紫色，眸底深處裹挾著幾分深深的情慾。

　　雲瀾看魔尊沒有要拒絕的意思，傾身主動吻上他的唇。

　　他的唇薄薄的。

　　都說薄唇的男子大都薄情，可他此時眼眸中的情意，濃得似乎要馬上溢出來。

　　夜無溟被她這般纏綿的吻，撩撥得渾身都在發燙髮熱。

　　漸漸的，雲瀾身上的衣服也鬆開了。

　　夜無溟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手指隻能在她腰上的肌膚輕輕摩挲，不敢再向前一步。

　　腦中的理智，仍在竭盡全力地拉扯住夜無溟的一舉一動。

　　喉間溢出一些細碎的輕喘，夜無溟親了親她的唇，按住她的手，沖她搖了搖頭：「瀾，真的不可以……」

　　雲瀾：「……」

　　她空出一隻手，把額前幾縷碎發捋到耳後，坐在他腰腹上，眼睛有些紅，用一種濕漉漉的眼神看他：「你不想？」

　　說著，雲瀾本能地視線下移，看了看自己的胸。

　　雖然說不上是波濤洶湧，但……也不算很平吧？！

　　她在他眼裡，就這麼沒吸引力？

　　雲瀾頓時有些沮喪了。

　　夜無溟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得低落，似是明白了什麼，他翻了個身，兩者之間的位置瞬間扭轉。

　　他捧住雲瀾的臉，滾燙的吻落在她的眼睛、臉頰、鼻尖、唇……

　　雲瀾愣了一下，隨後，他的唇再順著她修長的脖頸往下而去，隔著衣服親她的心臟和腰腹。

　　緊接著，他擡起她的右手，吻在她被傷及過的筋脈上。

　　雲瀾瞳孔微顫，她下意識地想要去阻止夜無溟，但夜無溟扣緊她的手，唇瓣在最終落在她的腿上。

　　細細密密的親吻如雨點滴落。

　　不急驟，卻最能挑撥雲瀾的心弦，她的眼眶不禁泛紅。

　　他親吻過的地方，全都是五年前她曾受過傷的部位。

　　五年前，她的雙靈根被挖，右手筋脈全廢，雙腿斷裂，雙眼、喉嚨和五臟六腑因被賀蘭弈強行灌下九幽花毒而嚴重損傷……死前的那一刻，是她此生最絕望的時候。

　　雲瀾一下子說不出話來，眼淚像是掉線的珠子順著眼角而落。

　　這些，他原來全都知曉……

　　夜無溟把雲瀾抱進懷中，擦去她的眼淚，和她抵著額頭，嗓音溫和：「你做了噩夢，夢中的一切讓你如身臨其境，你心生恐懼，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我發生點什麼事，藉以撫慰心裡的不安。」

　　「但是，我不能趁你神智不清醒時對你做這種事……佔有你的那一刻，我更想是你能徹底放下所有的恐懼和戒備，順其自然。」

　　雲瀾聽著他說的話，慢慢垂下眼睫陷入沉默。

　　夜無溟也沒有說話，隻是擁住她，親親她的額頭。

　　片刻後，雲瀾的呼吸逐漸平復下來。

　　她擡起眼，望向夜無溟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他的眼角飄了一抹情動後的紅，看起來純情極了。

　　雲瀾吸了吸鼻子，小聲地問：「所以，不是因為我對你沒有吸引力，你才拒絕我？」

　　夜無溟聽言，耳根又是一熱。

　　他幫她整理好散開的衣服：「你身上的每一個地方我都喜歡，很喜歡……」

　　雲瀾摟住他的脖頸，臉伏在他肩上，發出悶悶的一聲「嗯」。

　　「睡嗎？」夜無溟輕聲問她。

　　「好。」

　　雲瀾放鬆下來之後也覺得困了，做噩夢總是會讓人更勞累，她躺下，卻瞧見夜無溟為她蓋好被子後又要起身，不解：「你去哪裡？」

　　夜無溟：「……」

　　夜無溟有些難為情地別過臉，不去看她：「……去洗漱，你先睡。」

　　說完，他站起身朝著寢宮內的浴室走去。

　　雲瀾迷惑了，洗漱？這個時候？

　　突然，雲瀾瞧見他那裡有不自然的立起，頓時明白過來。

　　原來是……

　　雲瀾啪地一下捂住臉。

　　最後，她把自己悶在被子裡縮成一團，意識因困意逐漸迷糊。

　　在快要睡過去時，雲瀾感到身側瀰漫而來的一絲冰涼濕意。

　　她伸手摟住夜無溟的腰，摸摸他有些涼的體溫，嘴裡小聲嘀咕了幾句，安然入睡。

　　**

　　翌日。

　　雲瀾睡到午後才醒來。

　　和長老們打了四場比試，晚上還睡不好，榨乾了雲瀾的精神氣，夜無溟見她睡得那麼沉，就沒叫醒她。

　　雲瀾洗漱完，穿戴整齊後走出寢宮，直接前往聖龍殿。

　　剛走進聖龍殿，就看到夜無溟、蕭長生以及四位長老坐在殿內。

　　「師妹，你醒啦！」

　　蕭長生見雲瀾來了，沖她揮了揮手，「魔域尊主說你太累了，就讓你多睡會兒，我們就沒去打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