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哥兒與窈窈得了消息後就過來了,不過這時清舒在洗澡。
清舒沐浴完出來,看到兄妹兩人摸了下他們的頭:“你們的事娘都知道了,放心,娘不會放過那個王八蛋的。
”
窈窈仿若發現新大陸,驚喜不已地說道:“娘,你竟然講髒話?
”
福哥兒很想扶額,為什麼妹妹的關注點每次都那麼與衆不同呢!
清舒很認真地說道:“别人敢傷害你們,娘不僅會罵人,還會殺人。
”
窈窈驚了下,然後抱着她說道:“娘,你真好。
”
福哥兒忙插了話,說道:“娘你放心我跟妹妹沒事,而且杜一峻也被治罪了,五年的苦役夠他受的。
”
清舒搖搖頭道:“五年太少了。
”
這話窈窈喜歡,抱着清舒道:“娘,你說得很對,五年太少了,沒個十年二十年難以消除我心中的恐懼。
”
看着她笑吟吟的模樣,清舒摸了下她的頭。
兩孩子都是被景烯特意訓練過所以膽子比較大,若是換成其他孩子如甜甜或者初初肯定得吓壞了。
吃過晚飯清舒考校了窈窈的功課,見她都答得上來點點頭道:“再有幾天就要月考了,準備得怎麼樣?
”
“肯定得考第一啊,不然的話我就得回去上課了。
”
跟着瞿先生學習,她能學到很多新鮮好玩的東西。
不像在學校學得大部分都是課本上的東西,隻有算術與國學兩位先生會在課堂上延伸一些其他知識,隻是這對她來說遠遠不夠。
為了不去上課,這段時間窈窈可是連玩的時間都騰出來一半看書了,别提多勤奮了。
清舒又摸了下她的頭笑了下,然後詢問了福哥兒的學習進程。
兩人雖然都是跟着瞿先生學習,但側重點都不一樣。
福哥兒要科舉所以還得學策論以及經帖等,窈窈也有跟着學但僅限于了解并不需要深入。
福哥兒笑着将這段時間學的東西簡單說了下,說完後道:“娘,你放心,老師盯我盯得很緊呢!
”
窈窈在旁插話,說道:“娘,先生的意思是讓哥哥明年下場,早些考中秀才好進白檀書院念書。
”
隻學問瞿先生足夠教福哥兒了,但做學問不能閉門造車。
另外去學堂能交到志趣道合的朋友以及還有許多同窗,這些以後都是人脈。
清舒有些訝異,看向福哥兒問道:“你的意思呢?
也想明年下場嗎?
”
福哥兒點頭道:“娘,老師說我基礎很牢靠,明年下場沒問題。
”
窈窈又插了一句:“瞿先生說,哥哥明年下場考中秀才,這樣三年後鄉試也能下場了。
”
清舒沒有立即答應,而是說道:“等你爹回來我與他商量下。
”
她知道符景烯是想讓福哥兒到十三歲再下場,年少成名太容易驕傲自滿了,這也是他壓着聶胤到十三歲童試的原因。
不過若是瞿先生堅持福哥兒也願意,勸一下應該也能同意。
福哥兒點了下頭。
窈窈拉着清舒的手去院子裡散步,一邊走一邊問道:“娘,這次你有幾天的假啊?
”
清舒搖頭道:“皇上去西山狩獵許多的官員都随了駕,衙門正缺人這次就不休假了。
”
“那以後會不會補回來?
”
清舒笑着點頭道:“肯定要補回來了。
等下個月将假一起休了,到時候娘帶你去休閑山莊玩兩天。
”
随後,清舒與兄妹兩人說了這一路上所見所聞。
至于差事則沒有與兩人講,戶部許多東西不宜對外說的。
哪怕兄妹兩人都是嘴緊的人,清舒也不會對他們說。
月亮挂在半空,兩兄妹意猶未盡地回了院子。
第二天清舒先去了戶部交差,然後與藤尚書請半天假準備進宮。
藤尚書是看中能力的人,見清舒将差事辦好了很爽快地給了一天的假:“今天休息下,明日再來當差。
”
“多謝大人。
”
也沒回家換衣裳,直接穿着官服進宮了。
易安看到清舒官服上的孔雀,笑着說道:“這一身衣裳氣派多了,不像之前那身衣裳灰撲撲的難看死了。
”
清舒說道:“我覺得兩身衣裳我都覺得挺好看的。
”
易安覺得清舒的審美有問題,忍不住吐槽了一番:“你啊,衣着方面得跟小瑜好好學學。
你看她穿戴多好看了,每次出場都是衆人誇贊的對象。
”
清舒笑了下,說道:“我要将心思與精力都花在穿戴上,哪還有心思辦差呢?
”
貧了兩句嘴,清舒将這一趟的太原之行簡單說了下。
易安聽完後說道:“以後啊你還是别再出外差了。
你跟符景烯都不在家裡兩個孩子都沒人照顧,這次就差點出事。
”
清舒的臉瞬間沉了下去:“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
易安,五年苦役太少了,至少得二十年。
”
易安早知道她會對這個結果不滿意,說道:“杜一峻自小嬌生慣養,五年對他來說已經是生不如死。
清舒,我知道你覺得這個懲罰太輕,但流放五年他至少還有個盼頭,若是二十年怕要直接吓死。
清舒,雖然衛國公府大不如前,但他們底蘊很厚我不希望你與他們結死仇。
”
清舒沒說話。
易安握着她的手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吃虧的。
福哥兒與窈窈被吓得日日做噩夢,得讓他們好好補償。
”
清舒說道:“可是我已經與兩個孩子說了五年苦役太少了,要沒辦到孩子以後不會再信我了。
”
易安說道:“這好辦,兩孩子那兒我來說。
清舒,不是我要包庇杜一峻,而是若罰得太重到時候說客都能踩破你家門檻。
”
“我不見她們就是。
”
易安搖頭說道:“其他人你可以不見,娘你還能不見啊?
不瞞你,娘已經進宮一次了,幫着杜一峻說了許多好話。
”
清舒說道:“我答應也沒用,景烯他是不會放過杜一峻的。
”
易安笑着說道:“你松口了,符景烯那兒不會揪着不放的。
”
因為杜一峻不是主謀他隻是被人利用了弄死他也沒法解恨,還得與衛國公府結下死仇。
符景烯那麼聰明,隻要清舒同意再勸一勸他,應該不會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