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方飛出門一趟沒什麼收獲。
不過當日傍晚劉黑子找了過來。
聽到他過來,清舒趕緊去前院見了他。
劉黑子跟老八他們打探消息的能力,可比蔣方飛強多了去。
劉黑子說道:“姑娘,外面現在到處都是關于你的謠言。
這段時間,你還是不要出門了。
”
“人正不怕影子歪,我沒什麼好怕的。
”
劉黑子說道:“我們都知道姑娘不是這樣的人,可許多見不得姑娘好的人不會想。
他們會聽信傳聞,從而做出傷害你的事。
”
“姑娘,謠言能殺人于無形,這幾日你還是留在家裡别在去衙門了。
”
清舒搖頭說道:“我越是不出門,外面的人越會認為我心虛。
而且,遇事退縮不是我的性子。
”
劉黑子見她不聽有些着急:“姑娘,你也為老大想下啊!
若是你有個什麼事,到時候老大怎麼辦?
”
符景烯又多看重清舒他比誰都清楚,說一句清舒是他的全部都不為過了。
所以,他真的很怕清舒會出事。
這句話倒提醒了清舒,萬一幕後之人要她命怎麼辦。
想到這裡,清舒說道:“你放心,明日開始我會多帶幾個護衛跟随的。
”
見勸不動她,劉黑子有些沮喪。
不過回去以後他就立即召集了老八跟老九幾個人,商議了一番又散了。
可惜這次幕後之人隐藏得很深,劉黑子他們多方打聽也沒半點頭緒。
而謠言越傳越離譜,越來越難聽。
蔣方飛都不敢将這些傳聞告訴清舒,以免她生氣。
清舒這日從衙門回家,在路上碰到了一個穿着華服的男子攔了去路。
“喲,這不是林大美人的馬車嗎?
林大美人,聽說你床上功夫了得……”
話沒說完就挨了蔣方飛重重的一拳,三顆牙齒被打落了了。
這男子捂着滿嘴的血,怒吼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
回應他的,又是重重的一拳。
蔣方飛怒罵道:“我管你是誰。
我讓你滿嘴噴糞,我今天不打得你滿嘴找牙我就叫你爺爺。
”
蔣方飛說到做到,将這個人的牙齒全都打落了。
不過也因為顧忌此人的身份,他并沒傷及要害的地方。
當街毆人,巡邏的衙役差很快就來了。
為首的男子看到豬頭臉的男子,咦了一聲說道:“這不是蕭五爺嗎?
”
蔣方飛心頭一個咯噔,姓蕭,莫非是蕭貴妃的娘家人?
若是如此那他就闖禍了。
“啄、啄……”
滿嘴是血,話都說不利索了。
為首的衙役叫李飛,他一邊讓人送蕭五爺去醫館,一邊朝着馬車大聲說道:“林姑娘,還請你随我們走一趟。
”
蔣方飛說道:“這事是我一人所為,與姑娘沒有關系。
”
“沒有你家姑娘吩咐,你敢當街行兇。
”
蔣方飛揚聲說道:“我家姑娘什麼都沒說,是我看不慣他污蔑我姑娘這才憤而出手的。
你若不信,可以問下周邊的人。
”
清舒怎麼可能讓蔣方飛擔這事:“有什麼沖着我來,不用為難我的護衛。
”
李飛大聲說道:“既如此,那還請姑娘随我走一趟。
”
這次衙差為何來得這般快?
而且問都不問就指出她的身份,想也知道這李飛早就在這候着她了。
清舒嗤笑一聲道:“你算什麼東西,竟想讓我随你去衙門。
苗叔,我們回去。
”
見李飛攔了去路,孫發一鞭子抽在他腳下,冷冷地說道:“你若是再不走開,下一鞭子就抽在你身上。
”
好漢不知眼前虧,李飛讓開了道讓他們走了。
等清舒走後,跟着李飛的另一個衙差說道:“這個林清舒太嚣張了,當街傷人也就算了竟還敢打李頭。
”
李飛也沒想到林清舒是個硬茬,他目光陰沉地說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會親自抓了她進監獄的。
”
走到半路,清舒朝着外面叫道:“苗叔,改道去鎮國公府。
”
她又不傻,蕭家的人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現在回去,等會官府的人肯定會找上門來。
說不準,礙于蕭家壓力還會将她給抓了。
她可不想進監牢,牢飯可不好吃。
邬夫人正陪着邬老夫人說話,聽到下面的婆子說清舒來了兩人很高興。
将清舒拉到身邊坐下,邬老夫人摸着她光潔如玉的臉問道:“你這孩子,不過幾日不見怎麼又瘦了。
”
清舒笑着說道:“祖母,我沒瘦,反而胖了一點呢!
”
“胖點好,胖點看起來有福氣。
”
這個福氣她還真不想要,上輩子就是太有福氣了被所有人都嫌棄。
清舒笑着轉移了話題:“現在快八月了,祖母,易安什麼時候回來啊?
”
邬老夫人嫌棄地說道:“不知道。
那個泥猴回來就鬧得慌,我是希望她别回來。
”
清舒知道她也就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非常的挂念:“祖母,易安要聽到你這話肯定會很傷心的。
”
邬老夫人哼哼兩句,說道:“她才不會傷心呢!
”
她一直寫信想讓易安請幾天假回來陪陪她,可惜這臭丫頭不願意。
這日的晚飯,清舒就留在了邬家與婆媳兩人一起吃。
吃過飯邬老夫人就問道:“說吧,丫頭,碰到什麼難事了。
”
若不是有事清舒也不可能這麼晚過來,且吃過飯也沒提回去。
清舒也沒瞞着她們,說道:“也不知道是什麼人說我跟二皇子有私情,傳得繪聲繪色讓很多人信以為真。
”
邬老夫人的臉立即沉了下來:“誰這麼黑心腸地害你?
”
邬夫人沒說話,她昨天就聽到這些傳聞了。
正準備叫清舒過來詢問此事,沒想到她今日就自個過來了。
清舒搖頭道:“不知道。
蕭家的那位五爺不知道受了什麼人指使在半路攔着我的馬車,說了一堆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
我一怒之下,讓護衛将他打了。
”
邬老夫人将手裡的龍頭拐杖在地上敲了兩下,揚聲說道:“打得好,這樣的無賴就該打死。
”
清舒看着兩人,面露羞愧道:“我擔心知府衙門的衙差要抓我心裡惶恐,就跑這兒來找祖母跟伯母了。
”
邬老夫人将她摟在懷裡,說道:“你這孩子也真是的,剛才就應該直接與我說。
”
說完,邬老夫人又敲了下手裡的龍頭拐杖:“清舒你不用怕,我看誰敢動你。
要他們敢在國公府裡撒野,我打爆他的狗頭。
”
邬夫人說道:“你放心,有我們在誰也别想動你一根汗毛。
”
聽到這話清舒鼻子一酸,眼淚掉了下來:“祖母、伯母,謝謝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