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剛将桌子上的東西整理好,蘭婼身邊最得力的住手古靜一總外面走了進來。
她遞給清舒一個袋子,說道:“清舒,你将這東西送去給長公主。
”
清舒雙手接過袋子:“好,我這就去。
”
自她被調到蘭婼身邊做助手後,給長公主送東西這差事就落到她頭上了。
清舒雖與封小瑜關系好,可見過長公主的次數寥寥無幾。
好在見過的幾次長公主态度都算可親,不然也不敢接這差事。
前面幾次送東西,長公主都不在府裡。
這次,剛巧在家休息。
聽到她來了,長公主特意特意召見了她:“在蘭婼身邊當差可還習慣?
”
清舒恭敬地說道:“蘭先生很照顧我,其他先生跟姐姐對我也很和善。
”
長公主笑了下說道:“那你好好幹,幹好了前途不可限量。
”
清舒心頭一跳,恭聲道:“多謝長公主誇贊。
”
嗯了一聲,長公主說道:“我聽小瑜說那染坊的染料配方是你出的?
”
“不是我,是我外婆的。
”
“那鹵方呢?
鹵方也是你外婆的。
”
見她點頭,長公主輕笑了一聲:“那除了染料配方跟鹵方你外婆還有什麼配方?
”
“還有醬菜方子。
不過這個是我鑽研出來的,不是我外婆的。
”
長公主靠在石青彈墨雲紋靠枕上,眯着眼睛說道:“我聽小瑜說你家的醬菜做得很不錯,什麼時候送來給我嘗嘗。
”
就封小瑜那大嘴巴,會什麼都跟長公主說清舒一點都不意外:“先前做的都送給了易安。
等我回去做,做好了就給殿下送來。
”
半響沒聽到長公主開口,清舒擡頭一看見長公主閉上眼睛,那模樣分明是睡着了。
莫琪朝着她揮揮手,示意她離開。
清舒輕手輕腳地爬起來,然後墊着腳尖走了出去。
回到學校,古靜一看着清舒神色笑問道:“公主不在府裡嗎?
”
“今日在府裡。
長公主還召見了我,說讓我做醬菜給她吃。
”
古靜一笑:“那你還杵在這做什麼,趕緊回去給長公主做醬菜。
”
以前都是她給長公主送東西,每次見長公主不亞于一場打仗。
不是她沒見過世面,實在是長公主太過威儀。
每次見了,心裡都有些犯怵。
清舒說道:“我下午回去再做不遲。
”
“趕緊回去,今日給你放半天假。
”
上司都給你放假了,再推辭可就太沒眼色了。
清舒笑着道:“行,那我回去了。
”
回到家,就聽到門房說杜詩雅來了:“姑娘,杜姑娘來了,不僅眼睛紅腫還帶了七八個箱籠來。
”
這樣看來,事兒還不小了。
杜詩雅一見到清舒就說道:“林清舒,能不能讓我在這借住幾天。
”
清舒看着她眼睛腫得厲害,坐下後問道:“發生什麼事了,讓你氣得連箱籠都搬出來了。
”
一提這事,杜詩雅就委屈得眼淚啪啪地落:“我大伯給我五姐相中了個姓黎的,結果五姐不嫁偷跑去跟那姓張的私會……”
“然後你五姐與張舉人私會被人發現,你伯父被逼得不得不允親……”
不等清舒說完,杜詩雅就道:“沒被人發現,是我五姐自個說她已失身給張舉人。
我伯父被逼無奈,隻得同意了這門親事。
”
“可就我對她的了解,她肯定不會幹這種糊塗事。
無非是不像嫁給那姓黎的,故意扯謊。
”
清舒有些咋舌:“你這五姐莫非是瘋了,這種事也能胡說的。
”
哪怕現在風氣相比以前開放了不少,可這女子的清譽也大于天。
“我這五姐精着呢,她是打聽到這姓黎的喜歡流連煙花之地,為了不嫁給那浪蕩子才使了這麼一招。
”
越說,杜詩雅越氣:“平日好事從沒人想着我,做的壞事惡心事都推我身上。
這次更好,五姐不要的男人也讓我去頂缸。
”
“我原以為祖母是真心疼我,結果都是假的,她一點都不疼我。
”
“杜老夫人也同意了?
”
杜詩雅擦了眼淚道:“不僅同意,還與我說這姓黎的人品樣貌都不錯。
要人品好會流連煙花之地嗎?
我聽說他在春風樓裡還有個相好。
我又不是嫁不出去,為什麼要嫁這麼個浪蕩子。
感情在她老人家心中,我就隻配嫁給這種人。
”
越說,越傷心。
清舒皺着眉頭問道:“這些事你是聽人說還是自己派人打聽到的。
”
杜詩雅說道:“國公府都傳遍了,還用我派人去打聽。
”
清舒無語了:“你都沒派人打聽怎麼就認定人家是浪蕩子呢?
就你們國公府裡的那些人,白的都說成黑的。
她們的話,十句也就隻能信一句了。
”
“以前聽你說,你大伯很疼你五姐。
既疼她,那這女婿肯定是要精挑細選。
”清舒說道:“你大伯是個有責任感有擔當的人,他選的人肯定比你爹選的靠譜。
”
衛國公世子在軍中擔任要職,雖寵妾室庶女,但并沒寵妾滅妻。
所以他在京城的口碑,還是不錯的。
杜詩雅道:“就算他不是浪蕩子我也不要,杜詩韻不要的男人憑什麼推給我。
”
清舒輕笑道:“說你傻你還不承認。
若是這人真的如你祖母所說人品樣貌家世都好,推給你就接了。
不過,必須要讓他們給你補償。
”
若是别人說這個話杜詩雅肯定聽不進去,不過清舒是個例外。
杜詩雅忙問道:“要真如傳聞所說是個浪蕩子呢?
”
清舒無語了:“你問的這不是廢話,真是浪蕩子那拼死也不能嫁。
”
得了這話,杜詩雅也就安心了:“那怎麼才能知道他不是浪蕩子呢?
”
“派人去打聽不就知道了?
”
杜詩雅沒有頭緒:“這個怎麼打聽?
我身邊又沒什麼人手,也不認識什麼人。
”
“隻要有錢,沒什麼辦不到的。
”清舒說道:“這人叫什麼名字?
做什麼的?
”
“他全名叫黎正,是在我大伯所管轄的軍營裡任職。
具體什麼職位,我也不清楚。
”
清舒都無力吐槽了:“京郊外的五大軍營,普通的武官一個月也才兩天假,這黎正怎麼可能日日流連煙花之地?
”
衛國公世子給自個女兒選的人,肯定不可能是普通士兵,定是武官無疑了。
杜詩雅有些羞愧,她光顧着生氣壓根就沒往這方面去想。
ps:o(* ̄︶ ̄*)o,今天情人節,大家有沒有收到禮物。
我自當媽後,啥禮物都收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