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玮跟樂文兩人沉着臉回到家裡。
陸氏看到兩人的神情,小聲問道:“怎麼了,是二姐沒答應幫忙嗎?
”
其實她一開始就覺得清舒不會幫忙,又沒證據難道還能讓二姐徇私枉法嘛!
隻是樂玮不聽,她也沒辦法。
樂玮氣惱道:“怎麼了?
你天天在家做什麼呢,怎麼能讓娘對二姐說那樣的話?
”
陸氏有些奇怪地問道:“說什麼話了?
”
樂玮氣得不行,要不是理智尚存得吼出聲來:“娘生氣說不讓二姐上門,你就不知道攔着嗎?
”
陸氏真覺得自己冤,說道:“我怎麼知道她會說那樣的話?
怎麼,二姐為這事生氣了?
”
樂玮想也不想就說道:“這換誰都得生氣啊!
二姐剛才說讓我們以後不要再上門了,省得以後有什麼事又怪她身上。
”
陸氏驚了下:“不能吧,上個月二姐還派人來探望爹呢!
”
她原本也以為上次的事清舒會很生氣,可後來見她又派人來探望林承志就打消了這個疑慮。
樂文沒在繼續聽下去,而是進了主屋。
張氏剛回來沒多久,她忙了一天累得腰酸背疼,所以這個時候正讓董大媳婦幫着按摩了下肩膀。
看到樂文,她很高興地說道:“回來了。
”
“娘,我剛跟大哥去了二姐家。
”
張巧娘神色一頓,然後強笑着說道:“你明年就要下場了,沒什麼事不要往符家跑。
”
樂文說道:“我們奈何不了萬翰采跟萬家,但二姐可以,所以我跟哥去求二姐幫忙。
”
張巧娘搖頭說道:“她不會幫忙的,以後别再去了。
”
樂文笑了下說道:“你說得很對,二姐不願意幫忙。
不僅如此,她還說讓我們以後無事不要再上門了。
”
張巧娘一驚:“你說什麼,她不讓你們再去符家?
”
看着她這神情,樂文臉上的笑意不減:“娘,你剛不是說讓我不要總往符家跑嗎?
現在二姐讓我不要上門,這不争合你的心意嘛!
”
“這、這……那你鄉試怎麼辦?
”
哪怕她不認字,但也知道考試也需要人指點與人脈。
之前沒想過這個事,是因為她知道清舒都會安排好。
可現在清舒這話分明是不管了,這怎麼可以呢!
樂文看着她問道:“娘,你嫌棄二姐不讓她踏入咱家半步,現在二姐如你的願不與我們往來了你又操心鄉試的事。
娘,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
張氏說道:“我當時因為你爹的事氣糊塗了,你爹差點都被她害死了,我說兩句氣話還不行嗎?
”
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不由地大了起來。
“娘,二姐說你是因為三姐的死遷怒她,所以才不讓她上門。
也是如此二姐非常生氣。
”
樂文知道林承志的事也很氣憤,但他隻恨幕後主使從沒怪罪過清舒。
不過幕後主使已經死了,也就沒必要再說了。
張氏眼神有些躲藏,說道:“胡說八道,你三姐的事與她何幹,我怪她做什麼。
”
樂文說道:“你怪二姐當初不幫三姐,若是她願意幫忙萬翰采肯定已經考中進士,那二姐已經是官太太又怎麼可能會死。
”
張氏大驚失色,說道:“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
“胡說八道?
娘,這難道不是你的真實想法?
”
張氏矢口否認:“我從沒這麼想過。
”
“那你敢不敢發誓,若是你這麼想過那我這輩子永遠考不上舉人。
”
張氏臉色白得跟一張紙似的:“樂文,你瘋了嗎?
怎麼能讓我發這樣的毒誓,你寒窗苦讀十多載就等着明年下場。
”
“隻要你沒想過,發這樣的誓言又有什麼關系。
”他看着張氏說道:“你不敢發誓,是因為你心裡就是這般想的。
所以你遷怒二姐,還放話不許她再進我們家的大門。
”
說到這裡,樂文譏笑道:“娘,這種話你是怎麼說得出口的?
不讓二姐進門,你當二姐多稀罕進我們家門?
”
他二姐夫是二品的總兵,我姐也是戶部的郎中,若不是兩家是親戚就他們家的門第想讓二姐上門求都求不來。
張巧娘聽到這話,想也不想就說道:“她不稀罕進我們家門,那最好了,以後兩家就不要往來了。
”
“那我鄉試跟會試可沒人管呢!
”
張氏的臉一下僵住了。
林承志掀開簾子走了進來,冷着臉看向她說道:“清舒是我嫡親的侄女,兩家是否往來還輪不到你做主。
”
“我之前以為你說那話是因為我重病的原因,卻沒想到你竟将如蝶的事怪罪到清舒的頭上。
張巧娘,你腦子是不是壞了?
”
張巧娘悲憤地說道:“林承志,她當初但凡能憐憫下如蝶,如蝶就不會這麼年輕就沒命。
”
陸氏聽到這話心口堵得慌,隻是作為兒媳婦有些話不好說,所以她就推了下樂玮。
樂玮也是被張氏的一番話說愣了,回過神來道:“娘,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三姐的事再如何也怪不到二姐身上。
”
張氏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很尖銳了:“若是當初她願意讓翰采借住到她家,翰采肯定考中了進士。
沒有後面的事,翰采也不會移了性情薄待你三姐。
那現在,你三姐肯定還好好的。
”
樂玮驚得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陸氏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說道:“娘,萬翰采在外污蔑二姐夫跟二姐,二姐沒因為此事怪罪我們已經是寬厚大度了。
你竟還怪她不幫二姐,娘,你哪裡來的底氣啊?
”
張氏說道:“如蝶都說了萬翰采沒在外說過清舒與景烯的壞話,都是别人造的謠,你們為什麼不相信他?
”
陸氏沒好氣地說道:“三姐信他,所以被他給害死了。
也幸虧二姐跟我們沒信他,不然都得被他害死。
”
張氏被堵塞說不出話來。
樂玮看向她,很是不解地問道:“娘,你不去怪萬翰采這個罪魁禍首竟怪到二姐身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
張氏當然恨萬翰采,恨不得吃他的肉喝她的血,但她同樣也怨恨清舒。
明明有能力幫如蝶,卻不願搭把手讓如蝶吃了那麼多的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