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聽到是太孫給安排了差事,不由說道:“太孫這是将姐夫當黃牛使,不累死他不罷休嗎?
”
這話與昨晚清舒對符景烯說的一樣。
清舒也有些無奈地說道:“太孫手頭得用的人太少了,而你姐夫又是個愛逞的。
秉承着能者多勞的想法,有事太孫自頭一個想到他了。
”
安安不由道:“姐,你還是多勸勸姐夫吧!
雖然得太孫的倚重是好事,但也得保重好身體,不然他有個什麼不好受罪的還是你跟福哥兒。
”
清舒笑着點頭道:“我知道的,等回京後我會好好勸他。
”
姐妹兩人吃過飯,清舒就與安安說道:“趁着現在太陽不大,你帶着福哥兒去園子裡走一走吧!
”
“好。
”
清舒自己則去了易安的院子,陪她說說話。
她進院子的時候,正巧牛叔正再給易安會話。
斓曦負責山莊日常事務,而山莊内的安全是易安在管。
易安看到清舒,招了下手說道:“剛巧京城送來了消息,你正好與我一起聽聽。
”
牛叔說道:“太孫殿下雖然回京,但除見了長公主與信王其他人都沒見,就連高首輔他都沒見。
”
清舒有些訝異,問道:“怎麼會連高首輔都不見呢?
”
牛叔點頭道:“對。
高首輔不僅是一國首輔,還是他未來的嶽丈,太孫此舉有些不近人情了。
”
“還有呢?
”
牛叔搖頭說道:“還有就是羅勇毅昨晚被他的親信刺傷。
好在羅勇毅反應及時隻是受了點輕傷,不然他要死了飛魚衛可就成一盤散沙了。
”
清舒聽到這話,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将得到的消息告訴兩人後牛叔就離開了。
至于昨晚送符景烯離開的事他半個字都沒提,仿若壓根沒這麼一件事似的。
将人全都支開以後,易安說道:“羅勇毅當飛魚衛這個統領有十多年了,怎麼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
“趙王還被奶兄給害死了,所以你也不能怪羅勇毅失察。
”
有時候最危險的不是來自于敵人,而是身後的兄弟親人。
易安笑着說道:“你說得也對。
隻是我覺得這事不大對,你說這是不是羅勇毅使的苦肉計?
”
清舒有些不明白了,問道:“什麼苦肉計?
”
易安說道:“故意受傷,然後将飛魚衛統領的位置讓出來,太孫看他這般識時務,就饒他一命。
”
“哪怕太孫饒他一命,他的那些仇人也不會放過他的,所以他根本沒必要這樣做。
易安,我覺得你有時候真想多了。
”
清舒知道她不是愛多想的人。
隻是因為養傷整天躺在床上,她現在無聊得整日就琢磨朝堂的那點事。
易安輕笑一聲說道:“也許是我多想了。
不過太孫為何執意要符景烯去追查端王的蹤迹?
他又不懂刑訊不會破案的。
”
清舒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
反正太孫也隻是讓他試一試,找着了自然好,沒找着也不會降罪。
”
“那還差不多。
”
易安躺得累了,慢慢地下床再慢慢地挪動腳步。
清舒沒伸手去幫忙,隻是在旁邊小心地看護着。
萬一易安沒走穩,她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扶着他。
看着她緊張的樣子,易安笑着說道:“不用擔心,我現在走得很穩當,秦爺爺說我恢複得很快冬天就能如正常人那般走路了。
”
清舒嗯了一聲道:“那就好。
不過你也别逞強咱慢慢來不着急,半年不行就一年。
”
“我知道的,不會拿身體開玩笑的。
”
在院子裡走了兩圈,易安又躺回到床上了感慨地說道:“咳,好想念以前活蹦亂跳的樣子。
”
清舒寬慰道:“等你身體好了想怎麼跳就這麼跳,不會有人再管你的。
”
易安一聽就說道:“不,我身體痊愈後第一件事就是給符景烯下戰帖。
”
“我覺得你想打敗他可能又點難度。
”
易安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不過終有一日我會打敗他的。
”
“不是我滅你威風。
景烯在武學上的天分真的很驚人,我也是昨日問過他才知道他這次跟那些人交手所使的招式都是自創的,所以我覺得你打敗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
易安大驚:“你說符景烯的劍法都是自己所創,怎麼可能?
”
清舒不由笑了下,說道:“我也覺得不可能,但這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易安,他不會騙我的。
”
而且這種事符景烯完全沒騙她的必要,所以這件事隻可能是真的。
不想易安不僅沒覺得沮喪,反而一臉熱切地說道:“那等我身體好了就讓他教我武功。
清舒,咱們可是好姐妹,若是他不答應你可一定要幫我說服他啊!
”
清舒哭笑不得,說道:“你放心,他這也不是什麼祖傳下來不能外傳的武功,你要學他會教的。
”
她知道易安就是個武癡,要不答應非得日日磨着她。
易安眉開眼笑地說道:“清舒,還是你最好了。
”
清舒将她的手推開,故意說道:“若是不答應你,那就不好了?
”
“不答應咱也是好姐妹啊!
對了清舒,我要的那六個女護衛原本打算三個給你,三個給斓曦。
誰想斓曦不要,我好說歹說她才同意留下一個照料晨哥兒,可這樣一來剩下的兩個就沒去處了。
”
“那你留着呗!
”
易安搖頭說道:“我身邊有墨雪她們,她們來了也沒用武之地。
原本是想給祖母跟娘的,可她們也都不要。
”
“你是想都給我?
”
易安點頭說道:“符景烯能力出衆,太孫肯定會重用他的。
可若是升得太快容易遭人嫉妒,我覺得你還是放兩個人在福哥兒身邊,不然我都不放心。
”
清舒現在最缺的就是可靠的護衛了,能多得兩個她自然樂意了,隻是她也有顧慮:“人家樂意照顧福哥兒嗎?
”
“來之前都跟她們說明白的,六個人都同意了的。
”
清舒說道:“那等我見了再說。
”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還是見過人再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