斓曦的兒子洗三禮這一日,清舒全家出動了。
三天過去孩子眼睛已經長開了,也不再是粉嫩一團了。
安安看着孩子驚訝不已:“姐,他眼睛好大、皮膚好白。
”
顧老夫人樂呵呵地說道:“你也不看看他娘長得什麼模樣?
”
清舒摸了下小臉說道:“不僅如此睫毛還很長呢!
以後啊,肯定是個美男子。
”
斓曦趕緊搖頭說道:“男孩子不用長得太好,像他爹就行。
”
若是姑娘的話,當然是越美越好了。
當然,姑娘的話也得讓她習武,不然長得太漂亮沒自保的能力也是件很危險的事。
清舒笑了起來:“這可不是你能控制的事。
再者祖母跟幹娘都希望這孩子将來能長成大美男,這樣以後不愁娶不上媳婦了。
”
斓曦抿嘴笑了下道:“隻要果哥兒以後跟他祖父與爹一樣有本事,不操心娶不上媳婦的。
”
邬家男人娶不上媳婦是不可能的,隻是條件特别好的姑娘不大好娶。
年歲大了就特别喜歡孩子,顧老夫人抱着孩子問道:“小名叫果哥兒嗎?
”
斓曦輕輕地點了下頭說道:“我醒過來看着他紅彤彤的仿若一個熟透了的蘋果似的,就給他取名叫果哥兒了。
”
“對了,正嘯還說你也說一樣的話,還說我們兩人很有默契。
”
清舒嘴角上揚:“那肯定的啊!
”
将帶來的一個璎珞項圈放在襁褓之中,清舒笑着說道:“好好坐月子,孩子就交給幹娘跟乳娘帶。
”
邬正嘯隻三天假,指望他是不可能了。
斓曦搖頭道:“正嘯是想讓乳娘喂養,不過我想自己喂。
”
邬家的女人孩子都是自己喂養的說這樣孩子将來會跟自己親,所以她也不想假手于人。
雖然說喂奶會很痛快,但再痛也沒有生孩子那麼痛了。
清舒沒發表意見,隻是說道:“這個你決定就好了。
”
“可惜我要坐月子不能參加小瑜的婚禮了,就連添妝禮我都是讓娘幫着送的。
”
說到這裡,斓曦苦着臉說道:“不僅小瑜的婚禮我不能參加,你的婚禮我也不能參加了,這孩子真是太會挑時候了。
”
“孩子平安健康的比什麼都強,至于說不能參加婚禮心意到了就行。
”
正說着話佳德郡主帶着兒媳婦過來了,她滿面笑容地說道:“清舒,你這麼早就來了啊!
”
見清舒起身要行禮,佳德郡主一把拉着她說道:“自家人這般客氣做什麼?
來,坐下好好說說話。
”
她心裡是極感謝清舒的,若不是她跟小瑜牽橋拉線女兒也不可能嫁給正嘯了。
以前正嘯在桐城夫妻分離的她憂心不已,如今邬正嘯回京在五城兵馬司任職再沒什麼愁的。
清舒笑着将位置讓出來給佳德郡主坐,她則挪到床邊。
“清舒,你成親的事宜都處理好了沒有?
若沒有我讓陳嬷嬷給你打打下手。
”
清舒婉言謝絕。
添盆的時候清舒發現祝家二房的人沒有來,很是詫異。
斓曦聽她問起,笑着說道:“是我不許祖母不準她們過來的。
”
“這是為何?
”
斓曦擡手扶了下頭上的抹額,柔聲說道:“我祖母覺得我二叔落到那個地步都是她給挑唆的,恨透了她。
如今讓她住在佛堂抄經念佛,贖清身上的罪孽。
”
清舒搖頭說道:“怎麼出了事就怪女人身上,你二嬸是有錯但也不能全怪她,牛不吃草按着他也不會吃。
”
“你竟還幫着她說話,我還以為你會很厭惡她。
”
清舒笑了下:“是很厭惡她,不過就事論事說,你二叔出事主要責任在自己。
”
斓曦搖搖頭說道:“其實我祖母的怨恨也沒道理。
你是不知道,我二叔以前是個謙謙君子并不喜好錢财的。
是我二嬸嫉恨我娘,一支都跟我娘争個高低,所以想方設法想我二叔升官。
隻要我二叔官職比我爹高,她就覺得壓了我娘一頭。
”
清舒無語了。
佳德郡主乃是親王的女兒,又是長房長媳。
這黃氏竟想跟她比個高低,還真是想不開。
斓曦有些惆怅:“我娘跟我說,二叔其實很早就後悔了。
可走錯了一步,就沒有回頭路了。
”
清舒不由問道:“你二嬸是二叔自己相中的嗎?
”
“不是,是我祖母相中的。
我祖母覺得我二叔性子太溫吞就想給她找個精明能幹的,然後選了我二嬸。
咳,也是如此我祖母自責不已,覺得都是她沒給二叔娶對媳婦才會落到這個下場。
”斓曦說道:“不過老話說得也對,娶妻得娶賢,不然禍害家小。
”
說了半天的話清舒準備回家,剛起身就看見邬正嘯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将兩封信遞給清舒:“一封是易安的,一封是你舅舅的。
”
清舒接了笑着道:“三哥,我回去了。
”
“路上小心一點。
清舒,以後有什麼事跟我說一聲。
以前我不在京城鞭長莫及,可若以後再有人欺負你,我絕繞不過他。
”
清舒笑着道:“三哥,有事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
坐在馬車上,安安拉着清舒的胳膊說道:“姐,要是我将來生的孩子也能跟果哥兒一樣,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
“你要這麼想嫁人,那我讓你姐夫跟經業商量下将你們的婚期定在明年年底。
”
安安臉一紅,嘟囔道:“誰想嫁人了,我就喜歡孩子。
小孩子軟軟糯糯的,看着心都要化了。
姐,我以後至少要生三個。
”
“現在想生三個啊,就怕将來你生了一個就不想再生了。
”
安安搖頭道:“我知道生孩子會很痛,但我不怕。
姐,我沒什麼大的志向,就希望将來夫妻恩愛孩子乖巧,那這輩子我就覺得圓滿了。
”
“放心吧,你一定能得償所願。
”
回到家裡清舒先拆了易安的信。
易安在信裡道歉說她不能來參加她的婚禮,等回來自罰三杯。
看到她說過年會回來,清舒臉上浮現出笑意:“希望你真的能回來。
”
其實易安不能回來,她心裡很遺憾。
隻是沒辦法,總不能為參加她的婚禮耽擱了易安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