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石的事也不知道被誰傳出去,然後京城清舒成了許多夫人太太羨慕的對象了。
斓曦上門做客還打趣了清舒:“現在誰都知道符大人寵妻如命了。
”
清舒一臉的無奈。
斓曦笑着道:“我今日是特意過來看文石的,清舒,可不能藏着捏着不給我看。
”
清舒笑着道:“别說隻是幾塊不值錢的石頭,就是稀世珍寶你要看我也沒二話了。
不過這次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這次帶回來的文石都很普通,并沒有特别亮眼的。
”
“不過雙瑞說還有一些在景烯那裡,那些文石才有觀賞的價值。
”
“那家裡的這些呢?
”
清舒莞爾,說道:“自然是鋪在院子裡了,總不能浪費了他這一番心意了。
不過現在天氣冷地都凍住了,等明年開春後再鋪。
”
斓曦笑呵呵地說道:“等鋪好以後,我也得走一走。
”
說完文石的事,斓曦又與清舒說起了夏岚的事:“那位公孫先生你見過沒有?
”
清舒搖頭,然後将緣由告訴她。
斓曦掩嘴輕笑,說道:“夏岚來我家時候,當時公孫先生陪着來的。
樣貌不是特别出衆但看起來很穩重,而且幽默風趣能文能武,與夏岚在一起特别的般配。
”
說起這事清舒也特别高興,說道:“公孫銘城願意婦唱夫随,以後我們也不用再為夏岚擔心了。
”
這些年夏岚在外東奔西跑的,清舒特别的擔心。
雖然夏岚報喜不報憂,但清舒很清楚她在外面會很兇險的。
畢竟這世上好人有,但壞人也同樣多。
夏岚一個漂亮的姑娘在外哪怕有護衛保護,也肯定會遇見各種危險。
斓曦說道:“我現在就希望她能安定下來别再四處跑了,不然啊見一面都難。
”
清舒搖頭道:“她說還有許多地方沒去,暫時是不可能安定下來的。
”
“那也不一定,等有孩子肯定就不會再一直往外跑。
”
清舒笑了下,順着斓曦的話說道:“你說得也對,等有了孩子她肯定就會改變現在的想法。
”
既然夏岚沒将自己不育的事告訴斓曦,那她也不會說。
斓曦說道:“以前我還想着若是孩子對作畫有興趣就讓孩子跟她學畫,結果兩個孩子對琴畫都不感興趣。
”
清舒笑着道:“夜哥兒還小,你怎麼就知道他不喜琴棋書畫呢?
”
果哥兒對琴棋書畫不感興趣,不過好在不像易安那般厭學。
因為他将來不走科舉之路,所以斓曦就求了傅苒給他啟蒙。
斓曦無奈地說道:“我給他彈琴他特别煩躁嚎啕大哭,畫畫給他看也不耐煩。
你說,長大能喜歡嗎?
”
清舒一邊笑,一邊搖頭道:“夜哥兒才多大,他知道什麼啊?
還有,你這完全是拔苗助長。
”
斓曦已經放棄,說道:“我也不期望他們以後精通琴棋書畫了,隻要将來願意好好念書就行。
”
沒辦法,邬家的基因太強大了不是她能改變的。
清舒笑着與斓曦說道:“中午就在家裡吃飯吧!
景烯這次送了十多壇的蟹膏,中午我讓阿蠻做蟹湯包。
”
“你喂奶可吃不了這個東西。
”
清舒笑眯眯地說道:“沒那麼嬌貴,吃兩三個不影響的。
”
聽到這話,斓曦就羨慕了:“我喂奶的時候是不敢亂吃東西的,一不小心孩子就拉肚子。
清舒,還是你好兩個孩子都省心。
”
清舒搖頭道:“也不省心,福哥兒現在大了有些不聽話了,正等着他爹回來好好治治呢!
”
斓曦不由推了他一把說道:“我說你就知足吧!
”
中午斓曦沒留下吃午飯,不過帶走了一壇蟹黃糕。
剩下的清舒都讓人送到地窖裡去,符景烯喜歡吃蟹湯包得留着。
與此同時符景烯舉辦的拍賣場已經到了最後一場,也是最後的壓軸。
老八原本以為現在行情不好,拍下兩個茶園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誰想他相中的兩個茶園很搶手,最後以高出預期四成的價格拿下,老八差點肉疼四。
拍賣完以後,老八說道:“老爺,咱這筆買賣虧大了。
”
符景烯淡淡地說道:“這茶園打理好了那就是會生金蛋的母雞,有什麼虧不虧的。
”
老八是覺得很虧的,這事錢不出他出也沒發言權。
六天的拍賣會今天是最後一天。
這日拍賣會結束以後,這些人就覺淺辦了過戶手續。
當然符景烯就開始帶着人盤賬,一直忙到半夜這賬才算好。
“三百六十八萬七千五百八十兩……”
符景烯不由皺起了眉頭,他預期最少五百萬,結果所得了的款項遠差于預期了。
。
柯衡覺得能賣到這個金額已經很不錯了,要知道私鹽一案以及捐款讓金陵的那些富商元氣大傷。
也虧得來了許多外地的商人,不然還賣不到這麼多的錢。
符景烯不由感慨道:“這錢啊,還是抄家來得快。
”
這次抄沒了那些犯事的鹽商跟官員,隻金銀合起來就有上千萬的銀子。
得了這筆錢,皇帝兩三年内不用再為銀錢發愁。
柯衡暴汗,不過想着符景烯這兩年抄了許多家的光輝事迹也覺得正常。
老八卻是說道:“大人,抄家是好隻是這名聲不好聽,以後這樣的差事咱能推還是推了吧!
”
柯衡覺得老八這個建議很中肯,說道:“大人,我覺得老八兄弟說得很對,這種事咱們以後還是交給地方官去做吧!”
合洲與金陵這兩個地方,都是他們帶着駐紮軍去抄家的,并沒讓地方官員插手。
因為擋了不少的人财路,已經惹來很大的怨念。
符景烯說道:“任其職,盡其責任;在其位,謀其政。
當官怕得罪人,不如回家陪老婆孩子。
”
柯衡不敢吭聲了。
符景烯這次來主要是追繳流失的稅銀,如今拍賣會的事完了錢也歸攏了就準備回京了。
在回京之前,符景烯帶着老八去街上買東西。
好不容易來金陵一趟,自要給妻子兒女帶禮物了。
嗯,他已經将文石給忽略了。
到街上,老八不由說道:“老爺,這兒比我們剛來的時候蕭條了不少。
”
符景烯說道:“正常。
槍打出頭鳥,現在大家也不知道官府什麼态度,全都持觀望态度慎。
不過也不用擔心,要不了多久這裡就會恢複如初的。
”
這世上沒有誰是不可替代的。
這次倒下去一批,很快就有新的補上的。
金陵城内,也隻有那條秦淮河曆經千年依然繁華,至于人早不知道換了多少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