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苒回到家,就與傅老爺子說了欣悅公主懷孕的事。
傅老爺子大喜,不過冷靜下來卻又持懷疑态度:“昨日敬澤還過來看望我,這麼大的事他怎麼會不說?
别是弄錯了。
”
他當然希望欣悅公主懷孕了,她生的孩子長女能被封為縣主,長子能得爵位。
他這一支,有了敬澤數十年不愁了。
正因為期望高,所以特别害怕是空歡喜一場。
傅苒搖頭道:“不會,這事清舒是聽長公主所說,不可能有錯的。
”
“那敬澤為何不告訴我們?
”
“明日叫他過來問下就知道了。
”
傅老爺子可不願等到明日,叫了他的長随進來說道:“你立即去公主府請驸馬過來一趟,就說我有重要的事與他說。
”
長随應聲下去了。
傅老爺子又将傅老根夫妻養老的事拿出來說了:“阿冉,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但咱們不該跟這樣的人計較。
”
傅苒這次是不會退讓的:“爹,我以前就是抱着跟你一樣的想法,結果這兩個人得寸進尺。
爹,我要再退讓他們以後肯定得爬到我頭上作威作福。
爹,你不用勸我,勸我也不會改變主意的。
”
傅老爺子說道:“你不能因為意氣之争,就讓敬澤背負不孝的罪名。
”
傅苒反問道:“爹,要照你這麼說過繼的孩子不奉養親生父母是不孝,那置養父養母于何地?
這事傳揚出去,以後族中誰還敢過繼孩子?
”
“難道你就一點都不為敬澤考慮?
”
傅苒這次還真不為傅敬澤考慮,她冷哼一聲說道:“他都不管我的死活,我為何要為他考慮呢?
”
“你這說的什麼話,敬澤什麼時候不管你的死活了?
那孩子什麼都聽你的,你還想要怎麼樣?
”
傅苒冷嗤一聲說道:“他若什麼都聽我的,也不會由着傅老根跟陳氏跑到我跟前作威作福了。
也幸虧我沒準備讓他給我養老,不然我非得嘔死。
”
傅老爺子臉色不好看了,問道:“是不是清舒跟你說了什麼?
。
”
傅苒臉色微變,問道:“誰在你跟前嚼的舌根頭?
清舒整日忙得腳不沾地的,哪有時間跟精力過問我們傅家的事。
”
傅老爺子也驚覺自己說錯了話:“阿冉,敬澤才是你兒子,以後要給你養老送終的。
”
傅苒不願跟傅老爺子吵,她很冷靜地說道:“族長他們怎麼知道是我不許敬澤送錢回去的?
”
“這事你休要抵賴,我已經問過敬澤了,就是你要他這麼做的。
”
傅苒自然不會抵賴,她說道:“确實是我要他這麼做的。
可他真有心就該将這事擔過去。
連這麼點小事都不敢擔,你覺得我以後能指望他?
”
通過這一系列的事她發現傅敬澤擔不起事。
他厭惡傅老根與陳氏,但因為怕被人指責狠心還是養着他們;明明知道這兩夫妻一直找她的麻煩,卻從不主動去解決。
若換成是清舒,早就将這事麻利地解決了,哪還會讓她受這麼多的氣。
傅老爺子有些是失望地說道:“說來說去還是你的心偏了,自然看敬澤哪哪都不好了。
”
他是覺得傅敬澤很孝順了,也給了傅苒足夠的尊重。
可惜傅苒完全偏向林清舒,看敬澤就特别不順眼。
“爹,我隻讓敬澤三年不送錢回去,這個要求我覺得并不過分。
所以我不會改變主意,你呢也不用再浪費口舌了。
”
傅老爺子氣得不行:“你怎麼就這麼親疏不分呢?
”
傅苒不想跟他争吵,說道:“爹,我先回屋洗把臉,等敬澤回來了我再過來。
”
說完,她就起身出去了。
聽到母女兩人又吵架了,許氏說道:“肯定又是為奉養傅老根跟陳氏的事了。
”
傅翰明有些頭疼地說道:“我一直勸祖父不要管這事,但他就不是不聽,還說事關敬澤的名聲不能不管。
”
許氏冷哼一聲道:“是敬澤的名聲重要,還是姑姑的身體重要?
上次就差點氣暈過去,再來一次姑姑還不得氣病了。
”
她是覺得傅苒沒做錯,若換成是她早對那兩個不要臉的下手了,哪還會忍到現在。
傅翰明說道:“我勸了祖父,可他不聽有什麼關系?
”
平日裡許氏是不插手這些事的,但現在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出面跟傅老爺子談這事了。
不管是從感情還是利益,她都不能讓傅苒有事。
半個時辰以後,傅敬澤過來了。
傅翰明跟許氏不放心,随後也跟着進了上院的主卧,此時傅苒已經在裡面等候了。
傅老爺子一見他就問道:“欣悅公主有孕了且已經一個半月了,這事是不是真的?
”
傅敬澤非常驚訝,問道:“祖父,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
竟是真的,傅老爺子當下又驚又怒:“公主懷孕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
傅敬澤趕緊解釋:“祖父,不是我不告訴你們,是公主說孩子沒滿三個月不宜對外說。
所以,我準備等孩子滿了三個月再告訴你們。
”
傅老爺子氣得不行,說道:“沒滿三個月不宜對外說,那是指的外人,我跟你娘是外人嗎?
”
傅敬澤說道:“你跟娘自然不是外人,隻是公主叮囑說不宜對外說,我也不好逆了公主的意思。
”
傅苒臉色不好看地說道:“是公主親口與你說讓你不要将這事告訴我們?
”
傅敬澤頓了下,說道:“是公主叮囑的。
”
其實是欣悅公主身邊的嬷嬷叮囑的,并不是公主說的。
許氏不明白了,問道:“她們為何不讓你告訴我們?
”
“她覺得太多人知道對孩子好,所以就不願讓外人知道,我跟公主這把年歲才有個孩子都怕有個意外。
”
傅老爺子說道:“公主的顧慮是對的,确實應該小心一些。
”
許氏現在覺得傅老爺子雙标得厲害,對傅苒各種無理的要求對傅敬澤卻事事都順着。
卻不想想,他們一家有現在的好日子可跟傅敬澤沒半點關系。
哪怕他尚主了,他們也沒沾過半點的光。
傅苒冷着臉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回屋休息了。
”
說完,她起身就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