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簾子,安安看着威爾高大的城牆高興地說道:“外婆,我們到京城了。
”
可能是因為經常坐船的緣故安安并沒有暈船,讓顧老太太省心不少。
“嗯,馬上就到家了。
”
進了京城看着街上擁擠的人群,安安笑着說道:“外婆,這裡比福州那邊人要多。
”
顧老太太并沒将安安關在家裡,而是時常帶她出去走走看看。
而福州因為是對外港口,繁華程度僅次于京城跟金陵。
顧老太太笑着說道:“天子腳下,自要比其他地方繁華熱鬧。
”
一行人正在院子裡忙,聽到敲門聲墜兒甩了甩手就去去開門。
“呀,老太太……”墜兒一邊急忙迎了顧老太太進門,一邊說道:“姑娘早晨還說老太太馬上就要到了,讓我們明日開始去城門口候着。
”
陳媽媽跟采夢等人見到顧老太太,也都放下手裡的東西站起來跟着進了屋。
顧老太太等她們行了禮,這才開口說道:“陳媽媽、墜兒,你們兩人留下,其他人都去忙吧!
”
清舒報喜不報憂,她得問下清舒這段時間可有受委屈。
安安問道:“姐姐呢?
怎麼不見姐姐。
”
陳媽媽看着安安眼眶一下就紅了:“這是二姑娘吧?
這一眨眼就這麼大了。
”
想剛出生的時候這孩子跟小貓那般大,當時真怕養不活。
好在老天保佑,不僅活下來而且身體健朗。
顧老太太說道:“安安,這是陳媽媽,你小時候都是她帶的。
你剛出生身子弱,陳媽媽帶着你是操碎了心。
”
安安笑着說道:“謝謝媽媽。
”
“姑娘能長得這般好,我也放心。
”擦了眼淚,陳媽媽疑惑地問道:“老太太,小姐怎麼沒跟着一起來?
”
顧老太太笑着說道:“她剛出嫁哪好跟着來京城,下次帶她一起來。
”
陳媽媽驚呆了:“出嫁?
小姐嫁人了?
”
除了墜兒,其他人也都一臉震驚。
顧老太太見狀笑道:“清舒估計是怕說出來讓他爹知曉了難受,你也别怪她。
”
也是因為安安在,她不好說林承钰的壞話。
孩子還小,說林承钰不好怕會讓她落下陰影。
這樣做也有後患,現在安安對林承钰有幾分孺慕之情。
陳媽媽忙搖頭說道:“我哪裡舍得怪姑娘。
老太太是不知道,姑娘這半年多在那邊受了不少的委屈。
”
顧老太太面色一寒:“那丫頭一向都是報喜不報憂。
陳媽媽,你告訴我清舒在那邊受了什麼委屈。
”
陳媽媽沒添油加醋,隻是将崔氏幹過的事一五一十跟顧老太太說了,。
顧老太太是知道這兩人的德性,等陳媽媽說完她問道:“除了這些還有沒有?
”
墜兒說道:“有。
老爺看姑娘的兩個鹵肉鋪很賺錢就想接過去管。
姑娘說鋪子是老太太的,他還是想将身邊的人安進鋪子。
”
安安都有些不相信自己聽到的:“我爹他、他很缺錢嗎?
”
墜兒看向顧老太太,見他點頭才繼續說道:“老爺很缺錢,若不然也不會連幾本書都沒錢給姑娘付。
”
顧老太太是個很舍得的人,安安自小吃穿用度都是上等的,然後她每月還有十兩銀子的月錢。
所以她從不缺錢用:“為什麼爹給姐姐買書的錢都沒有?
”
墜兒故意忽略書籍的價錢:“老爺的錢都交給崔氏管了,聽說每個月隻給他幾兩銀子的零用錢。
”
安安聽了很同情林承钰:“外婆,爹他好可憐啊!
”
墜兒瞧着不好,說道:“二姑娘,沒人逼他是他自個将錢交給崔氏。
二姑娘,他為了那崔氏好幾次要打姑娘,若不是我攔着姑娘就被打了。
”
安安很害怕,自小到大顧老太太跟顧娴别說打罵都很少。
為了防備安安親近林承钰,墜兒又說道:“老爺一點都不在乎姑娘,入學考試時姑娘被人刺殺他都是隔天才來……”
說到這裡墜兒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清舒之前叮囑不準将這事告訴顧老太太的。
顧老太太面色大變:“你說什麼?
清舒遭人刺殺?
為什麼你們不寫信告訴我。
”
這麼大的事清舒竟不寫信告知他,就是向笛跟侄媳婦知道也不告知她。
祁向笛确實知道,不過他瞧清舒平安無事且顧娴出嫁在即就将這事瞞下。
後顧娴出嫁她就準備來京祁向笛就更不會說了,反正到了京城顧老太太也會知道。
“姑娘不讓說。
”
顧老太太眼淚一下就來了:“是我的錯,我不該将她一人丢在京城面對那對豺狼。
”
安安也吓得跟着哭。
陳媽媽自責道:“老太太,都是我沒照顧好姑娘。
老太太,你要難受就責罰我吧!
”
顧老太太擦了眼淚說道:“那孩子主意大連我的話都不聽,你又哪裡管得住她。
”
墜兒等顧老太太心情平靜下來後說道:“老太太,我現在去告知姑娘你們來了。
”
顧老太太搖搖頭說道:“不用,等放學她自然就回來了。
”
聽到清舒現在中午不回來,顧老太太說道:“那等放學後,你去接她回來吧!
”
墜兒點點頭。
顧老太太還惦記剛才說的刺殺事件:“是誰要殺清舒?
是不是崔氏?
”
墜兒搖頭說道:“我們開始以為是崔氏,可姑娘說不是。
後來又傳那日學堂門口鬧事是武家慫恿的,衆說紛纭我們也沒頭緒。
”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清舒應該知道幕後主使,可礙于一些原因瞞着不說。
顧老太太眼中閃現過一抹殺意:“不是崔氏最好。
”
上次是她運氣好逃過一劫,若這次還是她定要其償命。
花媽媽看顧老太太一臉疲憊,勸說道:“老太太,離姑娘放學還早,你跟二姑娘先休息下吧!
”
顧老太太點頭。
清舒正跟祝斓曦說話,突然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封小瑜說道:“這是誰在念叨你呀?
還念得這般頻繁。
”
祝斓曦卻是關切地問道:“清舒,你别是受涼了吧?
”
清舒拿帕子擦了下鼻子,然後笑着說道:“沒有。
倒是你,剛病好可得注意。
”
祝斓曦的身體不大好,一變天就感冒。
好在她們班裡的人身體都很好,都沒有被過了病氣。
ps:還有一更,時間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