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熠航被皇帝點為榜眼,嚴寬被點為探花,至于狀元郎則是會試第一名何清淩。
清舒笑了下,确實表現得很出色。
不過很快,她又問了紅姑:“經業是多少名次?
”
紅姑就知道她最關心二姑爺的成績,笑着說道:“二姑爺這次是九十六名,比會試往前挪了十名。
”
“二榜到多少名截止?
”
紅姑莞爾,說道:“到九十八名截止。
”
清舒非常意外,她以為會到一百名截止,笑着說道:“看來經業的運氣還不錯,殿試是在二榜内。
”
“是啊,我們都說二姑爺的運氣極好呢!
”
不說别人,就是清舒都覺得他的運氣真的很不錯:“他鄉試的時候是正榜倒數第二名,現在會試又是二榜倒數第三,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
“哪怕是倒數第三,總歸是在二榜内。
”
清舒點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封小瑜從外面走了進來,哭喪着臉說道:“清舒,梅熠航不是狀元郎,我的一千兩銀子沒了。
”
“我不是跟你說了小賭怡情大賭傷身。
你若是跟我一樣押一百兩銀子,也不會這般肉疼了。
”
清舒笑着道:“紅姑也押了十兩銀子呢?
她每個月月錢才十兩,她都沒難過你這個大富婆在這嚎什麼啊?
”
封小瑜說道:“若不是你說,我還想壓兩千兩呢!
”
清舒好笑道:“當年的陸二爺那完全是碰巧。
你還當我是神仙,說誰是狀元就是狀元啊!
”
一千兩銀子也就夠她買幾樣首飾,要說多心疼也沒有。
就是覺得闆上釘釘的事結果卻輸了,這感覺不爽。
清舒看着她的樣子,笑着說道:“等我将這宅子賣了個高價,到時候我送你一樣珍品齋的首飾。
”
“真的?
”
清舒好笑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不過價格必須在兩百兩之内,多的我買不起。
”
“在我面前哭窮,你好意思嗎?
”
清舒說道:“太豐縣的女學中秋就要招生了,加上這兒的女學得有近百人了。
要養着近百号的女學生,不省着點不行啊!
”
封小瑜笑着說道:“省能省多少錢呀!
最好的辦法還是要開源。
”
清舒還真有這個打算,說道:“我準備将染坊擴大,京城消耗不了就将布銷往天津保定等地。
”
“等時機成熟了,我還想再去其他州府辦染坊。
”
要有可能,她還準備将染坊開遍整個天下。
不過,短時間是做不到的。
封小瑜訝異道:“我之前說要擴大染坊你死活不同意,怎麼現在突然改變主意了?
”
雖說兩個女學有近百個學生,可一年開支也就幾千兩銀子,還不至于讓清舒有這麼大的壓力。
清舒說道:“易安明年就要進宮了,在宮裡用錢的地方肯定也很多。
所以我想擴大後的染坊給她四成的股,你我各三成。
”
封小瑜一怔,轉而笑着說道:“我去了常州就不可能再幫着管鋪子了,而靜淑又是你的人,我哪能拿三成。
這樣,給我兩成就好了。
”
“你确定?
”
封小瑜點頭道:“我們什麼關系啊怎麼會跟你客氣。
不過這染方是顧外婆的,那一成的股給你妹妹或者顧家吧!
”
清舒搖頭道:“這個方子其實也是我外公從别人手裡得來的,後來經過改良達到了現在這個效果。
有些東西,若是沒能力保住是禍不是福。
”
有了這次的事,她是不可能再将鋪子的股給安安的。
“你給我與易安股卻不給她,她知道心裡會不舒服的。
”
清舒搖搖頭說道:“不可能我開什麼鋪子都要分她股吧?
”
就鹵肉鋪跟染坊,安安也沒出一分力。
封小瑜笑了下說道:“清舒,我覺得你變了很多。
”
随着時間的推移,清舒許多想法确實改變了許多,她笑着說道:“難道你沒變。
”
封小瑜莞爾。
她也變了,以前是端莊優雅高貴大氣的孝和縣主,結果卻被生活硬生生磨成了京城有名的潑婦。
譚經業回到家中,看着安安眼睛都紅腫了不由問道:“怎麼了?
我考得太差讓你難受了?
”
安安搖頭道:“沒有,你這次比會試時進了十名,我高興還來不及哪還會難過。
”
得知結果後安安覺得很慶幸,哪怕名次在末尾但也是二榜。
譚經業有些不解地問道:“那是怎麼了?
不會又跟大姐吵架了吧?
”
安安垂着頭不說話。
譚經業見狀冷着臉說道:“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大姐都要快臨盆了,就算她說什麼不中聽的,你就不能順着她一點嗎?
”
再者,大姨姐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
安安見譚經業不寬慰她,反而指責她眼淚嘩嘩地落。
譚經業忍着躁意叫了彩蝶進來,冷着臉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一五一十給我說清楚。
”
彩蝶不敢隐瞞,将事情詳細說了一遍,說完後她還為安安辯解了一句:“二奶奶當時以為歐陽先生是為孝和縣主請的,誤會了大姑娘。
”
“你出去。
”
彩蝶雖然不放心,但還是出去了。
譚經業非常生氣,說道:“就算歐陽先生是大姐給孝和縣主請來的,你又有什麼資格發脾氣?
“那是大姐自個的家,她要做什麼就做什麼。
别說隻是請個歐陽先生來說書,就是給孝和縣主請個戲班來唱戲又怎麼樣?
難不成你認為她要做什麼還得看你的心情征詢你的意見?
”
妻子的做法,簡直是不知所謂。
安安聽到這話哭聲一頓,然後垂着頭繼續哭。
譚經業見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怒意湧上心頭:“别哭了。
”
安安吓得打了個哆嗦,然後擡頭一臉不可置信地說道:“你兇我?
你竟然兇我?
我這為的誰,我還不都是為了你。
”
譚經業沉着臉說道:“林青鸾,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又多傷大姐的心。
這段時間你一直都說大姐對你态度大不如前了,你也不看看你幹的都是什麼事?
”
“也幸虧姐夫出去公幹了,若是他在家知道這事怕會直接将你掃地出門,以後也不會讓你再上門了。
”
安安面色一下僵住了。
就她姐夫寵姐姐的架勢,知道她惹得姐姐這般生氣還真會将她趕出門的。
想着他懷着身孕,譚經業壓住心頭的火氣說道:“現在你随我去給大姐道歉。
”
安安猶豫了下說道:“大姐說讓我在家好好想想自己到底錯在那兒?
現在就過去,大姐會認為我認錯态度不端正。
”
譚經業說道:“那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我陪你一起去給大姐道歉。
”
有些東西得自己想明白,别人怎麼說都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