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懷孕兩個月,皇宮内一點消息都沒透露出來。
一來是知道的都守口如瓶,二來是易安的行為讓其他人沒往這方面想。
一般女子懷孕後都會安心在家養胎,特别是皇宮那些女人更是恨不能躺在床上,然後一直躺到孩子生下來。
可易安不一樣,不僅料理宮務還隔三差五去兵器制造部,這模樣半點不像懷孕的人。
清舒這日進宮看她,看到她手裡放下的東西一驚:“你看的是什麼?
”
易安将折子拿起來笑着問道:“你别告訴我,你沒見過這個?
”
清舒自然知道這東西了,她在禮部的時候不知道見過多少這玩意了:“皇上為什麼給你看這個?
”
易安笑着說道:“無聊的話我就跑兵器制造部,皇上不想我總往哪兒跑就拿了這些東西給我打發時間。
”
清舒心頭一跳,面上還裝成一副已疑惑樣子:“這個怎麼打發時間?
”
易安笑着說道:“你以為隻是看啊?
看完後我得寫上解決的辦法,晚上皇帝回來就會解析我這處理方法的利弊。
”
清舒一驚,不過很快想起符景烯之前與說過皇上想找幫手,所以她很快平靜下來:“那你學得怎麼樣?
”
“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
清舒笑着說道:“沒什麼驚訝的。
景烯之前與我說過皇上想讓人幫他分擔政務,你可不就是最好的人選了。
”
易安讓墨雪下去,屋内剩下兩人後說道:“你信他這個說辭啊?
”
“信啊!
之前皇上說讓你掌管兵部,我還擔心你沒經驗真接手了也會管不住下面的人。
皇帝現在就教導你如何處理政務,那我就不擔心了。
”
易安笑了說道:“我當時吓了一跳,沒想到你竟比我接受得還快。
”
清舒笑了下說道:“皇上既給了你機會你就好好把握,有什麼需要的就跟我說。
”
易安搖頭道:“我在這兒樣樣都好,沒什麼需要的?
”
清舒從袖子裡掏出一卷銀票出來,遞給她說道:“這個也不需要?
”
易安搖頭道:“暫時不需要。
”
清舒将銀票放到她手裡說道:“當初我可是承諾過,賣宅子的錢給你辦正事的,我說話算話的。
”
提起這事,易安有些煩躁地說道:“清舒,這事我可能太樂觀了。
他們研制燧發槍兩年多了,這麼長時間一點進展都沒有。
”
清舒點頭道:“我已經聽景烯說了,這次進宮我也是想與你說此事的。
”
易安眼睛一亮,問道:“你有什麼好主意?
”
清舒搖搖頭說道:“好主意算不上,隻是有個笨法子。
兵器制造部的那群人不行那我們就從天下招募英才,隻要通過我們的考核不管什麼身份咱都用。
”
易安拍了下手說道:“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辦法呢?
”
清舒莞爾,說道:“因為你現在懷孕變傻了呗!
若是小瑜在肯定能掰回一局的。
”
易安搖頭道:“不是懷孕變傻,是我真沒想到這個法子。
”
清舒笑了下,主要是接管的時間太短所以一時沒想到從外面招人,時間長了肯定就會了:“咱們可以設下重重關卡,隻要過關的人就得到重賞。
”
有道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為了高額的賞金那些人也會動心。
易安問道:“這是你的主意還是符景烯的建議?
”
清舒笑了下說道:“我自己的意思。
不過我與景烯說過這事,他說從天下招募人才想法是好但後患很大。
”
“有什麼後患?
”
清舒說道:“兵器制造部的官員與匠人會認為招募的這些人是野路子,不會與他們和睦共處的。
所以我覺得,到時候我們将招募進來的人另外安置在一個地方。
讓兩邊的競争,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
“你覺得招募的人會比兵器制造部的人強?
”
清舒沒接她的話,而是說起她擅廚藝的事:“為何别人做的菜我吃兩三回就能自己做出來?
”
“天賦?
”
清舒點頭說道:“不管是廚藝還是造兵器,有天賦的人才能攀登到頂峰。
有些東西若沒有天賦,再努力也徒勞。
”
就像畫藝,她在這上面缺少靈氣這輩子也就止步畫師了。
“就怕找不到這樣的人。
”
“沒去找怎麼就找不着呢?
但凡有天賦又願意鑽研的的人,得了這個消息就一定會來考的。
”說完這話,清舒看向易安故意說道:“看來懷孕真能影響一個人。
若是以前,你是二話不說就幹的,哪裡像現在這樣瞻前顧後的。
”
易安笑罵道:“你怎麼跟封小二一個調調的,我不過就随口一說那就瞻前顧後了。
”
清舒說道:“左右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
易安點了下頭。
清舒看着她的肚子笑道:“孩子已經有兩個月了竟一點都不顯懷。
”
易安笑着說道:“主要是這裙子寬看不出來,若是像在家時穿的長袍早被發現了。
”
清舒笑了下說道:“等懷孕的事暴出來,我怕幹娘會罵死你。
”
易安懷孕這事不僅瞞着太後,連邬夫人都瞞着。
至于原因也很簡單,若是邬夫人知道後肯定會被人發現端倪的。
“是皇上要瞞又不是我要瞞,娘要怪也怪不到我頭上。
”
清舒哈哈直笑,說道:“也隻有你才敢讓皇上背鍋了。
”
“反正娘知道了也不敢責怪他,說不準還會誇贊他想事周全呢!
”易安說道後問道:“為什麼沒将窈窈帶進宮來?
”
清舒搖頭道:“你現在又不能抱她,帶她進來做什麼?
你要想她的話,等你瞞了三個月我再帶她進宮。
”
“好。
”
回去的路上,紅姑看到清舒又陷入了深思之中。
她心道,自家太太怕又要呆在書房内練字或者畫畫了。
誰想她回去并沒進書房而是陪窈窈玩,一直到午覺後才進的書房。
而且出來的時候清舒神色很平和,并沒任何的一場。
紅姑覺得自己想多了。
晚上的時候,清舒就将自己拿了十萬兩銀子給易安的事說了:“我既答應了,就不能食言。
”
符景烯笑着說道:“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不用有顧慮,養家的事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