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舟在京城呆了小半個月,不放心家裡準備回平洲了。
清舒知道後請他過來吃飯,席間她舉起一杯梨子汁說道:“沈伯伯,外婆一直放心不下我娘,以後還要苦你多費些心。
”
沈少舟搖搖頭說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清舒,你娘那人沒壞心眼就是一根筋,她以前做的那些使還希望你别往心裡去。
”
清舒還是那句話:“我沒記恨過她,隻是我跟她合不來。
所以還是别見的好,省得大家都不高興。
”
沈少舟歎了一口氣,說了另外一件事:“景烯,我寫信給以前的幾位管事,他們都找着了新差事不想背井離鄉。
”
符景烯說道:“無妨,隻能說沒緣分。
不過若有合适的人選,還希望沈伯伯能再給我們舉薦。
”
沈少舟有些奇怪地問道:“你們現在的鋪子都有人管,加上老肖應該不缺人啊!
”
清舒笑着說道:“我準備開個醬菜鋪,要是賣的好就再開幾家分店,這些都是需要人打理的。
”
來喜現在管着魯菜館,可他不會将所有的生意交到一個人手裡。
一旦出了問題,到時候整治起來都麻煩。
沈少舟笑着說道:“你做的醬菜那麼好吃,這個生意肯定會很火爆。
行,我再寫信問下兩位在家養老的老夥計有沒有興趣。
”
第二日,沈少舟就啟程回了平洲。
也是在同一日清舒去鎮國公府看望了易安,與她說起了開醬菜鋪的事:“我準備給你三成的股,你看怎麼樣?
”
易安笑着說道:“又給我送錢了?
”
“要是不要?
”
易安并不是個扭捏的人,她笑着說道:“有錢不要是傻子喲,你看我像傻子嗎?
”
“那就這麼說定了。
”清舒将拟好的合約書給她,說道:“在這上面簽上你的大名,再按個手印。
”
易安看了合約後才簽字按手印:“清舒,你可真是我的财神爺啊!
以後就算我什麼都不做,坐等着分紅這輩子吃穿就不愁了。
”
清舒好笑道:“你是什麼都不做留在家裡做米蟲的人?
”
易安呵呵了兩聲說道:“對了,這次你準備給小瑜幾成的股?
”
清舒搖頭說道:“這次我不打算給她股了,染料作坊跟成衣鋪的收益已經很可觀了我就不再錦上添花了。
”
易安聞言立即說道:“那我也不要了。
不然我有她卻沒有,到時候會影響咱們之間的交情。
”
“你就放心拿着,這事我心裡有數。
”
易安笑着道:“那我就收下了。
你若是什麼時候反悔了就我說,我就股還給你。
”
主要是她真缺錢。
她養的那一幫人,真的是花錢如流水。
談完鋪子的事,易安就問了清舒以後的打算:“禮部就别回了,那真是養老的地方,你還這麼年輕幹嘛就去養老。
”
清舒笑着說道:“不去了,我準備辦個學堂,主要教授那些女子一技之長。
這樣就算嫁人,日子也會過得很好。
”
易安頓時來了興趣,說道:“開跟我詳細說說。
”
清舒将自己的想法說了:“這隻是我粗淺的一些想法,以前沒辦過所以許多方面可能都沒考慮到。
”
易安笑着說道:“清舒,别妄自菲薄,你能有這個想法已經很厲害了。
”
“清舒,你這個主意真的很好。
許多人不願送自家姑娘去念書就是覺得念書也沒啥用,可若是能學一技之長那就另當别論。
”
“清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盡管開口。
”
清舒瞅了她一眼,笑着說道:“你現在能幫什麼忙?
好好養傷。
我可聽幹娘說了給你做的滋補品你都不吃。
”
易安一臉嫌棄地說道:“甜膩膩的難吃死了。
咳,藥那麼苦燕窩銀耳又那麼甜,我這日子真是太難熬了。
”
清舒笑着說道:“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多少人想吃燕窩人參都吃不上呢!
而且這對你身體有益,不吃也得吃。
”
易安耷拉着臉說道:“真希望這傷能快點好,整日躺在床上都躺成了廢物。
”
“想早點痊愈就好好配合秦老太醫,給什麼吃什麼。
”清舒說道:“還有,疼在兒身上痛在娘心裡,你不好好吃東西幹娘看着也會難受的。
”
易安苦着臉說道:“一天三餐飯,然後兩次水果加三碗的滋補品。
我這又不是豬,哪能吃得了那麼多啊!
”
“這燕窩粥也就一小碗又不多,當水喝一樣就好了。
”
清舒說道:“該吃還是要吃不然好得慢,我想你也不願日日躺在床上然後吃喝拉撒都由人伺候吧!
”
“咳,我真擔心傷好了成了個大胖子。
”
下午的時候清舒去看望了封小瑜。
就見她上身穿着一身青色的小夾襖,額頭戴着一條竹青色中間鑲嵌一顆貓眼石的抹額。
清舒笑着說道:“怎麼這麼一副打扮?
看起來老了五歲不止了。
”
封小瑜聽了立即将抹額取下來說道:“我都說難看木琴他們偏說漂亮,這個臭丫頭就知道拿好話騙我開心。
清舒好笑道:“這幾天怎麼樣,你婆婆沒再找茬嗎?
”
“沒找茬,消停了。
就是我大嫂可憐了,那日之後就病了,到現在都還沒好。
”封小瑜說道:“她這樣又有什麼用?
關振羽要真在乎中意她,又豈會養了個村姑在外。
”
“村姑?
”
封小瑜點頭說道:“對,就是個村姑。
據說那女子性子很潑辣,還死活不願進侯府說侯府深似海進了就出不去。
”
說到這裡,封小瑜忍不住笑了起來:“真不知道該說她是蠢還是天真。
不願進侯府那她的孩子就不可能上族譜的,這輩子就隻能做個外室子了。
”
“你管這事做什麼?
”
封小瑜哪是個願意管閑事的:“就覺得大嫂可憐,勞心勞力地管着庶務想盡辦法讨好着我婆婆,結果丈夫卻在外養小的且還是最後一個知道。
”
别人家的家務事,清舒一向都不願發表意見的:“人家夫妻之間的死活,你可千萬别管啊!
”
封小瑜笑着道:“我是那麼沒分寸的人嗎?
我最多就勸她放寬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