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清舒與符景烯去了英國公府拜年。
不過,夫妻兩人先去的長公主府拜見長公主。
到了公主府,莫琪親自招待了兩人“你們先在小花廳坐會,長公主正在與太孫殿下說話。
”
長公主在皇室中不僅地位高輩分也高,所以長孫殿下來給她拜年也正常。
糕點茶水端上來後,莫琪說道“你們先喝杯茶,等公主跟殿下聊完我就回禀。
”
留下了兩個丫鬟服侍他們。
清舒喝了一口玫瑰茉莉花茶,笑着說道“景烯,你也嘗嘗,這花茶味道不錯。
”
符景烯喝了一口不由道“這跟家裡的花茶是一個味道吧?
”
清舒莞爾“這個比我家裡的好喝多了,不僅聞起來香,喝完後嘴裡也留有股清香。
”
符景烯喝不出來。
他并不喜歡喝花茶太甜膩了,平日裡都是喝的碧螺春。
花茶也就陪清舒的時候,偶爾會喝兩口。
兩人聊了會茶葉,莫琪就進來說道“符翰林、清舒,長公主已經跟殿下談完話了,你們随我去見長公主吧!
”
走出小花廳,清舒看到一個年輕男子從屋裡出來。
就見他穿着一身杏黃色繡着五爪金龍的蟒袍,長身玉立,溫潤俊美。
都不用符景烯介紹了,隻看他的一副清舒就知道身份了。
她忙與符景烯一起躬身道“見過太孫殿下。
”
太孫看向清舒,輕聲說道“擡起頭給我看看。
”
他說話的聲音與人一樣,溫溫潤潤,聽着特别的書法。
清舒擡起頭,正巧就對上了太孫那雙如墨玉般的雙眼,吓得她趕緊低下了頭。
太孫見狀嘴角上揚,說道“你連沈侍郎都敢怼,我還以為是個膽大的,沒想到這般膽小。
”
符景烯忙說道“殿下,内子膽小如鼠,禁不起你這般吓的。
”
太孫哈哈直笑“都說你寵妻如命,看來傳聞非虛。
”
他哪能看不出清舒并不是真的怕他,隻是怕她行為逾越惹來責罵這才先示弱的。
“你們進去見姑祖母吧!
”太孫殿下看向符景烯說道“給你放五天假,初六如常來東宮。
”
符景烯點頭道“是,殿下。
”
院子内的這個插曲,自然瞞不過長公主的眼睛。
不過她也就一笑而過,并沒多管。
兩人進來以後,長公主說了與太孫一樣的話“你們擡起頭來,也讓本宮好好看看。
”
清舒有些囧,怎麼一個個都要自己擡頭啊!
有啥好看的,特别是長公主見了都不知道多事回了。
心裡腹诽,可不敢違逆長公主的意。
男的俊朗女的靓麗,站在一起仿若一對玉人讓人賞心悅目。
長公主佛了下手“很般配,坐吧!
”
清舒沒坐,而是躬身說道“長公主,屬下有件事想求您。
”
“說!
”
清舒将自己想調去刑部的事說了“在禮部一年多,唯一幹過的差事就是整理卷宗。
而這也是因為我字寫得好,平日裡總希望我休假,面上是體貼實際上是想孤立我想将我邊緣化。
”
這些情況長公主早就知道了,她穩道“可是去了刑部,你一樣會被孤立排擠。
在禮部,有我護着沒人敢對你不敬,可去了刑部你肯定還要面對諸多的刁難。
”
清舒搖頭說道“我不怕。
”
“刑部主管刑罰政令,而刑罰最是複雜難定。
看幾本書詢問過幾個捕頭,并不能就成為破案高手讓人刮目相看。
”
清舒搖搖頭說道“我沒想過讓誰刮目相看,我就想做一些實事。
哪怕将來幫一個人伸冤,我也覺得值得。
”
“若是永遠沒有機會接觸到破案呢?
”
清舒說道“那我也不後悔。
”
長公主看向符景烯,問道“你呢?
你也同意她去刑部?
”
“她既想去,我自然支持。
”符景烯說道“等在翰林呆滿三年,我也會想辦法調去刑部。
”
長公主深深地看了一眼符景烯,然後與清舒說道“既你想去刑部我會如你所願,隻希望你去了後不要後悔,也别輕易放棄。
”
“多謝長公主。
”
小兩口出去以後,長公主與莫琪說道“你覺得符景烯怎麼樣?
”
莫琪有些感慨地說道“若是世上的男人都像他這般包容疼愛妻子,也不會有那麼的事了。
”
長公主輕笑道“那這些年下來,你見過幾個能如符景烯這般寵妻的?
想來,一個巴掌都數不過來。
”
她也是頭次見過這般寵愛妻子的。
不得不說,清舒還是很有福氣的。
夫妻兩人走到半道,碰到來給長公主拜年的八皇子。
說起來八皇子也是個神奇的人。
早前定下玉貴妃的娘家侄女,蕭氏暴斃數年後又定了兵部左侍郎的女兒。
結果這姑娘在成親前不就生了一場病,沒多久就病故了。
以緻京城現在都說他克妻,大家都不敢将女兒許給他了。
回去的路上,清舒小聲地與符景烯說道“之前蕭氏與人有私情被人發現然後暴斃身亡,後來徐家的姑娘定親後又突染疾病意外去世。
我聽小瑜說,那蕭氏在第一次見到淳王時就心生愛慕,然後去求了玉貴妃賜婚。
還有那徐姑娘,身體一向健朗卻突染急病去逝。
我怎麼聽着,都覺得有些怪異呢!
”
符景烯笑着道“你想說什麼?
”
清舒壓低聲音說道“你說會不會是他不想去藩地,為了留在京城故意将婚期推遲的。
”
沒娶妻不說皇上,朝臣也不好讓他去封地的。
符景烯笑了下道“若是為了留在京城連害兩條命,這手段太粗暴簡單而且容易引起人的懷疑。
”
見清舒看向他,符景烯說道“你說這事太詭異,我也認同。
不過我不覺得是淳王下的手,我更相信是哪個愛慕淳王的女子做的。
”
這也有可能。
她當初不過意外跟淳王碰過兩次面,就被人傳閑話。
“當然,你的猜測也有可能。
他故意用這麼粗暴的手法對付那兩個女子,這樣大家就不會覺得他是兇手了。
”
清舒說道“所以還是要注意。
有句話說得好,不會叫的狗才咬人。
”
長孫殿下看着安全,其實危機四伏。
而她們跟長孫殿下綁在了一起,他要有個閃失夫妻兩人也要跟着遭殃。
主要是八皇子到現在還滞留在京城,不然她也不會有次懷疑。
符景烯摟着她笑道“你放心,太孫殿下派人盯着他呢!
真有逾越的地方,我們很快就能發現。
”
哪怕八皇子一直隻專情于書畫跟山水,但太孫也一樣派人盯着。
不是長孫殿下疑心太重,而是那個位置太誘人,他一個疏忽可能就會沒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