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邬家,易安見到太夫人就撲過去抱着她哭着說道:“祖母、祖母,這麼大的事你怎麼能瞞着我呢?
?
”
太夫人看着她疼惜地說道:“你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
祖母哪還能給你添麻煩。
”
這話讓易安内疚不已,說道“祖母,這怎麼是添麻煩呢?
我是你嫡親的孫女就該照顧你。
”
太夫人直接說道:“我知道你孝順,但你每日那麼忙祖母舍不得你再為我操心。
”
易安哽咽道:“祖母,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尋天下最好的大夫來,将你的病治好的。
”
太夫人搖頭說道:“我不是得病是壽數到了,大夫是治不好的。
你也别難受了,我今年都八十六了,你瞅瞅京城有幾個活到我這把年歲的?
”
“以前啊不放心你娘她的性子撐不起這個家來,現在不擔心了有你爹在國公府出不了什麼事。
”
不僅老國公回來了還有易安也掌權了,國公府數年之内不會倒的。
清舒看她一直哭,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說道:“易安,你與祖母說一些開心的事。
”
事已至此傷心無用,還不如讓太夫人在剩下的日子開開心心享受下最後的時光了。
易安說道:“祖母,我會讓大嫂跟鴻昀他們都回來的,再等爹跟三哥回來咱們家就熱鬧了。
”
就是不知道他爹的身體,短時間内能不能承受長途奔波的辛苦,不過就算不行這事她也不敢瞞着。
若祖母在這中箭有個意外沒能讓他爹見到最後一面,到時候怕将她打死。
太夫人沉默了下說道:“能讓正行回來一趟嗎?
說起來我也有十多年沒見他了,想在臨走之前看他一眼。
”
易安自不會拒絕,說道:“我會讓二哥回來一趟的。
”
祖孫兩人說了會話,太夫人有些疲憊,說道:“我累了要休息下,你們都忙去吧!
”
兩孩子都忙,不想耽擱了他們。
易安想留下來照顧太夫人,但那麼多的事等着她處理也是有心無力,不過想着太夫人的神色她的眼紅又來了。
清舒立即轉移了話題,問道:“你真要讓二哥回來?
”
易安點頭說道:“既祖母惦記他就讓他回來一趟見上一面,也算圓了祖母跟娘的念想。
”
會讓他們見但卻不能光明正大地去見得私底下安排,不然就是打老國公的臉了。
說到這裡,易安眼中閃現過一抹冷光:“祖母跟娘一直都惦念着他,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時刻惦念着祖母跟娘了。
”
“易安,你别想了趕緊回宮,宮裡還有一堆的事等你處理呢!”
下午的時候小瑜就找上了清舒:“我聽聞易安今日突然回了鎮國公府,邬家出什麼事了?
”
她也着人打聽了發現邬家風平浪靜的,但易安丢下公事跑回娘家肯定是有大事發生了。
清舒也沒瞞着她,一臉沉重地說道:“太夫人已經油盡燈枯了,秦小太醫說她命不久矣。
”
“什麼叫命不久矣?
”
“她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現在我幹爹跟三哥還沒回來祖母肯定會撐着,但等他們回來見了最後一面滿足了心願可能就會走。
”
邬老夫人完全是用那些珍貴的藥材吊着命的,心願了了沒了牽挂也就沒了活下去的動力了。
“怎麼就偏偏在這個時候呢?
邬伯父病着短時間可能回不了京了,太夫人能等得到嗎?
”狗狗
清舒說道:“易安已經安排了。
”
“那就好。
”
她這次過來除了詢問邬國功府的事還有另外一件事,易安說道:“我費盡心思才幫着尋摸到了一個人選,對方對方叫盧少陽今年二十一歲,十六歲進軍中到現在已經是正七品的把總了。
”
“是靠自己還是靠家裡?
”
“主要是靠自己,家裡也暗中運轉了下,這孩子我見過眼神清明品性端正現在在親兵營内當差。
”
小瑜笑着說道:“長得怎麼樣?
“
“長得很端正。
”小瑜說道:“在軍中當差的長得都差不多,很少像符景烯這樣長得俊俏出衆的。
想要找長得好的隻能往學子裡尋了。
”
清舒問道:“家裡是做什麼的?
”
“盧家隻是普通的商戶人家,不過他姑父是火器營裡的薛參将。
清舒,盧少陽真是不錯,你見一見吧!
”
“那我們的條件你們提了?
”
小瑜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做事有那麼不靠譜嗎?
肯定先告訴了他們,薛夫人跟盧少陽都同意的沒半點勉強。
”
“薛父薛母他們的意見呢?
”
小瑜笑了下說道:“他爹八年前病逝了,親娘沒多久就改嫁了。
祖父祖母還在現在跟次子生活在一起,哪怕不樂意也管不到他頭上的。
”
“盧少陽很有主見的,别人無法左右他的決定的,而且隻要他祖父母真心疼愛孫子就不會反對這親事。
”
畢竟這門親事能帶來許多的好處。
“以後成親了,親娘不會來糾纏不休吧?
”
這也是青鸾的婚事落下的後遺症。
“放心,不會有這種事發生的,若是她敢上門糾纏薛太太跟薛家其他人會撕了她。
”
“莫非盧父的死有蹊跷?
”
小瑜是包打聽,自是要将對方根底查仔細後才來跟清舒說道:“那倒沒有。
不過盧少陽的親娘有個青梅竹馬的表哥,盧家當時勢大所以就被她父母逼着嫁給了盧父。
因為心裡有人與盧父兩人關系很差,盧父病死後一個月沒滿就改嫁給了他那表哥。
”
“他表哥沒娶妻?
”
小瑜說道:“娶了,隻是連娶了兩個媳婦都難産而亡。
奇怪的是盧母嫁過去也懷過兩個都沒坐穩胎,後來抱養了兩個孩子。
”
“人一死就要改嫁薛家開始不同意,還是她以死相逼盧家為名聲着想同意她改嫁但要求與薛少陽斷絕母子關系。
”
清舒沒做評價,隻是感歎道:“情之一字還真是說不清。
”
小瑜繼續說道:“她但改嫁後還偷着去見薛少陽,說斷親書是被逼着寫的,薛家人知道後就将他送來京城了。
”
說完,她嗤笑道:“若她不是再丈夫齊齊沒過就改嫁,又如何會觸怒夫家的人?
還好意思怪薛家的人。
”
清舒卻是搖頭說道:“這些都是薛家說的,誰知道具體情況是什麼,還是得去他們老家查查。
”
家風很重要,若盧家真是受害者盧少陽也是個好的她會考慮。
若是與她說的這些不符,就不要浪費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