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将清舒與兩個孩子送到國公府門口就轉道去了衙門。
斓曦看到她将兩孩子都帶來,笑着說道:“我還以為你今日不會帶福哥兒過來呢!
”
“那怎麼成,要是福哥兒不來豈不是收不到禮物了。
”
斓曦抿嘴笑着道:“放心,福哥兒沒來易安也不會少了他的那一份禮。
”
福哥兒大聲說道:“舅母,果哥哥呢?
我想果哥哥了。
”
斓曦讓春蘭帶她去找果哥兒玩。
“清舒,你說皇帝今日會不會陪易安回門?
”
清舒搖頭說道:“這個說不準,不過按照前日的表現應該會。
”
斓曦也覺得會。
隻是讓兩人都沒猜測到的是,皇帝沒陪易安回門。
倒不是他不願意而是剛準備出發,雲南總督送了八百裡急件來。
邬家所有人包括來的清舒,全都到大門口迎接易安。
等她的鳳攆到了家門口,所有人都跪下行大禮。
易安心裡有些酸酸的,下了轎攆立即将邬老夫人跟鎮國公三個人扶起。
進了正廳,易安與衆人解釋道:“雲南那兒發生暴亂急需處理,所以皇上來不了。
”
這是十萬火急的事,就算皇帝要來她也不準的。
再者她原本就不希望皇帝來,有他在大家都不敢說話。
鎮國公點頭道:“正事要緊。
”
邬老夫人與邬夫人覺得皇帝有這份心就很好,人沒來也沒關系。
看着易安面色紅潤雙眼也有神,邬老夫人問道:“易安,太後昨日可有刁難于你?
”
易安搖頭道:“沒有,我昨日奉茶時她就說讓我不要起得太晚,其他倒好。
對了,還送了一對碧玉色的镯子,非常漂亮。
”
漂亮得讓她都覺得是假的,為此還特意問了桂嬷嬷,才知道這是上等的祖母綠。
邬夫人不由嗔怪道:“你一個新嫁娘怎麼能睡太晚呢?
”
易安撇撇嘴說道:“我卯時就起床了,分明是她雞蛋裡挑骨頭。
她一心想讓娘家侄女入宮非妃,所以不管我做什麼她都能挑出毛病。
既如此,我又何必讨好她。
”
鎮國公說道:“你可以不讨好她,但也不要做下落人話柄的事。
”
“爹放心,我心裡有數。
”
鎮國公是知道她的性子,别看大咧咧的但其實粗中有細:“易安,皇上待你可還?
”
“皇上現在待我挺好的,至于将來就說不準了。
”
邬夫人覺得這話不吉利,嗔怪道:“你這孩子,這大好的日子你說這種晦氣話做什麼?
皇上會一直對你好的。
”
易安不想讓她擔心,笑着順着她的話道:“是,皇上會一直對我好的。
”
說了一小會話,邬夫人拉着易安進了屋裡說私房話:“皇上、皇上對你可還好。
”
“娘,我剛才不是說了他對我挺好的。
”
邬夫人覺得自個說太委婉了她沒聽懂,不由直接問道:“不是,我是說、就是那方面可還和諧。
”
易安笑着說道:“很和諧。
”
邬夫人頓時放心了,連說了兩回好。
說完,邬夫人拉着她的手說道:“你年歲也不小了,争取早些懷孕,隻要生下皇子娘也就不擔心了。
”
易安笑着說道:“娘,都說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哪怕我生下皇子你還是有操不完的心。
”
說到這裡,易安道:“娘,你不用總為我操心,我會過得很好的。
”
邬夫人笑罵道:“你也知道我總為你操心啊!
你自小就不省心,你三個哥哥加起來都沒你這麼讓我操心過。
”
說起三個哥哥,易安不由沉默了。
這次她大婚,試探性地提出讓二哥回來參加婚禮,結果卻被鎮國公一口回絕。
按照鎮國公的話既已除族就不再是邬家的人,也就沒有資格回來參加婚禮。
“易安,你在想什麼呢?
”
回過神來,易安說道:“我在想斓曦明日就要帶果哥兒去桐城了,到時候你跟祖母兩人會很寂寞的。
”
邬夫人苦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你爹不讓果哥兒留下來,旬哥兒他們幾個孩子都不願意留在京城。
”
易安卻是搖頭道:“我會寫信給爹,讓他将幾個孩子裡挑選出一個送回京城的,隻你們三個人在京可不行。
”
邬夫人搖頭道:“孩子若不樂意回來不要勉強他們。
”
易安點搖頭說道:“不行,必須送一個孩子回來。
也不用很久最多三年,三年後讓爹回來。
”
她大哥這人太過剛正,有道是剛過易折,所以鎮國公一直都不放心退下。
可她三哥不一樣,自小就聰明伶俐又在京城曆練這幾年,早就能獨擋一面了。
三年時間,足以讓他鉗制住下面的人。
邬夫人面露驚喜之色,不過很快就搖頭:“你爹他不放心邊城的事,不會回來的。
”
易安笑着道:“放心吧,我有法子讓他回來。
不過娘,這事你可以跟祖母說但不許告訴給爹,不然我這法子就沒用。
”
易安是她女兒,性子她再了解不過了。
既說有法子讓丈夫卸下重任回京,那成功的概率起碼八成以上。
邬夫人歡喜地說道:“放心,我一個字都不跟他說。
”
“娘,我去找清舒與斓曦。
”
邬夫人這會心情正好,也不在意易安不願跟她聊了:“去吧去吧!”
清舒看到她時就準備行大禮,卻被易安給攔住了:“外頭也就算了,私底下見面就别整這些虛的了。
”
斓曦笑着說道:“什麼虛的,這些都是該有的禮儀。
”
易安故意仰了下頭道:“行,那你行跪拜大禮,本宮受着。
”
斓曦笑了起來。
三人坐下後,清舒說道:“我還以為幹娘要與你說好久呢!
”
“她一見我就說讓我趕緊懷孕生子,我這才成親兩天就催生。
再者孩子得看緣分,有新婚之期就懷上的也有三四年沒開懷的。
”
斓曦說得比較直白:“你今年已經二十四了,确實得抓緊。
”
易安白了她一眼,說道:“二十四怎麼了?
二十四正是女子一生之中最好的年華好不好。
”
斓曦沒跟她争辯隻是看向清舒,他們六個人之中除了清舒誰都不是易安的對手。
清舒笑着說道:“我早請了黃大夫給她看過了,易安身體沒問題。
不過你們不要給她施壓,壓力越大越懷不上,小瑜就是最好的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