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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6章 英烈(2)

家有悍妻怎麼破 六月浩雪 4507 2024-12-25 15:44

  急匆匆地趕到家,結果進了院子發現裡面靜悄悄的。

  香秀看到她,輕聲說道:“剛才姑娘餓了,我們給她蒸了一個雞蛋羹,姑娘特别愛吃很快就吃完了。

  小姑娘的胃口沒男孩子大,福哥兒這麼大的時候奶水不夠早就添上輔食。
不過窈窈吃得不多,奶水夠所以清舒想晚些再給她吃輔食。

  清舒點點頭,在外間脫了披風才進屋。
她剛坐下窈窈就就醒來了,然後伸手要抱。

  一到懷裡,就朝着她的胸前拱。

  清舒喂完奶,将他交給了香秀。

  芭蕉進來說道:“太太,剛才肖掌櫃着夥計來說鋪子裡的香料已經賣完了。

  這香料并不便宜,一小包五十文錢。
不過現在過年,哪怕家境貧寒的都會買一些肉。
這香料适合放在葷菜,特别是炖羊肉或者牛肉湯放一點香得不行。
所以,這香料年前賣得特别好。
隻是因為人手不足産量很少,又導緻供不應求。

  清舒哦了一聲說道:“賣完了也沒有了,已經是最後一批貨了,讓他盤賬吧!

  聽到這話芭蕉輕笑道:“太太,肖掌櫃說現在是年底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關門太可惜了。
肖掌櫃提議進一些年貨賣,半個月時間也能賺不少。

  清舒也不會打擊下屬的積極性,說道:“你讓虎子去與他說一聲,想賣什麼他做主即可,别蝕本就行。

  天快黑了符景烯才帶着昏昏欲睡的福哥兒回來,見到清舒就道:“這孩子在馬車上想睡,被我哄住了。

  福哥兒每天都要睡午覺,今日沒有午睡所以乘馬車的時候困意就來了。
符景烯擔心他睡着會着涼,沒敢讓他睡。

  福哥兒一上床就睡着了。

  清舒給他蓋好被子後問道:“幹爹跟幹娘怎麼樣?

  符景烯搖搖頭道:“邬夫人哭得暈厥過去,被邬姑娘扶着回屋休息了。
鎮國公雖然沒哭,但我覺得他比邬夫人更傷心。

  男人流血不流淚,邬夫人還可以通過哭鬧的方式将心中的悲痛宣洩出來。
而鎮國公,隻能默默地承受這種痛苦。

  清舒難受地說道:“那是自然。
白發人送黑發人,誰受得了。
更何況大哥還是國公府的繼承人自小就由他教導,大哥出事他比誰都傷心。

  雖然她跟鎮國公隻見過寥寥幾面,話也沒說多少,但這些年她能過得一帆風順都得益于鎮國公。

  清舒哭着說道:“上次見到他還滿頭的黑發,現在頭發白了一大半。

  符景烯花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清舒給安撫住。

  清舒平靜下來後問道:“三哥怎麼樣?
剛才回來的太急都忘記問了。

  “聽說還沒好全,所以不宜長途奔波就留在了桐城。

  “不會落下後患吧?

  符景烯搖頭道:“我問了國公爺,他說再養半年應該就能痊愈。

  “那就好。

  符景烯沉默了下後問道:“清舒,你跟邬家的人熟,你覺得國公爺會立邬正嘯為世子還是立邬鴻昀為世孫?

  清舒一怔,不過很快就說道:“你怎麼會問這個?

  “邬正陽已經戰死了,國公府肯定要重新立一個繼承人的。
以眼下的局勢,立邬正嘯是最好的選擇。

  為大局着想就該立邬正嘯為世子,因為他有軍功在身能壓住下面的人。
可從感情來說該立昀哥兒為繼承人,畢竟邬正陽是為國捐軀,要連他孩子的繼承權都剝奪太殘忍了。

  清舒有些頭疼,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該如何選擇這個由幹爹幹娘決定。

  符景烯看她這個樣子都有些後悔說這個事了:“也是我多想了,現在說這個為時尚早。

  清舒恹恹的。

  邬正陽的喪事,京城數得上号的人家都去吊唁了。
窈窈因為能吃輔食,清舒也就過去幫忙。

  其實國公府這麼多人也不需要她幫忙,清舒主要的職責就是寬慰邬夫人。

  易安說道:“娘,你不要再哭了,再這樣哭下去你身體受不住的。
娘,大哥最是孝順看你這樣他九泉之下都不能安息了。

  清舒接着說道:“幹娘,大哥雖然去了但還有昀哥兒他們三兄弟。
大嫂病倒了,你要也病倒了誰照顧他們。

  邬夫人哭聲一頓,擡頭看向易安問道:“你大嫂跟昀哥兒他們有沒有吃早飯?

  易安剛想說吃了,見清舒朝着她微微搖頭話到嘴邊就變了:“大嫂吃什麼吐什麼,昀哥兒他們三兄弟早晨就喝了一碗白米粥。

  邬夫人說道:“這怎麼成,他們三個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碗白米粥哪夠?
趕緊讓廚房做三碗面。

  清舒說道:“幹娘,做好了他們估計沒胃口吃。
不過若是你做的,他們肯定會吃。

  長輩特意做的面條,吃不下也會吃。

  邬夫人擦了眼淚說道:“好,我去做。

  說完,就去小廚房。

  清舒說道:“大嫂既然病了,那就讓幹娘照顧昀哥兒兄弟三人。
有事做了她就不會一直陷入在悲痛之中了。

  “我知道的。

  就在這個時候,墨綠過來回禀道:“姑娘,皇上來了。

  易安神色淡然地說道:“知道了。

  鎮國公世子是為國捐軀,皇上會來吊唁也在清舒與易安兩人的預料之中。

  皇上給邬正陽上完香以後,就與鎮國公說道:“愛卿,還請節哀。

  鎮國公說道:“皇上,臣有些話想與皇上說。

  皇帝跟着國公爺進了裡間,站定後問道:“國公爺,有什麼要求你盡管講不要有顧慮。
能做到的,我一定答應。

  鎮國公卻是跪在地上,雙手抱拳:“皇上,易安自小頑劣不堪長大以後行事張揚。
皇上,她的性子并不适合成為一國之母。

  皇帝神色不明地說道:“國公爺,難道你想要毀親嗎?

  鎮國公搖頭道:“不是,我隻是想求皇上一件事。

  皇帝心頭一松,隻要不是毀親其他都好說:“國公爺請講。

  “若是有一日易安惹了皇上的厭,希望皇上能看在我們邬家世代忠烈的份上放她歸家養老。

  皇帝說道:“國公爺盡管放心,永遠不會有那一日的。

  鎮國公定定地看着皇帝,說道:“臣隻求你這一件事,希望皇上能成全。

  皇帝有些煩躁,誰都不相信他是真心易安,隻覺得他是一時貪鮮。
最讓讓心頭發苦的,是易安自己也這般認為。

  看着鎮國公半百的頭發,皇帝最終心軟了:“好,我答應你,真到了那一日我會讓易安回邬家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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