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哥兒被紅姑抱出去以後奇怪地問道:“姑姑,你抱我出來做什麼啊?
”
紅姑哪好意思說剛才的畫面少兒不宜:“老爺跟夫人好久不見,肯定有很多時說,有些事你不方便聽。
”
福哥兒也沒多問,隻是說道:“姑姑,我餓了。
”
紅姑見他沒刨根問底松了一口氣:“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
廚房已經做好了飯菜都放在鍋裡熱着,福哥兒要吃直接從裡面端了出來吃就可以。
福哥兒吃完飯見清舒與符景烯還沒出來,打了個哈欠問道:“姑姑,我房間在哪裡啊?
我想去睡覺。
”
紅姑趕緊帶他到廂房去睡。
半個多時辰以後,符景烯與清舒才從屋裡走了出來。
出來時,清舒臉上帶着一抹潮紅。
“擺飯吧!
”
看着符景烯吃了三碗飯,清舒不由莞爾:“福哥兒吃飯時的碗沒你用的大,每天吃一碗半飯總覺得吃太多了,以後不會再有這個顧慮了。
”
福哥兒習武讀書消耗很大,除了三餐還會有點心水果,所以一碗半飯的飯量不算少了。
符景烯說道:“那你是吃得太少所以孩子才會這麼想,你看你比我來福州時瘦了一大圈。
”
那腰肢比以前細了很多。
他其實更喜歡清舒胖一些,摸起來肉肉的會更舒服。
可惜清舒不聽,總叫嚷着胖了不好看。
“我覺得這樣正好。
”
符景烯不跟他争執這個事,現在說也沒用等回去以後盯着她補一補身體:“你這次是為關稅而來的嗎?
”
海關主要是負責征收進出口貨物商稅,另外還有檢查、查閱權限。
前些年海運生意蕭條,海關的關稅也寥寥無幾。
去年開始海運貿易開始恢複,關稅也上來了。
隻是海關内部還是使用舊式的記賬方式,清舒這次來就是教導官員采用新式做賬方式,另外還要修改一些不合時宜的規章條例。
清舒說道:“大家趕了這麼久的路也累了,明天休息一天,後天再去海關衙門。
”
“我與福哥兒說,明日我帶他去街上玩一天,你是要在家休息還是跟我們一起去。
”
“一起去吧!
孩子難得有興緻得滿足他。
”
“那祁家你準備什麼時候去?
”
清舒聞言取了懷表出來看了下,然後說道:“現在還早就現在去吧!
這樣明日就可以帶福哥兒在外玩一天了。
”
“會不會太累了?
”
清舒搖頭道:“睡了一覺已經沒事了。
我們去看望下姨婆就回來,改日再過去吃飯。
”
“也好。
”
見福哥兒睡着了符景烯不忍心叫醒他,說道:“讓他睡吧,等過兩日我再帶他去祁府。
”
清舒搖頭說道:“你不叫醒他,等會他要埋怨我們了。
”
“為何?
”
清舒抿着嘴笑道:“他會覺得我們是丢下他不管自己玩去了。
”
聞言,符景烯還是将福哥兒叫醒了。
被叫醒時候福哥兒人還是迷迷糊糊的,看到符景烯有些疑惑地叫了一聲:“爹……”
叫完後還嘀咕道這夢好真實。
清舒看他模樣直笑:“這孩子睡傻了。
”
清醒過來的福哥兒很不好意思,低着頭穿衣服。
符景烯也沒去管這麼多,等他穿好衣服一把将他抱起說道:“我們現在要去你太姨婆家看望她。
”
福哥兒這回沒再不好意思了,摟着符景烯的脖子說道:“爹,我要騎馬。
”
符景烯一下就将他放在肩膀上讓他騎。
清舒笑着看着父子兩人的互動。
符景烯也不是寵溺孩子的人,現在順着他無非是這麼多年沒陪在孩子身邊心裡愧疚,等過了這段時間就不會再這般百依百順了。
在去祁家的路上,福哥兒歡喜地與清舒說道:“娘,爹說後日帶我去軍營教我騎馬。
娘,到時候你跟我們一起去。
”
清舒笑着問道:“我聽說水軍軍營裡是不許女人進,是不是真的?
”
符景烯點頭說道:“不僅水軍軍營,戰船也不能讓女人上的。
說是女人身上不潔,要進了會帶去晦氣。
”
清舒臉色很不好看,符景烯說道:“這規矩周朝就有了,我暫時還沒辦法打破。
不過你放心,總有一天這腐朽的思想會被人推翻的。
”
清舒沒說話。
符景烯轉移了話題,說道:“你要不要在這兒也辦個青山女學的分校?
這兒的人想法比京城那兒的開明,你若辦了不愁沒生源。
”
“我這兒的差事辦完了就要回去,你公務繁忙哪有時間辦女學。
”
符景烯笑着說道:“我找人将學堂建好,你到時候派幾個經驗豐富的老師過來就是。
有我在,也沒人敢使絆子。
”
“可你明年就要走了。
”
“我走了舅公跟舅婆他們還在呢!
三年之内他是不會被調走的,你若不好開口我去跟舅公說。
”
清舒想了下說道:“等會我先跟舅母說下這事,看見她的意見,若是她同意就在這兒辦個分校。
”
就算祁向笛同意最後還是得宗氏出力,所以這事得先詢問宗氏的意見。
“這又不是什麼難事,她會同意的。
”
話是這般說,但還是得先問過她才成。
兩人談完話看見福哥兒坐在那兒想事,符景烯不由問道:“福兒你在想什麼呢?
”
“爹,我想妹妹了,也不知道妹妹現在怎麼樣了?
”
這次窈窈沒能來符景烯也覺得很遺憾,不過這也沒辦法。
清舒是來公幹又不是特意來看他,沒辦法帶了窈窈來。
符景烯摸了下他的頭,柔聲說道:“爹明年回京,到時候咱們就能一家團聚了。
”
福哥兒聽了不由高興萬分:“爹,你明年能調回京城了?
”
“不出意外應該是了。
”
福哥兒道:“那以後就能天天見到爹了。
”
清舒笑着說道:“福兒,過些日子你老師就要到福州了。
你老師的準備明年開春再回京,娘是想讓你跟着他明年一起回京。
”
福哥兒想也不想就說道:“不要,我要跟娘一起回京。
”
清舒态度很堅決,說道:“在福州你老師教你讀書下棋作畫,你爹教你騎射屈工,可要回了京城讓誰來教你?
”
福哥兒沉默了下說道:“娘,我想窈窈了。
”
清舒也舍不得,但為了孩子好舍不得也得讓他留下:“不過半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