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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這次的事清舒就滿心的不舒服,她與符景烯說道:“我就不明白了,畢氏到底是怎麼想的?
作的三個兒子夫妻失和有什麼好處?
她就不怕作得太過,将這個爵位給作沒了。
”
臨安侯這個爵位是世襲罔替的,隻要不是犯下大逆不道的罪過皇帝是不能奪爵的。
不過要鬧出什麼大醜聞皇帝可以換人,這種事高宗皇帝時發生過。
符景烯笑了下說道:“她若是會這般想,也不可能在侯府後宅興風作浪害了那麼多條人命了。
”
清舒面露驚駭之色:“許多條人命?
是臨安侯的那些妾氏。
”
“除了妾氏,還有孩子。
臨安侯前後有八個妾氏,這些妾氏大半都有坐過胎,可後院卻沒一個庶出子女。
”
清舒打了個冷顫:“這、這也太狠毒了。
”
“所以,她給關振起下藥我覺得不算什麼事。
”符景烯說道:“也是孝和縣主背後靠山太硬讓她不敢有所動作,不然的話我相信她更願意讓關振起做鳏夫。
”
塞個妾沒啥意思,直接換個合心意的兒媳婦才能真正順心。
清舒這下是真被吓死了,她道:“這事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
符景烯寬慰道:“放心,她沒這個膽的。
要是她敢将孝和縣主毒死,臨安侯府必會遭遇滅頂之災。
”
不說國公爺,隻長公主一人就可要了整個侯府的人的命。
清舒心有餘悸地說道:“當初說親的時候你若是将這事告訴我,我肯定不讓小瑜嫁給關振起。
”
符景烯說道:“我當時隻知道她不好相與,并不知道她這般狠毒。
這些事我也是去年無意之中得知的。
不過,她再喪心病狂也不敢拿三個兒子的性命來賭的。
”
說到這裡,符景烯道:“孝和性子這人看起來厲害,其實就是一隻紙老虎。
關夫人就是看透了這點這才上門求親的,隻是她沒想到關振起會那般護着孝和縣主,并且孝和縣主這隻紙老虎身後站着幾隻真老虎。
”
清舒一臉兇悍地看向他問道:“你說的那幾隻真老虎是誰,我?
”
看着她這神情,符景烯忙道:“我說的是邬姑娘跟長公主。
“
“哼,你當我不知道京城人都非議我跟易安是母老虎,隻是她們不敢當着我們的面說罷了。
”
母老虎又如何,隻要過得舒心管她們說什麼。
符景烯哈哈直笑,笑完後親了下清舒的臉頰道:“沒有沒有,在我心中你是天底下最溫柔賢惠的妻子,跟母老虎半點不搭邊。
”
清舒哼了一聲道:“口不對心。
”
符景烯趕緊轉移了話題:“以長公主的性子這次的事不可能善了。
我猜測數年之内,孝和縣主不用再憂心婆媳關系了。
”
“你又知道?
”
“你若不相信可以等着看,這次畢氏肯定會受到重懲的。
”
清舒自然相信,不過她另有擔心:“懲罰手段太重了關振起要怨上小瑜,肯定會影響夫妻關系。
”
“關振起又不是無知小兒。
做錯事就要受罰這點還能不知道。
隻要不是要了她的命,關振起就不會有異議。
”
“你怎麼知道,萬一他為畢氏求情呢?
”
符景烯說道:“我之前與振起寫過一封信與他闡述了夫妻同心的重要性。
所以,他不會為關夫人求情的,除非他想夫妻失和。
”
最重要的是這次的事關振起也不可能半點怨言也沒有。
而且這次敢下藥謀算他,若是不受到懲罰以後誰知道會不會做出更瘋狂的事來。
清舒問道:“你确定他會聽你的。
”
符景烯笑着說道:“當然了。
他在事發以後就送信回來與縣主交代這事,就說明他将我的話聽進去了。
”
“你不是答應不與他說歐陽姣的事?
”
符景烯放開她,說道:“一個歐陽姣還不值當我特意寫信與他說。
我隻是與他說過夫妻之間要坦誠。
犯錯不要緊但千萬不能瞞着,越瞞越不能對方的信任。
”
“這樣啊!
我還奇怪關振起什麼時候想事這般周全了,原來是你的原因。
景烯,多虧了你的提醒。
若不然他要隐瞞不說,等小瑜回了常州知道此事肯定會跟他翻臉的。
”
符景烯嗯了一聲道:“所以說夫妻之間坦誠很重要,你以後有事可不能瞞着我啊!
”
清舒失笑:“我就是有事也瞞不了你。
反倒是你心思跟海一樣深,怕是賣了我還蒙在鼓裡。
”
“放心,賣了我自己也不會賣了你。
”
這日晚飯,餐桌上又新增了魚翅螃蟹羹跟拔絲山藥這兩道新菜。
符景烯吃了一口就問道:“清舒,這兩道菜你從哪學的?
”
清舒做的菜,他一吃就知道。
清舒笑着說道:“今早在公主府吃了這兩道菜,我覺得味道不錯就跟許師傅請教了下。
這回是頭次做沒許師傅做的好吃,你将就着吃吧!
”
因為清舒是長公主府看重的人,所以許師傅對清舒很客氣,隻要她想學就會認真的教半點不藏私。
主要是清舒學會了也不會跟他搶飯碗。
“你每天那麼多事,這做菜的事還是交給阿蠻。
”
他是甯願吃差一點也不希望清舒勞累。
清舒笑了下,說道:“碰到新菜式,忍不住。
”
對她來說做東西吃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若不是太忙沒什麼時間,家裡的一日三餐她都想包了。
對此符景烯很是無奈。
練字下廚辦女學都是清舒喜歡的,愛好太多導緻夫妻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都很少。
想到這裡,符景烯說道:“過兩日我休沐,到時候我們一家四口踏青。
”
清舒原本想拒絕,可看着他期盼的眼神最終還是點了頭。
吃過晚飯,兩人在去花園散步的時候清舒說道:“小瑜這次回常州,會在那兒辦青山女學的分院。
”
“咦,就她那懶散的性子會辦女學?
”
“她已經答應了。
”
看着她眉開眼笑的,符景烯說道:“哪怕她辦了這個女學,也隻是幫助幾十個孩子杯水車薪。
”
清舒說道:“一年招收四十個,十年就是四百個。
這些學生以後再幫助其他的女子,将來這個範圍就會越來越大。
”
符景烯不得不給她潑冷水了:“這世上像你這般無私幫人的畢竟是極少數,很多人還是隻顧自己的。
”
清舒笑了下道:“我也沒指望所有的學生都會幫其他人,但隻要有一部分學生願意伸出援助之手,我就覺得有意義。
”
像侯佳,她現在就開始幫助青山女學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