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完清舒這一席話,窈窈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到了家門口馬車停下,窈窈拉着清舒的胳膊小聲問道:“娘,按照你說的楊長風是想要對付我爹了?
”
清舒點點頭:“隻要尋到機會他就會取而代之。
”
窈窈面色沉重。
韓芯月沒與母女兩人坐一輛車,看到窈窈皺緊了眉頭不由道:“窈窈,你怎麼了?
心事重重的?
”
窈窈想說,可到嘴邊又将話咽回去:“沒什麼的,就一些事我還沒想明白,我得好好想想。
”
韓芯月沒有繼續追問,笑着說道:“那你好好想吧!若實在想不通就與我們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
窈窈點了下頭。
傍晚的時候符景烯也回來了。
晚上大家都到主院用晚飯,餐桌上坐得滿當當的。
清舒覺得還是許多人一起吃飯好,飯都香。
吃過飯清舒就被窈窈拖去花園散步消食了,沒在說楊佳凝的事,而是提起了學堂的一些趣事。
清舒認真地聽着。
說起段先生,窈窈道:“娘,我覺得查案很有意思。
娘,我想拜段老為師,你覺得怎麼樣?
”
清舒有些訝異,說道:“怎麼突然想拜段老為師?
”
“有個人專門教導,學都更快以後也能少走許多彎路。
段先生很喜歡我,我若剔除拜他為師應該不會拒絕。
”
清舒聽了想也不想就說道:“要人指點也該找最好的,論查案的本事天底下再沒人比得過王大人了。
”
窈窈笑着道:“娘,我倒是想跟王大人學習,可他不是跟爹關系不好嗎?
怎麼可能會教我。
”
清舒說道:“收你為徒不會答應,但求他指點一番應該沒問題。
”
窈窈張着嘴巴道:“娘,你沒在說笑嗎?
”
“娘什麼時候跟你說笑了?
”
“可是咱們兩家關系不是不好嗎?
”
清舒莞爾,說道:“王大人跟你爹是政見不合與我又沒矛盾。
我去求他,應該會答應。
”
王子欽是真正的君子,哪怕與符景烯政見不合也隻是對事不對人,所以就是景烯也說不出他什麼不好來。
有道是名師出高徒,能得王子崧指點窈窈自然求之不得了。
窈窈說道:“娘,我這兒正好有許多問題,希望能早點能求得王尚書解惑。
”
清舒沒想到她這般急迫,笑着說道:“這些問題問了你爹沒有?
”
“問了,爹說術業有專攻,讓我問小姨父去。
”窈窈掩着嘴笑:“姨父那般忙我也不好打擾她,先生那邊沒拜師我也不好打擾。
”
清舒奇怪地問道:“你小姨夫在守孝,他忙什麼?
”
這個窈窈就不清楚:“是表妹說的,說小姨夫每天從早忙到晚,至于忙什麼我也不清楚。
”
清舒将這事記在心中。
窈窈抱着清舒的胳膊道:“娘,你一定要說通王大人啊!
若是能得他指點,那我以後再不會被難倒了。
”
“放心,不會讓你等太久。
”
若是讓王子崧收窈窈為徒這個很難。
隻是讓他指點下窈窈,對方應該不會拒絕的。
母女兩人散完步就都回自個院子裡。
清舒進屋就看見桌子上有一封拆開的信,她問道:“誰的信,這般随意放着?
”
“符景楠的,說單氏懷孕了。
”
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特别的平靜。
他早就說了不認單氏這個弟媳婦,這蠢蛋竟還特意寫信告知他。
以為有孩子就能讓他心軟認了這門親,想什麼呢!
清舒聽到這話腦海之中不由地就浮現出‘喜當爹’三個字。
唉,真被阿千那家夥塗毒的不輕了。
符景烯見她發愣,問道:“在想什麼呢?
”
清舒回過神來說道:“在天津的時候他與我說過幾日來看兩孩子,到現在都沒回京。
現在單氏懷孕,怕是眼裡更沒兩個孩子了。
”
聽到這話,符景烯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這事咱不要管了。
該做的咱們都做了,他不疼惜兩孩子将來後悔也怨不了别人。
”
清舒笑着說道:“你屢次說不管不管,可他真有事哪次沒管。
”
“以後不會再管了。
”
反正莊婉琪已經真正改過了,現在對兩孩子噓寒問暖盡了一個當母親的責任。
符景楠就随他去吧!
“你要能做到才好呢!
”
符景烯也不争辯,說道:“那你看着吧!
對了,楊家的姑娘裝可憐接近窈窈,我跟丫頭說她不大相信。
她平日最聽你的話,你好好叮囑下她。
”
清舒笑着說道:“放心,下午的時候我已經跟她說了,她也答應以後跟楊佳凝保持距離了。
好了,趕緊去洗漱早些休息。
”
洗完澡上床,符景烯手腳不規矩被攔住了。
清舒說道:“小日子來了,不方便。
”
符景烯覺得太不湊巧了。
清舒靠着他說道:“窈窈對查案有興趣,我想請王子崧大人幫着看看她有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若有,求王子崧幫着指點下。
”
若沒有,多學點東西也是好的。
符景烯雖然跟王子崧不對付,但他在查案這一方面卻是再沒人比得過他:“王子崧最尊崇的人就是随園老人,知道瞿先生就是随園老人以後一直想來拜訪。
隻是瞿先生不願見生人,連退了他三次拜帖。
這次你回來,他肯定會找你幫着引薦的。
趁機提這事,他肯定會答應的。
”
清舒樂了,說道:“我原本還想将歐陽大家的那般書帖送給他,當時指點的報酬,現在看來這報酬可以省了。
”
符景烯瞅着她不樂意道:“你可真大方,歐陽大家的字帖都舍得送。
”
知道他小心眼又犯了,清舒樂呵呵地說道:“為了兩個孩子,我有什麼舍不得的。
”
說起兩孩子,符景烯說道:“福哥兒我不擔心,窈窈這性子在家無妨,但若是要入仕就不行了。
還是得掰正她這性子,不然讓她入仕就是在害她。
”
清舒倒不擔心,說道:“她現在才十一歲,離入仕還有好些年。
這麼長時間足以将她的性子掰正過來了。
”
“江南易改本性難移,你也不要太可觀了。
”
清舒笑着說道:“放心,等她入仕的時候絕對脫胎換骨。
”
聽到這話,符景烯開始為窈窈擔心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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