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這日正巧上完隻有兩節課,得了話就回來了。
知道清舒特意來接過去過去高興得不行,不過她還是問道:“姐,怎麼今日突然想接我過去住啊?
”
清舒笑着說道:“你姐夫出公差,需要三四個月才能回來。
”
安安嘟囔道:“姐夫怎麼又出公差啊?
他從去年年底開始就一直在外跑,難道就沒其他人嗎?
”
清舒戳了下她的額頭說道:“外出公幹最鍛煉人了,這樣的機會别人求都求不來,你可别嘀咕了。
被有心人知道,還以為我跟你姐夫對此不滿呢!
”
安安樂呵呵地說道:“我又不傻,哪會在外面說。
姐,我去收拾東西啊!
”
清舒好笑道:“急什麼,吃過午飯再回去不遲。
”
祥嬸被顧老夫人帶去平洲,家裡的飯菜是平日幫廚的婆子做的。
那味道,壓根沒辦法跟祥嬸比。
吃過午飯,封月華送兩人到門口:“清舒,有時間就過來坐坐。
”
她跟安安雖然相差比較大,兩個人沒什麼話說。
可跟清舒,卻又說不完的話。
清舒應下了。
走了一段路,安安她靠在清舒肩膀上說道:“姐,你是不知道鞏娘子做的飯菜有多難吃了,我都食不下咽了。
咳,偏舅舅跟舅母都覺得不錯呢!
”
“那是因為你常年吃的都是祥嬸做的飯菜,嘴被養刁了。
”
安安苦着臉說道:“我一想到要嫁人以後吃不上祥嬸做的飯菜,我就發愁了。
姐,你說我是不是該尋個會做飯的廚娘陪嫁過去,不然這以後三餐都成問題。
”
“可以啊!
這些事,你覺得缺什麼就自己補上。
”
安安嗯了一聲,摟着清舒的胳膊說道:“姐,明日中午我們去外面吃吧!
姐,我想吃刷羊肉了。
”
“現在這天去刷羊肉,你也不怕上火。
”
安安樂呵呵地說道:“不怕,大不了吃五豆湯降火了。
”
到了家,清舒就領了她去見傅苒。
安安看到她有些訝異;“先生,兩個月不見,你變年輕了好多。
”
不過搬出來兩個多月,傅苒不僅氣色越發好了,精神狀态也比在顧家完全不一樣。
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不少。
清舒莞爾,說道:“先生搬過來後,我請了蘭先生她們來家做客。
沒想到,蘭先生她們與老師一見如故。
如今了,蘭先生她們但凡有什麼聚會都會邀了老師去。
老師啊,現在是大忙人隔三差五就出門。
我有時候要見她,都見不着人了!
”
當然,傅苒氣色好并不僅僅是交了許多談得來的朋友。
自搬到金魚胡同後,清舒請了黃女醫給她調理身體,每日早晨也都要吃一盅銀耳紅棗燕窩粥。
傅苒笑着問道:“安安,你在青苔女學怎麼樣?
”
“挺好的。
山長對我們特别照顧,裡面的先生都平易近人學生也乖巧聽話。
”
清舒問道:“那我讓你看的書,你都看完了嗎?
”
安安點頭道:“都看完了,裡面的内容大半都記下來了。
不過,我還在看争取将書裡的東西都摸透。
先生,你再給我拟定一份書單吧!
咳,進去以後才發下,我好多東西都不懂。
”
傅苒點點頭道:“那行,我晚些就給你拟定一份書單。
安安,作為一名先生确實要多看書,學識好才能更好地教導學生。
”
安安連連點頭。
她進了青苔女學以後才發現,書院的老師有的知識淵博有的精通琴棋書畫,隻她好像什麼都不會。
能考進去真的特别幸運了,為了不被比下去隻能努力努力再努力了。
對她這種改變,清舒非常欣慰。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好的環境能讓一個人變得越來越好。
安安從京都女學畢業後得過且過,現在不用督促都知道上進了。
等安安放假的時候,清舒就請上傅苒一起去了莊子上。
到了莊子上傅苒發現這裡種了許多的果樹,有杏樹、石榴樹、柿子樹、棗樹等十多種果樹。
傅苒看了以後有些感慨地說道:“看到你這莊子,我都有些想念我那果莊了。
”
清舒笑眯眯地說道:“當年就是在老師你那果莊上呆了一段時間,讓我心生向往。
得了這個莊子後,我就讓人種了各種果樹。
”
自從這些果樹挂果以後,她們家就再沒買過這些水果了。
傅苒說道:“清舒,我想等夏天請黎先生他們來這裡玩幾天,你覺得如何?
”
清舒一口應下,笑着說道:“到時候老師您提前給我說,我吩咐莊子上的人将這些莊子跟院落都打掃下。
”
第二日正好是陰天,三個人去河邊釣魚。
然後就在草坪上烤起了魚,當然,還準備了不少其他的肉。
燒烤配上新榨的果汁,美味極了,安安一不小心吃撐了。
莊子上的日子輕松閑适,呆了兩日傅苒都不願意再回京了:“清舒,等到夏天我就搬來這裡住。
”
據說京城的夏天太熱了,還是躲到莊子上涼快一些。
安安立即說道:“姐,我到時候跟先生一起來這裡避暑。
”
清舒故作幽怨地說道:“安安,你跟老師這是準備抛棄我了?
”
“哈哈,沒有沒有。
姐,到時你請大假與我們一起來!
然後,我們可以一起上山摘果子一起去河裡釣魚。
”
傅苒也湊趣:“再将你們舅母也叫上,晚上一起打葉子牌。
”
安安抱着清舒胳膊說道:“姐,反正你在衙門也沒什麼事,就請假與我們一起來這裡避暑。
”
清舒搖搖頭說道:“我暑假不能來,阿蠻也不會跟過來。
”
安安頓時苦了一張臉:“阿蠻不能來啊?
那我也不來了。
”
莊子上廚娘做的飯菜,肯定難吃得不行。
回到家裡,老丁頭就與清舒說道:“太太,孝和縣主今日過來找你,聽到你去了莊子上氣呼呼地走了。
”
清舒莞爾:“她肯定知道我去了莊子上,然後抱怨我沒帶她了。
”
安安不由說道:“她現在這個樣子,誰敢帶她出城啊!
”
清舒輕笑道:“跟孕婦是沒道理講的。
”
進了屋,傅苒與清舒說道:“趁着景烯這段時間不在家裡,你好好調理下身體。
”
清舒笑着說道:“老師,我身體沒問題。
不過等景烯回來,我們會努力的。
”
傅苒聽了哭笑不得,戳了下她的額頭:“你還真是葷素不忌,什麼都敢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