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封月華的事,清舒就問了封小瑜:“房子找好了沒有?
”
說起這事,封小瑜就覺得頭大:“清舒,我現在才知道文華堂旁邊的宅子實在是太難買了。
我都讓人盯了兩個多月,可周邊愣是沒有兩三進的宅子出售。
”
一進宅子倒是不少,可太小了住不下。
這個完全在清舒預料之中,她那宅子是守了三年才買到,而且當時是以高出市價的兩成買下的:“那你就先住我那宅子,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
封小瑜也沒跟清舒客氣,說道:“若是實在買不到,我就先租你的宅子住一段時間。
等遇見合适的宅子,到時候再搬。
”
“租什麼租你住着就好了,我們之間還談什麼錢啊!
”
封小瑜搖搖頭,義正言辭地說道:“親兄弟明算賬,我可不能讓你吃了這虧。
”
“你可拉倒吧!
你這一年的租金還不夠我送你一件首飾的。
房租就不要再說了,以後讓我少送一回禮就行。
”
封小瑜樂呵呵地點頭道:“這個不行,禮物是不能少的。
”
“房租你不要,那我也省了啊!
等我公爹回來,我就搬到你那去住。
”
“這般迫不及待啊?
”
封小瑜笑了道:“你知道那姜倩雯說什麼嗎?
說讓我在文華堂給她找一份差事,你說她怎麼臉皮都不要呢?
”
當然,她想要住到文華堂是想避開關夫人。
除了有客人在場,其他時候關夫人見到她都闆着臉,讓封小瑜非常窩火。
也是關振起體貼,所以她這才決定忍到臨安侯回來。
不然就她的脾氣,沒幾天就搬出來住了。
清舒笑着道:“這兩天你别搭理她就好。
對了,我前兩日收到了易安的信,她說她相中了個人。
”
“那人長的怎麼樣多大年齡什麼家世?
”
這麼一連串的問題,讓清舒笑得不行:“她就說對方是這世上最俊朗的人,其他的沒寫。
”
封小瑜一臉狐疑地問道:“俊朗?
她以前可是說将來要嫁一個比她更厲害的人,至于長相家世都無所謂。
”
“那你以前還以為要嫁韓晖昱呢?
結果呢?
”清舒笑着道:“随着時間的流逝,有些想法會改變很正常。
不過我相信易安的眼光,若不是非常優秀也入不了她的眼。
”
封小瑜聞言卻有些擔心地說道:“隻希望她别是單相思。
”
就易安的性子男人容易将她當哥兒看待,而不是女人。
所以她覺得,易安将來嫁人肯定是家裡幫着找好的。
“易安要聽到你這話,保準要捶你。
”
兩人又聊了一小會,木琴走進來說道:“縣主,二爺來接你回去。
”
哦了一聲,封小瑜問了清舒:“我聽說符景烯去天津公幹了,什麼時候回來啊?
”
清舒搖頭道:“他走時隻是說半個月左右。
天津那邊的小吃蠻多的,我要不是走不開就跟他一起去了。
”
等明年暑假,我陪你去天津玩幾天,保準讓你吃個夠。
十天過去了,符景烯還沒回來。
清舒愁得吃不好睡不着的。
這人晚上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着。
林菲問道:“太太,你想老爺了?
”
清舒嗯了一聲說道:“反正也睡不着,你将燈點亮我看會書。
”
林菲沒同意:“晚上看書太多會傷眼睛的。
太太,你若是有什麼話可以跟我說啊!
”
說什麼?
說她擔心符景烯這次的任務有危險。
她相信林菲,可這事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險了:“無妨,也就偶爾看看不礙事的。
”
拗不過她,林菲隻得起身去拿書。
看了兩頁就看不下去,清舒合上書說道:“林菲,你年歲也不小了該說親了,跟我說說想嫁個什麼樣的人?
”
林菲笑着說道:“姑娘,你不要為我着急,我的婚事有着落了。
”
清舒驚訝不已:“誰啊!是我們府上的。
”
林菲落落大方地說道:“姑娘你别猜了,到時候就知道了。
”
接下來的幾天清舒都沒睡好,看書看到很晚才會入睡。
這日半夜,清舒正在看書突然聽到腳步聲。
她放下手中的書走了出去,就看見魂牽夢萦的人出現在面前。
想也不想,清舒就撲了上去:“你終于回來了,擔心死我了。
”
林菲見兩人抱一塊,疾步走了出去。
符景烯輕輕地拍了下她兩下,然後就将她給推開了。
清舒隻穿着中衣他身上帶着很重的寒氣,怕清舒沾上受涼。
清舒冷靜下來後問道:“餓不餓,我去給你弄些吃的吧?
”
“有剩飯剩菜熱一熱就行,你也别忙乎讓阿蠻去做。
”
清舒點點頭,看他胡子拉碴的又叫了林菲去提熱水來給他泡澡。
在符景烯洗澡的時候,清舒還上下檢查了一番。
符景烯說道:“看什麼?
”
“看你身上有沒有傷?
”
符景烯心頭一緊,嘴上還是說道:“胡思亂想什麼啊,我去天津公幹怎麼可能會受傷。
”
清舒擡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我給你搓背吧!
搓完背吃點東西趕緊睡一覺,你看你眼眶都是血絲。
”
要真是去天津公幹哪會這個模樣,而且還延後幾天才回來。
隻是符景烯既不準備告訴她,清舒也不會去追問。
他一洗完澡,小蠻就将做好的面條端了上來。
銀絲面上卧着兩個金黃色的雞蛋,再配上一碗醬牛肉,簡直是人生一大享受。
看他狼吞虎咽的樣子,清舒一邊給他拍背一邊嘀咕道:“你這是餓了幾天啊?
”
面條跟牛肉一眨眼功夫就被他吃完了,說完以後符景烯打了一個飽嗝:“每頓都吃飽了,隻是外頭的飯菜沒家裡的香。
”
張開雙手躺在床上,符景烯一臉享受地說道:“還是家裡的床舒服,外頭那床膈得人難受。
”
清舒似笑非笑地說道:“你不是說去天津公幹?
那接待你們的官員,連個好的客棧都沒給安排?
”
符景烯眼巴巴地看着她說道:“清舒,我不是有意瞞你,隻是我辦得這事不能對無關的人說。
”
這是太孫殿下吩咐的秘密差事,誰都不能說的。
清舒嗯了一聲說道:“我不問你去做什麼,就想知道危不危險?
你要老實告訴我,不許騙我。
”
符景烯搖頭道:“不危險,就是比較辛苦。
你放心,危險的差事我肯定不幹的,不然我要出事你怎麼辦。
”
清舒嗯了一聲說道:“你知道就好。
你現在可是有家有口的人,一定要保重好自己别有事就沖在前頭。
”
“嗯。
”
看他如此疲憊,清舒說道:“睡吧。
”
等清舒吹滅燈爬上床時,他就聽到他輕輕打鼾的聲音。
眨眼功夫就睡着了,可見這次是真累壞了了。
清舒躺下後挨着他,沒一會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