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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景烯回到驿站沒多久,按察使司就送來了土匪窩藏兵器的卷宗。
拿到卷宗符景烯就開始看,午飯都沒出來就在房間裡吃。
老八推開門輕手輕腳走了進去,等到符景烯擡頭時才說道:“老爺,賀蒙讓人送了一些吃食來。
”
“吃食?
”
老八點頭道:“對,賀府的管事送來的,滿滿的一大箱子呢!
老爺,這東西咱們收是不收。
”
“既是一點吃食收下便是,讓他們直接将東西送到屋裡來吧!
”
管事的聽聞東西被擡進符景烯的屋子裡頓時放心了,他的任務完成了。
送來的這箱子與清舒裝嫁妝的箱子差不多大大。
老八說道:“老爺,若放的全都是吃食這個相信肯定會很重,可我剛才擡了下箱子并不重。
老爺,這箱子肯定另有乾坤。
”
符景烯說道:“打開看看不就知道裡面裝的什麼了。
”
箱子打開後,就發現最上面放着兩幅卷軸,卷軸下面還放着四個方方正正的小箱子。
符景烯伸手想去拿卷軸,老八見了急忙阻攔了:“老爺,小心有毒,還是我來打吧!”
“不用。
”
這兩幅卷軸其實是兩幅畫,而且都是名畫。
一副是唐朝閻立本的的《步辇圖》,這幅畫設色典雅絢麗線條流暢圓勁,構圖錯落富有變化。
另外一幅畫是軒王的仕女圖,上面的女子嬌豔動人栩栩如生。
相對而言閻立本的畫更貴重,因為他傳世作品很少;而軒王的作品流傳下來的卻比較多。
老八打開第一個箱子,看到裡面放的都是書不由望道:“老爺,怎麼這個賀蒙還送你書呢?
”
這也太小氣了。
符景烯看了下,笑着說道:“這些可都是古籍,對于喜愛它的人來說千金難買。
”
老八聞言說道:“看來這家夥也是個心思深的人,知道投其所好。
”
第二個匣子都是茶葉,黃山毛峰、祁門大紅袍,以及六安瓜片。
老八見了不由嘟囔道:“怎麼還送茶葉啊?
”
既然想賄賂他家老爺,不是應該送奇珍異寶嗎?
怎麼盡送這些不值錢的玩意啊!
符景烯看他臉上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随手拿了一罐茶過來揭開,聞了下說道:“這茶葉,不遜色太孫殿下喝的。
”
“再好那也隻是茶葉,難道還能比得過金子嗎?
”
符景烯笑着說道:“一兩金子都買不到一兩這樣的茶葉。
“
老八驚得不行,然後喜滋滋地說道:“莫怪人總說富貴人家吃金喝銀,還真是喝金子呢!
老爺,等會也讓我喝喝這金子。
”
符景烯掃了他一眼道:“這都是贓物,一個都不能動,到時候都要上交國庫的。
”
老八壓低聲音說道:“殿下,咱們順一點也沒人知道。
”
符景烯面無表情地說道:“這次順一點,下次就能留一點,到将來就敢将贓物全都截下來了。
”
東西肯定不能私底下留的,不過可以跟太孫讨個恩典,将閻立本那副畫跟一箱子的古籍賞賜。
隻要差事辦好了,這點東西太孫肯定會給他的。
老八默了默,然後繼續打開剩下的兩個小箱子。
第三個箱子放着一尊潔白無暇的送子觀音;第四個箱子的東西比較多,有夜明珠,有極品翡翠,還有珍珠以及寶石。
将那顆核桃大的夜明珠取出來,老八問道:“老爺,這珠子好像在發光。
老爺,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夜明珠?
”
符景烯接過來一看,點頭道:“是夜明珠,不過個頭比較小。
太孫的書房也有一顆,有鵝蛋那麼大。
”
老八小心翼翼問道:“老爺,這夜明珠能不能給我仔細看看啊?
”
符景烯嗯了一聲說道:“在房間随便你怎麼看,隻是不能帶出去。
還有,将這些東西登記造冊,不能少一樣東西。
”
老八雖然有些意動,但也不敢違逆符景烯的意思:“老爺,這個賀蒙到底貪了多少錢啊?
出手這般闊綽的。
”
這已經不是闊綽了,而是壕了。
符景烯說道:“我現在是欽差,若是賄賂了我就可避免滅頂之災,自然是要用最好的東西來打動我了。
”
“咳,也不知道這家夥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了。
”
符景烯淡淡地說道:“不管刮多少,我都會讓他們吐出來。
”
從信王以及那些黨羽抄沒的财産已經用掉了一半了,等抄了賀家相信又能填充國庫緩解太孫的壓力了。
有了上次的經曆,符景烯覺得再沒有抄家來錢快了。
可惜這種事不能多用,不然會引起朝野恐慌。
符景烯前腳收了賀蒙的禮,後腳管彥磊就知道了。
大管家憂心忡忡地他說道:“老爺,這個符大人竟收下賀蒙的禮。
”
管彥磊并不擔心,他說道:“收下賀蒙的禮并不代表會被他收買。
符景烯今年才二十二歲,不可能為這麼點錢财就毀了自己的前程。
而且他若是如此短視貪婪之人,也不可能得太孫倚重。
”
大管家點點頭,不過很快又憂心地說道:“老爺,符大人真的能對付得了賀蒙嗎?
他入仕也隻有兩年,這般稚嫩了如何對付得了賀蒙這個兇殘的老狐狸。
”
就是他家老爺都差點折在那人手裡,所以大管家并不好看符景烯。
管彥磊其實也沒把握,說道:“太孫既派他來自有其用意了,我們靜觀其變就是。
”
與管府的人不同,毛東方與狄海明等人聽到符景烯收下禮後心頭微松。
狄海明揚聲說道:“将軍,看來這人跟管彥磊不一樣,是個識時務的人。
”
管彥磊就跟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不過敢跟他家将軍作對那純粹就是找死。
賀蒙卻是搖頭說道:“這小子别看年紀輕輕城府卻很深,今日跟他會面竟摸不到他的底,對這人咱們不能掉以輕心。
”
收禮不算什麼,徹底倒向他們才能安心。
不過賀蒙覺得符景烯這人滑不溜手,不會那般輕易就範的。
“若是他敢跟我們對着幹,那咱們就……”
說到這裡他作亂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反正這事已經輕車熟路了,再多來一個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毛東方聽到這話闆着臉說道:“老三,你就知道殺殺殺。
那可是欽差,不是街上賣豆腐的,哪能說殺就殺。
”
所以能拉攏就盡量拉攏,拉攏不了再想起他法子逼他就範,實在不行隻能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