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哥兒一放假,就去傅府接了窈窈去顧家。
傅苒也兌現最的諾言,将兩人送了去。
一進屋,福哥兒就拉着窈窈行禮:“福兒見過太外婆、外祖母。
”
窈窈也鴨舌學武。
顧娴卻是迫不及待地想去抱福哥兒,結果這孩子往後退了一步讓她撲了個空。
福哥兒覺得自己這樣很失禮,很誠懇地說道:“對不住外祖母,我不喜歡被人捧。
”
顧娴原本有些傷心,聽他這麼一解釋心情好了很多。
不能抱福哥兒,她就退而其次去抱了窈窈。
窈窈性格開朗也不怕生,被顧娴抱着也笑眯眯的。
老夫人看着福哥兒,滿臉笑容地說道:“福兒,可還記得太外婆。
”
福哥兒很實誠地搖頭道:“不記得了。
不過娘偶爾會跟我們提太外婆,還與我們說小時候的事。
”
顧老夫人笑着問道:“你娘還會與你說小時候的事?
”
“是,說她拜師以及考學的事。
”
顧娴問道:“那我呢?
你娘有沒有提到我。
”
福哥兒搖頭道:“沒有。
”
顧娴面露失望。
封月華笑着說道:“天色不早了,孩子們肯定餓了。
娘、大姐,有什麼話我們吃過飯在說吧!
”
顧老夫人立即拉着兄妹兩人去吃飯。
顧家的廚子手藝還不錯,隻是沒辦法跟阿蠻比。
福哥兒已經開始學會收斂情緒,但窈窈卻不會。
夾了一塊魚肉進嘴裡,吃完以後就吐了。
窈窈漱了口後說道:“這魚不好吃。
”
封月華吃了一口,覺得味道挺好的。
墜兒在旁邊說道:“窈窈一直吃阿蠻做的飯菜,嘴給吃刁鑽了。
”
顧娴又夾了一個下人給她,結果這丫頭又吐了。
餐桌上所有的菜窈窈都不樂意吃,福哥兒說道:“太外婆、外祖母、舅婆,你們自己吃不用管她。
等我吃了再喂她吃。
”
顧娴卻是皺着眉頭說道:“你好好吃飯,你妹妹有外祖母呢!
”
福哥兒聞言沒再說話,低頭安靜地吃着飯。
等她吃完,窈窈還是一口不吃。
顧娴沒撤了,說道:“你不吃飯,那你想吃什麼?
”
窈窈道:“我想吃香滿園的棗泥糕。
”
“行,外祖母等會就去給你買。
”
福哥兒聽了不由皺着眉頭說道:“外祖母,娘曾說過糕點隻能作為零嘴,不能當飯吃。
”
顧娴也沒想到自己竟被外孫指責,不過她也不生氣,隻是哄着福哥兒道:“沒關系,就這麼一次。
”
“有一就有二。
你這樣慣着窈窈,會将她慣壞的。
”
傅苒也很疼窈窈但該有的規矩她都必須遵守,不然也要罰她。
也是如此,窈窈雖調皮搗蛋但絕不胡攪蠻纏。
顧娴笑着說道:“就這一次,以後不會了。
”
福哥兒卻是不客氣地說道:“外祖母,爹一直說慣子如殺子。
若你要堅持這樣,我隻能帶了窈窈回家去了。
”
顧娴被怼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福哥兒取過一個碗,盛滿飯又舀了點雞湯到碗裡喂窈窈。
見窈窈不吃,福哥兒威脅道:“你若是不吃,那我就回家留你一個人在這兒了。
”
哪怕這飯菜不合她胃口,窈窈還是張嘴吃了。
眼見着一碗飯很快見底,顧老夫人與封月華兩人互相看了一眼。
她們沒想到,窈窈竟然真怕福哥兒。
吃過飯,顧娴想拉着福哥兒說話。
可惜,福哥兒不樂意:“外祖母,先生布置了許多的功課,我得去做功課了。
”
私塾的先生布置的課業并不多,反倒是蘭循布置了許多的課業,另外還要求他寫五張大字。
顧娴不舍得,說道:“難得放假你今日就好好休息,功課明日再說。
”
福哥兒搖頭,以一首詩裡的幾句恢複她:“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日日待明日,萬事成蹉跎。
”
顧娴:……
顧老夫人笑着說道:“孩子上進是好事,福哥兒,你去做功課吧!
不過你現在正是張身體的時候,不能做到太晚。
”
“是,太外婆。
”
窈窈從顧娴身上跳下來,跑上去拉着福哥兒的手道:“哥,我也去。
”
福哥兒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等我昨晚功課陪你玩。
”
窈窈眼眶一下就紅了,可惜這并不能打動福哥兒:“窈窈,哥哥要做功課,等我做完功課再陪你玩。
”
聽到這話,她有些恹恹的。
顧娴将她抱在懷裡,寬慰了半天才重新将她哄高興了。
然後,窈窈沒等到福哥兒來找她就睡着了。
将她安置好,顧娴就去找了顧老夫人:“娘,你看福哥兒被清舒教導成什麼樣子了?
”
顧老夫人說道:“我看福哥兒就挺好的。
年歲雖不大卻很有主見,将來不用擔心會被人左右。
”
剛才兒媳婦看着福哥兒的那眼神,好像恨不能福哥兒就是她兒子。
不過這般懂事刻苦的孩子,做長輩的沒人不喜歡。
“是有主見,但脾氣也很大,跟清舒一模一樣。
”
顧老夫人哈哈大笑,說道:“他是清舒生的,脾氣以及行事跟清舒很像是很正常的事。
”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也得休息了。
”
福哥兒練完字又去院子練了劍法,然後問了金根:“你着人去上院問問,窈窈可有睡下?
”
去的人很快回來:“回大爺,大姑娘已經睡下了。
”
福哥兒洗漱了一番就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天剛亮顧娴就過來了,進院就發現福哥兒正在練劍。
當然,他現在用的是小木劍。
在福哥兒休息的時候,顧娴問道:“這套劍法是你娘教的?
”
福哥兒看着顧娴,說道:“你怎麼會這般想?
”
顧娴忍不住問道:“難道不是你教?
”
“我娘隻學了段家刀法以及邬家的槍法,從沒學會劍法。
”福哥兒看着她,一臉懷疑地問道:“你真是我的外祖母?
”
連她娘沒學過劍法都不知道,福哥兒不得不懷疑顧娴的身份。
顧娴有些不自然地說道:“你娘自小就在外學,我沒跟她住在一塊所以不知道她學過什麼本領。
”
福哥兒又有問題了:“娘跟小姨一直就在京城求學,你為何沒跟着一起來京?
”
顧娴不好說她已經改嫁不能丢下丈夫繼子來照看女兒,所以就含糊地說道:“娘有事,所以就沒跟着來。
”
“哦。
”
一身哦,讓顧娴又難看又羞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