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紛紛揚揚像柳絮一般紛紛漫天飛舞,最後飄落在地。
墜兒說道:“真是天公不作美。
也不知道為什麼将考試的時間選在今明兩天。
”
這麼冷的天很影響發揮的。
清舒笑着說道:“考場都燒了地龍,再大的雪都不影響的。
”
從簡舒那裡了解到,這次一共三百五十個考生,每個考場二十個學生。
這些考場都燒了地龍。
不得不說,文華堂就是财大氣粗。
“但路上還是好冷呀!
”
清舒笑了下:“連這點苦都吃不了,那還是别去念書了。
”
舒展了腿腳後開始打拳。
天氣太冷,打完整套的拳清舒一點汗都沒有。
吃過早飯清舒換了一身衣裳,然後背起布包出了門。
自知道有人要對清舒不利,蔣方飛跟忠叔還有段師傅晚上輪流守夜。
好在這幾日都平安無事。
不過,他們也沒誰敢放松。
“姑娘,還是坐馬車吧!
”
清舒搖頭說道:“今天會有很多馬車,路上肯定會堵,還是走過去吧!
”
段師傅跟蔣方飛還有忠叔在前後,墜兒貼身跟着清舒。
這次考試很多女學生都是一群人送,所以他們幾個人送清舒去也不突兀。
清舒看着外面排成長長的馬車,笑着說道:“我說了坐馬車不方便吧!
”
墜兒卻是很緊張,說道:“姑娘,還是讓我抱着你吧!
”
“我可不像讓人笑話。
”
又走了兩分鐘,一行人來到文華堂門口。
考生可以進,其他人都得在外面守這。
墜兒有些擔心地說道:“姑娘,你小心一些。
若是、還是要以自身安全為重。
”
清舒笑着說道:“說什麼喪氣話。
你們快回去,一個半時辰後來接我。
”
考試的科目跟當日金陵女學的入學考試是一樣的,分為寫文章、雜學、算學。
不過考試時間要長,每場考試一個半時辰。
“好。
”
清舒找着了考場,找到她的位置上後将到膝蓋的羊皮靴脫下換上帶的棉布鞋。
坐在她旁邊的小姑娘看着靛青色的棉布鞋很是嫌棄地說道:“你這鞋子太醜了。
”
清舒看着她腳上繡着彩蝶還點綴着珍珠的鞋子,笑着誇贊道:“我的鞋子确實有些醜,沒你的漂亮。
”
也是知道這小姑娘純粹就是覺得她的鞋子醜,并沒有惡意。
小姑娘一幅你很識貨的表情:“不過你這靴子很有特色。
穿着騎裝配着這麼一雙過膝的皮靴,肯定很帥氣。
”
清舒呀了一聲問道:“你竟然會騎馬,真是太厲害了。
”
小姑娘覺得清舒這模樣很奇特:“你竟然一點都不緊張?
”
“你不也不緊張嗎?
”
小姑娘撩了下額前的頭發,笑着說道:“我肯定能進裡面念書當然不緊張了。
”
沒想到一來就碰到個關系戶,清舒輕笑道:“正好,我也覺得自己一定能考上。
”
“希望你的實力能配得上你的自信。
”
清舒笑了下,從布包将考試的文書取出來撫平放在右上角。
考生隻需帶證明身份的文書進來,其他的東西都不用帶,筆墨硯這些文華堂提供。
兩個穿着藍色衣裙的女子走了進來,朝着衆人說道:“你們帶的東西都交上來。
”
東西都收上去後,就有人擡來了一桶水:“現在你們可以研墨了。
”
一刻鐘後,有人将試卷送來。
兩位先生接了試卷,點過數後開始發放給考生。
整個過程沒有一點雜聲,安靜得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清舒拿到試卷立即看了起來,結果上面就一首詩。
詠蜘蛛
日結一尺網,知吐幾尺絲。
百蟲為爾食,九腹常苦饑。
清舒這些年背誦過許多的詩詞,有詠柳詠蝶詠畫,就是沒有詠蜘蛛的。
這也就算了,還什麼提示都沒有就這麼一首詩,這文章怎麼寫。
難不成還要歌頌蜘蛛。
可這蜘蛛是有毒的,怎麼歌頌。
清舒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不能慌,一慌就容易出錯。
長出了幾口氣,清舒冷靜下來後再重新看這題。
“百蟲為爾食,九腹常苦饑。
”清舒将重心放在後面兩句,然後默默地念了好幾遍。
這個文章其實以官場為切入點最好,可這個容易犯忌諱清舒不敢寫。
清舒突然想起看過的蟲害的文章,裡面提到有種蟲害是紅蜘蛛。
這種紅蜘蛛不會結網捉蟲子吃,可它們會叮在葉子背面吸食葉子的汁液。
多的時候,一片葉子有成百上千的紅蜘蛛。
一旦被這些紅蜘蛛附上,葉子從微黃到枯黃最後脫落。
一旦田地裡滋生這種紅蜘蛛,糧食就會大幅度減産甚至絕收。
清舒衡量了好一會,最終決定還是以蟲害為切入點。
捋順了思路,清舒就開始動筆寫了。
文章寫好後清舒又修改了兩次,确定沒問題救取了宣紙開始謄寫。
所以說文華堂财大氣粗,連答題紙都用的宣紙。
寫完沒兩分鐘,交卷的鐘聲就響起來。
答題卷交上去去後,大家都苦着一張臉:“誰出的這麼古怪的題目呀!
”
小姑娘看向清舒,笑着問道:“考得怎麼樣?
”
“不大好。
”
小姑娘輕笑了一聲道:“這題目出的很刁鑽,不過大家都一樣,你也不用難受。
”
“都考完了難受也沒用,不過好在接下來是雜學跟算學。
”
咦了一聲,小姑娘說道:“難道你不知道文華堂每年的雜學跟算術考題都非常難,有的人說出題的先生都是變态。
”
小姑娘說話聲音不小,引得其他考生都看向她。
清舒笑着說道:“難才有挑戰性,容易的反倒沒意思了。
”
雖不知道小姑娘的底細,但看穿着言行肯定出身權貴之家了。
跟這樣的人打交道,可不能謙虛。
小姑娘哈哈大笑:“我叫封小瑜,你叫什麼名字?
”
“我叫林清舒。
”
“林清舒,你的名我記下了。
”
聊了幾句,就有個丫頭走進來說道:“姑娘,該回去了。
”
封小瑜朝着清舒揮揮手:“我們下午再見啊!
”
那丫鬟很是詫異地看了一眼清舒,然後朝着她笑了下。
墜兒一看到清舒就朝她揮手:“姑娘,這,我在這!
”
将清舒手裡的布包接過去,墜兒說道:“姑娘,我聽她們說這次考得很難。
”
清舒搖搖頭道:“難也都考完了,現在得好好準備下午的考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