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小瑜這次過來,是告訴她當日那件事事的後續:“清舒,當日的事查出來了。
秦王許諾封雨薇隻要她毀了你的名聲,他就讓人除掉曾楚楚肚子裡的孩子。
”
“真的?
”
見她點頭,清舒有些無語:“就算秦王真的幫她除掉曾楚楚肚子裡的孩子又如何?
難道以後曾楚楚不能再懷了?
就算她以後不能生,湘王還有殷側妃跟其他女人。
難不成她還能讓湘王所有女人都不能生。
”
這個殷側妃就是湘王的嫡親表妹。
她被指為側妃,還是湘王生母殷貴嫔的意思。
封小瑜也歎氣:“誰知道她怎麼想的。
我祖母說讓她裝病過兩年以此為借口解除這門親事,可她死活不答應。
”
“讓她不要去選秀非要去,還為了湘王那腦子進水的出手害你。
明知道嫁給湘王是一個坑,有機會解除婚約也不願意。
我這幾天一直在想,她到底圖什麼呀?
”
清舒說道:“當然是圖做皇子妃了,你不願做皇子妃可有的是人趨之若鹜。
”
封小瑜說道:“可她當日奔的是八皇子去的呢!
若是她為了八皇子要死要活我還能理解,可為那糊塗蟲湘王做這些我真無法理解了。
”
一不小心,清舒又吃了個大瓜。
話說出口封小瑜也不在瞞着了,反正清舒嘴巴嚴也不會跟别人說:“當日在安王府的宴會上,她見到如谪仙一般的淳王就跟丢了魂一般。
知道皇上要為淳王選妃,這才死活要參選的。
為這事她還去求了祖母,可惜祖母沒見她。
”
清舒哦了一聲問道:“那這事就這樣算了,都不罰她的嗎?
”
封小瑜搖頭說道:“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我祖父已經答應等年後就分家,我爹已經去信給我三叔了,過段時間我三嬸就會回來了。
”
“可封雨薇的婚期還沒定下來呢?
要是分家了,豈不是不能從國公府出嫁,她願意嗎?
”
封小瑜哼了一聲道:“我祖母給我二叔兩條路,一條是解除封雨薇跟湘王的婚事;二是分家。
”
封雨薇不能從國公府出嫁,這比任何的懲罰都要狠。
清舒都不知道怎麼說好了,良久後隻道:“你二叔真疼封雨薇。
”
背靠大樹好乘涼,不分家封二老爺在京城橫着走都沒事。
可現在好端端分家,外人必定揣測是他犯下大錯惹怒國公爺跟長公主。
等分出去,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
封小瑜撇撇嘴道:“我二叔不想分家,是我爹怕封雨薇以後惹下大禍連累國公府也想分家。
我祖父原本不同意,見我爹也贊同分家隻得答應了。
”
“我二嬸聽到要分家就跑去公主府,我祖母見都懶得見她。
後來她又去找我娘,跟我娘哭求。
笑話,我娘知道封雨薇日日詛咒我早死時恨不能扒了她的皮,怎麼可能還願意讓她留到出嫁。
”
“很早以前就咒你嗎?
”
封小瑜點點頭,眼中帶着冷意說道:“她覺得是我阻了她的道,要我死了就能得祖母跟祖父的喜歡,這樣她就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
可惜她不知道祖母是嫌她笨心又大,這才不讓她去公主府。
哪怕沒我,祖母也一樣不會喜歡她。
”
清舒搖頭說道:“封雨薇這個人天性惡毒,你以後得小心提防。
”
這些年封小瑜對她頗多照佛,對朋友尚且如此對封雨薇這個妹妹隻會更好了。
封小瑜笑着道:“放心,我以後不會再搭理她了。
”
“不說這些糟心事了。
清舒,這次的事我娘很内疚想補償你,被我祖母給擋了。
她說若是無緣無故給你送重禮會被人懷疑。
所以,這份補償等你出嫁的時候再給你。
”
清舒擺擺手道:“不用補償,我又沒什麼損失。
”
“那是因你有武功在身,若是換成其他人就逃不過了。
”
說到這裡,封小瑜感慨道:“以前覺得你練功是再找罪受,現在覺得習武也挺好的,至少碰到意外能自保。
”
清舒嗯了一聲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這些年才堅持習武。
”
兩人說了一會話,封小瑜就回去了。
安安說道:“姐,小瑜姐怎麼不留下吃午飯啊?
”
“她還有事。
”
安安哦了一聲,問道:“姐,那雲錦你收下了嗎?
”
見清舒點頭,安安有些不安:“姐,你給長公主辦了什麼事,要送這麼貴重的東西給你?
”
清舒見狀笑着:“傻丫頭,對我們來說雲錦特别珍貴,可對長公主那不過一匹緞子。
合了她心意,随手就給了。
”
“真的就這樣?
”
清舒戳了下她的額頭,笑罵道:“怎麼跟個小老太太似的,這麼愛操心。
”
“你要喜歡,先裁剪些去做身衣裳。
”
安安哪舍得:“不要。
我現在長身體做的衣裳兩三個月後就穿不了,現在做太浪費了。
”
說完,安安抱着清舒的胳膊道:“姐,這雲錦咱們先留着。
等我将來出嫁的時候,你給我做身衣裳就行。
。
”
清舒笑了:“這匹雲錦都給你,你想什麼時候用自個做主。
”
安安喜滋滋地說道:“姐,我聽說這雲錦隻要保存好了二三十年都不會變樣。
那咱一人一半,做完一身衣裳再有多餘的咱就留着壓箱底。
”
“行,那就一人一半。
”
第二天去學堂,安安就拉着于晴道無人的角落說道:“今日你去我家,我給你看一樣好東西。
”
于晴壓低聲音問道:“什麼好東西啊?
”
安安壓低聲音說道:“雲錦,長公主看我姐差事辦得好賞了她一匹雲錦。
你以前不是說沒見過雲錦,這次讓你看個夠。
”
于晴眼睛一下放光:“好,等會放學就去你家。
”
中午吃完飯在回課堂的時候,尚曉玲追了上來:“青鸾,我有事想與你說。
”
安安問道:“是還錢嗎?
”
尚曉玲漲紅着臉搖頭道:“不是。
”
“不是還錢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
她跟尚曉玲已經絕交,并不覺得與她有什麼話說。
走了一段路,于晴說道:“安安,我聽說尚小玲的大嫂跟二嫂鬥得跟烏雞眼似的,現在她們家日日雞飛狗跳。
”
“真的?
”
于晴笑着道:“我聽我嫂子跟我說的,應該不會有假。
”
安安贊歎道:“那她挺厲害的,家裡鬧成那個樣子都不受影響成績還是那般好。
”
若換成是她,怕得考倒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