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了穩神,清舒問符景烯道:“你要見我,可是有什麼事?
”
“我想你了。
”
“每時每刻都在想。
為了避免總想你,我不是練功就是背書溫習功課,不讓自己有一刻空閑下來。
”
清舒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以前瞧着挺正經的,怎麼定親後這般油嘴滑舌了。
她故作惱怒道:“你說不說?
不說我回學堂去了。
”
符景烯這才說道:“清舒,剛才外婆說讓我鄉試後再下聘禮,我沒答應。
”
清舒還以為什麼事:“外婆也是為你考慮。
置辦聘禮也不是一兩日的事,你還是好好準備鄉試,其他的先放一邊去。
”
符景烯早知道這個結果了,當下就應了:“好,我都聽你的。
你也放心,我定考個第一給你長臉。
”
清舒自己經過那麼多考試,知道考前的心态很重要:“你不要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考到前五就可以了。
”
符景烯笑着點頭,然後說道:“清舒,你别再給我做吃的了。
我帶兩個餅進去,後面就在考場買。
”
考場有賣吃食,就是有些貴。
。
清舒沒答應,說道:“你當我不知道,那些衙差賣的吃食特别難吃。
雖說不講究吃多好,可也不能難吃得咽不下。
”
符景烯立即表忠心:“他們當然沒你做得好吃了。
隻是你每日要去女學當差回來還得給我做吃的,太辛苦了。
”
清舒笑着說道:“等你鄉試的時候,東西我讓祥嬸給你準備,我的廚藝比不上她。
”
隻要不是清舒來準備,符景烯就沒意見:“那可以。
”
“清舒,我跟外婆跟蘭先生他們說景楠已經沒了,若是外婆問起你也這般說。
”
清舒沉默了下問道:“真的不準備認回小金了嗎?
”
符景烯搖頭道:“他不願回符家,我遵從他的意見。
”
說到這裡,符景烯說道:“我原先還想着若是外婆要你招贅那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來做上門女婿了。
”
結果老夫人壓根沒這個想法,當時他還特别的失望。
清舒莞爾:“我有舅舅呢!
”
這個符景烯自然知道了,當時他也就那麼一想:“清舒,甄氏母子三人現在過得并不好。
這三人見不得我半點好,若知道我跟你定親肯定會回京使壞。
清舒,他們要來找你不用手下留情。
”
清舒是個有主見的人,符景烯并不擔心他會聽信甄氏幾人的胡言亂語。
特意跟清舒所,不過是讓她有個防備。
清舒笑着:“放心,若是他們敢來胡說八道,我會讓她們好看。
”
符景烯從袖子裡掏出兩張紙遞給清舒。
清舒瞧着不像是銀票接過來打開一看,結果竟是房契。
符景烯笑着說道:“這是我置辦的兩個鋪子,你給我保存。
”
清舒才不要,丢回給他:“你的東西自個拿着,我才不要呢!
”
符景烯說道:“我現在沒你賺得多,不過你放心我會争取早些趕上你。
”
清舒掃了他一眼,說道:“不是應該趕超我嗎?
”
“趕超你有些難度,不過我會努力的。
”
清舒開的鹵菜館跟染坊,一年合起來有一兩萬的收益。
他那兩個鋪子一年隻賺兩千多兩銀子,短時間内想趕超難度很大。
清舒抿嘴一笑:“我又不缺錢用,跟你開玩笑的。
”
符景烯點頭道:“我知道。
不過你放心,我将來一定能賺到足夠的錢養你跟孩子。
”
越說越離譜,清舒不願再跟他說話了:“女學還有許多事要處理,我還要回去。
”
見清舒朝着門外走去,符景烯不由拉着清舒的手。
清舒吓得趕緊甩開他的手,瞪着他說道:“你要再動手動腳,我以後再不見你。
”
符景烯忙道歉:“我剛才也是一時情急,你放心,我保證以後再不會了。
”
哼了一聲,清舒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看着站在門口的林菲,清舒沉着臉罵道:“讓你泡壺茶來,這都半天還杵在這做什麼,當門神啊?
”
林菲看着清舒那仿若火燒雲的臉,忍着笑小聲說道:“是奴婢的錯,奴婢現在就去。
”
“去什麼去,回女學。
”
符景烯隻跟着清舒到大門口,然後就折返回去跟顧老夫人辭行。
顧老夫人叮囑他說道:“學業固然重要,但身體也很重要。
要适當休息,不能熬壞了身體。
”
符景烯笑着道:“外婆放心,我每日早晚都要跑步練功的。
”
說了兩句話,他就回去了。
顧老夫人靠在軟塌上,看着茶幾上放着符景烯送的糕點:“這孩子真有心,竟知道我喜歡桂花糕。
”
花媽媽也道:“老夫人,符少爺對你都能這般用心,對大姑娘肯定會更好。
老夫人,你以後不用再為大姑娘擔心了。
”
老話說得好,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符景烯雖沒家族的助力但看重清舒,這就非常難得了。
另外,他個人條件也非常出色。
顧老夫人樂呵呵地說道:“我現在啊,就等着抱重孫子了。
”
過了兩日封小瑜來找清舒,問道:“清舒,你不是定親了嗎?
怎麼到現在還沒定親宴?
難不成不準備辦了。
”
她還等着喝清舒的定親酒呢,結果等了四五日都沒等到請帖。
以她跟清舒的交情,要辦喜宴肯定會請她。
清舒搖頭說道:“不辦。
他九月就要鄉試了,我外婆怕耽擱他學業就讓他一切從簡了。
”
封小瑜很不贊成這種做法:“你們現在什麼都為他考慮,将來他就要你什麼都依着他順着他。
”
清舒笑着道:“不會。
他說要将名下兩個鋪子給我,我沒要。
”
“真哒?
”
見清舒點頭,封小瑜這才點頭道:“那還不錯。
這次就算了,以後的婚禮可不能再從簡了。
”
“這女人婚禮一輩子隻一次,要從簡得多委屈啊!
你說是不是?
”
清舒搖頭道:“那肯定不行。
現在是特殊情況,成親得兩年後,到時候他又不用準備考試。
”
“那就好。
可千萬别傻乎乎什麼都為他着想。
這女人啊不能太賢惠,太賢惠到時候就有受不完的委屈。
”
清舒笑着點頭:“我記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