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闆上,慘叫聲此起彼伏,鮮血染紅了木闆,空氣中彌漫着濃烈的血腥氣息,令人窒息。
那一道道扭曲掙紮的血色鎖鍊,如同地獄中的惡鬼,緊緊纏繞着每一個試圖反抗的修士,瘋狂吸噬他們體内的靈力與生機。
“啊!!!”
又是一名修士被血魂鎖鍊纏住,他的身軀劇烈顫抖,雙目圓睜,面容扭曲,五官抽搐,身體迅速幹癟,血肉枯萎,最終化作一具皮包骨的幹屍,軟軟地癱倒在地。
“完了……我們完了……”
一名身穿藍色長袍的中年修士癱坐在甲闆上,雙手顫抖,嘴唇發青,眼中滿是絕望與恐懼:“這是血魂鬼鎖,專門針對修士的禁陣,我們的修為都被封印了,根本無法抵擋……”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不是要去天元島嗎?為什麼會出現在赤鬼島?!”
另一名修士怒吼着,雙目血紅,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他猛然拔出腰間的長刀,瘋狂揮舞,試圖斬斷那不斷逼近的血色鎖鍊。
但他很快便發現,自己連最基礎的真氣都無法調動,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虛弱無力的弧線,根本無法傷到那些血魂鎖鍊分毫。
就在這混亂絕望的時刻,甲闆的另一端,幾道黑影緩緩步入衆人的視線。
他們身穿黑色緊身衣,腳步沉穩,手中的短刃泛着冰冷的寒光,臉上戴着銀色的鬼面面具,面具上雕刻着猙獰的鬼面,雙眼處的空洞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安靜!!!”
為首的一名黑衣人緩緩擡起手中的短刃,冰冷的聲音從面具後傳出,聲音低沉沙啞,帶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從現在開始,所有人不許出聲,否則……殺無赦!”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着一種令人窒息的威壓,如同一把利刃,瞬間刺入所有人的心髒。
甲闆上的修士們聞言,紛紛噤聲,臉上的恐懼與絕望交織,甚至有人吓得雙腿發軟,直接癱倒在地,渾身顫抖。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一名壯漢雙目圓睜,握緊手中的長刀,強撐着站起身來,怒視着那名為首的黑衣人,聲音中帶着一絲難以掩飾的憤怒與恐懼:“為何要封印我們的修為?!為何要将我們引入赤鬼島的禁區?!”
“哼!”
那名黑衣人冷笑一聲,緩緩走上前來,腳步沉穩,黑色的鬥篷在海風中獵獵作響,整個人猶如一隻緩緩逼近的惡狼,雙目中的寒光如刀:“你還不明白嗎?這艘船,從一開始,就是我們的獵物!”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壯漢憤怒質問。
鬼面黑衣人冷冷一笑:“我們……是誰?你們應該知道啊!”
“你們傳的一句話,我還蠻喜歡的。”
“暗鬼出,殺機顯,嗜血貪财無底限;黑夜行,鬼影亂,睜眼閉眼皆黃泉!”
“你們是……你們是……”
那壯漢瞳孔驟然收縮,腦海中閃過無數駭人的傳聞,額頭上的冷汗順着臉頰緩緩滑落,嘴唇微微顫抖,聲音沙啞:“暗鬼……你們是暗鬼的人!!!”
“哈哈哈!”
那名黑衣人猛然仰天大笑,笑聲中帶着濃濃的譏諷與殺意,他緩緩擡起手中的短刃,刀鋒在陽光下閃爍着冰冷的寒光:“不錯,我們正是暗鬼!”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其他的黑衣人也紛紛舉起手中的短刃,刀鋒上的寒光映照在他們的鬼面面具上,映出一道道猙獰恐怖的光影,仿佛死神的鐮刀,随時準備收割衆人的生命。
“從現在開始,所有人将你們身上的财物、儲物法器全部交出來!”
那名為首的黑衣人冷冷掃過衆人,聲音冰冷刺骨,猶如一陣寒風,瞬間将所有人的心髒凍結:“否則――死!”
“你們這是要打劫?!”
那名壯漢怒吼一聲,猛然揮刀沖了上去,雙目赤紅,怒火中燒:“你們這些該死的畜生,我跟你們拼了!”
“找死!”
那名黑衣人冷哼一聲,手中的短刃猛然一揮,刀鋒劃過一道冰冷的弧線,帶起一陣凜冽的寒風,瞬間劃過那壯漢的咽喉。
“噗!”
鮮血噴湧,染紅了甲闆,那壯漢的身軀猛然一僵,雙目中的怒火瞬間渙散,整個人無力地癱倒在地,捂着喉嚨,發出一陣沙啞的喘息,鮮血順着他的指縫不斷湧出,很快便染紅了他胸前的衣襟。
“哼!”
那黑衣人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随手甩掉刀鋒上的鮮血,緩步走上前來,腳步沉穩,臉上的鬼面面具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寒光:“不識擡舉!”
其他的修士見狀,紛紛面色蒼白,心中的最後一絲反抗意志徹底崩塌,他們一個個癱坐在甲闆上,雙手顫抖,目光呆滞,甚至有人已經被吓得失聲痛哭。
“隊長,怎麼辦……”
護航隊的其他人,微微顫抖,俏臉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眼中閃爍着一絲不甘與憤怒,但卻無力反抗。
他們的修為,同樣被封印了。
周烈緊握着烈焰長劍,雙目血紅,牙關緊咬,指關節發出“咔咔”的脆響,他的心中滿是憤怒與不甘,無可奈何。
“該死!若不是修為被封,我定要将這些畜生碎屍萬段!”
周烈左拳緊握,指甲刺入掌心,鮮血順着指縫緩緩流下,他的胸膛劇烈起伏,雙目中的殺意幾乎凝成實質。
“交出财物,否則死!”
為首的黑衣人冷冷掃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與譏諷,手中的短刃緩緩指向周烈,刀鋒上的寒光猶如死神的鐮刀,随時準備收割他的性命。
周烈的雙目驟然一縮,心頭一股寒意迅速蔓延,整個人如墜冰窟。
整個靈舟的甲闆上,哀嚎與哭喊聲此起彼伏,鮮血順着木闆的縫隙緩緩滴落,染紅了甲闆,空氣中彌漫着濃烈的血腥氣息。
……
靈舟的甲闆上,慘叫聲漸漸稀疏下來,剩下的修士一個個臉色蒼白,雙目呆滞,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地,似乎已經徹底放棄了反抗的念頭。
“快!把你們的儲物法器交出來!”
“敢耍花樣,死!”
幾個黑衣人挨個踢翻那些跪坐在甲闆上的修士,手中的短刃在陽光下泛着冰冷的寒光,刀尖上的血迹尚未完全幹涸,帶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我……我交,我交!”
一名身穿青袍的中年修士臉色慘白,額頭上滲出豆大的冷汗,顫抖着從袖中取出一個儲物戒,雙手遞到面前,聲音發顫:“這是……這是我全部的家當,求你們放過我……”
“哼!”
那黑衣人冷哼一聲,一把奪過儲物戒,神識略一探查,确認沒有異常後,随手将戒指丢入腰間的一個黑色布袋中。
“下去!”
他一腳踹在那名青袍修士的胸口,将他直接踢下了甲闆。
“噗通!”
那名修士的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随後重重砸入血紅色的海水之中,激起大片血浪,很快便被那不斷翻湧的海水吞沒,再也沒有浮上來。
“啊!!!”
其他的修士見狀,紛紛面色蒼白,雙腿發軟,連站都站不穩,眼中湧動着濃濃的恐懼與絕望。
“交出财物!”
“快!”
幾個黑衣人冷冷地掃視着這些被吓得瑟瑟發抖的修士,手中的短刃不斷揮舞,刀鋒上的血迹随着他們的動作灑落在甲闆上,染紅了地闆,空氣中彌漫着濃烈的血腥氣息。
“我交,我交!求你們放過我!”
“别殺我!這些都是我的所有家當,求你們高擡貴手!”
“我隻是個小散修,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啊!”
“饒命!饒命啊!”
絕望的哀求聲此起彼伏,那些曾經高傲自信的修士,此刻卻如同待宰的羔羊,一個個低頭哈腰,雙手顫抖着将儲物戒、儲物袋、靈石、法寶等一一交出,臉上滿是絕望與恐懼。
“下去!”
“滾!”
那些黑衣人毫不客氣地将這些交出财物的修士一個個踢下甲闆,任由他們的身影在空中翻滾,重重砸入血紅色的海水之中,濺起大片水花,瞬間便被那湧動的血水吞沒。
“你們這些該死的畜生!”
一名滿臉胡須的壯漢咬牙切齒,雙目赤紅,握緊了拳頭,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顯然已經被徹底激怒。
“找死!”
那名為首的黑衣人冷冷一笑,手中的短刃猛然一揮,刀鋒劃過一道冰冷的弧線,瞬間斬斷了那壯漢的一隻手臂。
“啊!!!”
那壯漢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鮮血如泉湧出,染紅了他的衣襟,他捂着斷臂,雙目圓睜,臉上的痛苦與憤怒交織,整個人軟軟地癱倒在地,劇烈地抽搐着。
“别廢話,交出儲物法器,否則――死!”
那黑衣人冷冷地俯視着那名壯漢,手中的短刃緩緩擡起,刀鋒上的血迹滴落在甲闆上,發出“滴答”的輕響,宛如催命的喪鐘。
“我……我交……”
那壯漢咬牙切齒,臉上的肌肉不斷抽搐,雙目中的怒火幾乎要噴湧而出,但終究還是顫抖着從懷中取出一個儲物袋,雙手遞到那黑衣人面前。
“哼!”
黑衣人冷哼一聲,随手奪過儲物袋,略一掃視後,随手将那壯漢一腳踹下甲闆。
“噗通!”
壯漢的身影重重砸入海中,濺起大片水花,很快便被血紅色的海水吞沒,再也沒有浮上來。
……
此時,站在甲闆上的周烈和他的護航隊員們也一個個面色鐵青,雙拳緊握,牙關緊咬,額頭上滲出豆大的冷汗。
“隊長,怎麼辦……”
一名護航隊員聲音顫抖,眼中滿是絕望與不甘,他的手緊緊握着腰間的長劍,但卻發現自己連拔劍的力氣都沒有。
“該死……若不是修為被封,這些狗娘養的暗鬼,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周烈咬牙切齒,雙目赤紅,胸膛劇烈起伏,指關節發出“咔咔”的脆響,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将他的理智徹底燒盡。
“交出财物!”
那名為首的黑衣人緩步走到周烈面前,冰冷的目光從他的臉上緩緩掃過,手中的短刃緩緩擡起,刀鋒上的寒光映照在周烈的臉上,帶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否則……死!”
周烈的雙拳驟然緊握,胸膛中的怒火幾乎要将他的五髒六腑燒成灰燼,但他最終還是緩緩松開了拳頭,顫抖着從懷中取出一個儲物戒,雙目中的血絲幾乎要滲出鮮血。
“我……交。”
他咬牙切齒,聲音沙啞,臉上的肌肉不斷抽搐,顯然已經将心中的怒火壓制到了極限。
“哼,算你識相!”
那黑衣人冷冷一笑,一把奪過周烈的儲物戒,随手丢入腰間的布袋中,随後猛地一腳踹在周烈的胸口,将他踢得倒退數步,重重撞在甲闆的護欄上。
“滾下去!”
他一把抓住周烈的衣襟,将他狠狠扔下了甲闆,随後冷冷地掃視着剩下的護航隊員們,冰冷的聲音在甲闆上回蕩:“還不快滾?”
護航隊員們面色慘白,顫抖着跪倒在地,紛紛交出儲物法器,随後一個個被踢下了甲闆,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最終重重砸入血紅色的海水之中,激起大片水花,迅速沉入海底。
……
為首的黑衣人卻微微皺起了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