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差點兒就死在薄司湛手裡了
他總是喜歡搞得很神秘,沈黎薇也就不再多問了。
當她發現他又想靠近時,她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皺了皺眉頭說:「你抽煙了。」
她不喜歡煙味。但是薄應淮身上那股松樹香味夾雜著一點點煙草味,她倒是挺喜歡的。
他一聽,就把煙掐滅,扔到窗外去了,然後急切地摟住了她的腰。
沈黎薇被帶進了一棟別墅,那裡安靜得有點過頭,即使有傭人在,他們的聲音也幾乎聽不見。
她跟著薄司湛上了二樓,他握著她的手,笑嘻嘻地打開了那扇緊閉的黑色木門。
「!」
門一推開,沈黎薇差點被那股濃重的血腥味兒給弄得暈過去。
這是什麼鬼地方?
她被眼前的場景給驚呆了。
隻見白錦城被綁在一個暗紅色的木架上,臉上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角還流著血,他旁邊牆上掛滿了各種工具,地上到處是血跡,還有拖拽的痕迹。
順著血跡看過去,都是從白錦城身上流出來的。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薄司湛就把白錦城打成了這副樣子。
沈黎薇下意識地想逃跑,結果卻撞上了一個結實的人牆。
「別擔心。」薄司湛親密地拉著她的手走到白錦城跟前,他隨手拿起一根鞭子,鞭子尾一落地,他手腕一抖,鞭子就狠狠地抽在了白錦城身上。隨著一聲悶哼,白錦城的胸口很快出現了一道血痕。
薄司湛冷笑了一聲。
然後轉頭,把手裡的鞭子遞給了沈黎薇。
「黎薇,你要試試嗎?」
眼裡滿是瘋狂。
「太髒了。」
沈黎薇努力掩飾內心的恐慌,闆著臉,冷冷地拒絕了。
薄司湛的手指又細又長,手背和手腕上青筋凸顯,鮮紅的血像墨水一樣點綴在上面,一滴滴地往下掉。
那血腥味兒直衝鼻子,她差點兒吐出來。
他卻笑得特別放肆,拿起紙巾認真地擦了擦,刀子很鋒利,清晰地映出了他們倆的影子,「不噁心,我給你擦乾淨了。」
本來他打算把刀子再遞給她,但好像突然覺得自己的話有道理,就把手裡的鞭子扔到一邊,然後走到牆邊的櫃子前,拉開櫃門,裡面的東西叮叮噹噹地響起來。
「這玩意兒怎麼樣?雖然有點鈍,但切肉正好一刀一刀的。」薄司湛得意地把那把短刀擺在沈黎薇面前。
沈黎薇隻是低頭看著,沒伸手去接。
她直勾勾地看著薄司湛,語氣平平地問:「你以後也會這麼對待薄應淮嗎?」
「會啊。」薄司湛笑得更開心了,好像這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聽到這話,沈黎薇心裡的不安又湧上來了,但她盡量裝得若無其事。
她點點頭,「我也想用在他身上。」
「在你指導下。」
「真的?」薄司湛聽起來特別高興。
他笑得興奮的,完全不在意手上還沾著血跡,就摸了摸她的臉。
心裡突然湧起一股喜悅的感覺,很快傳遍了整個身體。
薄司湛很興奮的扣住了她的下巴,在觸碰到她的時候,像是打開了身體的開關。
瞬間,他就粗魯了起來。
沈黎薇任由他捏著自己的下巴,沒有任何反抗。
此刻的薄司湛有些可怕,她完全不敢有所動作。
「嗯……」
薄司湛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居然直接咬傷了她的唇瓣。
疼痛讓沈黎薇的臉皺了起來。
口腔中瀰漫開鐵鏽味,薄司湛愛極了這種味道。
兩人的視線相交,此刻如同拉絲一般,曖昧的氣氛,瞬間上升。
白錦城原本已經痛得昏迷了,此刻又醒了。
他睜開了迷糊的雙眼,看到沈黎薇被薄司湛禁錮在懷疑。
「黎薇……噗!」
白錦城重重地咳了一聲,喉嚨裡,湧起了一股腥甜。
一口血,吐了出來。
沈黎薇看得明明白白的,這場景太慘了,她根本沒心情繼續那個吻。
她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但薄司湛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摸她的臉變成了托著她的後腦勺,他抱得更緊了,讓她動彈不得。
薄司湛發現她看白錦城的時候,他生氣了,又咬了她的嘴唇一下,聲音低沉地說:「別管他,看著我,黎薇。」
再不放開她,她就要窒息了。
沈黎薇皺了皺眉,趁著白錦城說話的時候,換了個氣,但是薄司湛卻緊緊地抱著她,讓她沒辦法動彈。
始作俑者偏偏沒覺得有問題。
這時候,沈黎薇莫名地懷念薄應淮的懷抱,他從來不會這麼對自己。
薄司湛鬆開沈黎薇,看了一眼白錦城,然後攬著沈黎薇的腰,輕聲道:「黎薇,我送你回家。」
「好。」
現在沈黎薇恨不得趕緊離開。
他把沈黎薇抱上車,關上車門的那一刻,薄司湛瞥了眼旁邊的保鏢,說:「把他扔回我父親那兒去。」
這人從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別在這兒礙他的眼。
「好的,少爺。」
白錦城是薄一驍的私生子,總不能死在他手上。
到了晚上。
薄家。
小院子裡有條鵝卵石鋪的小路,薄一驍剛從亭子裡喝茶回來,就有個傭人急匆匆地跑來告訴他,在門口撿到了個受重傷的白錦城。
薄一驍「哦」了一聲,挑了挑眉毛,跟著傭人上樓去看他怎麼樣了。
門半開著,傭人帶路之後就聰明地走開了。
從門縫裡,他瞅見了全身纏著繃帶的白錦城,繃帶都染紅了一層又一層,他臉色白得像紙,迷迷糊糊的,右臉被劃了一刀,從眼睛下面一直到下巴,那傷口看著真嚇人,血還在往外冒。
薄司湛對自己的暴力行為一點兒也不遮遮掩掩,人還是他得力的手下光明正大地綁來扔在門口的,好像生怕他看不見似的。
薄一驍手搭在眉頭上,頭稍微低著,肩膀一抖一抖的,嘴角慢慢露出了笑意。
「這小子……」他笑得有點兒無奈,但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之前總擔心薄司湛不夠心狠手辣,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這個兒子,比自己想象中好多了。
白錦城身上的傷主要是些皮外傷,醫生費了好大勁兒,花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把血止住了。
醫生一走,白錦城就忍不住渾身顫抖,閉上眼睛,準備迎接下一輪的疼痛。
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像海浪一樣把他淹沒,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活著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半小時前薄司湛對他做的那些殘忍的事。
薄司湛顯然是個老手,他懂得怎麼讓人痛得要命,但又不至於要命,就讓人半死不活地吊著一口氣。
「呃……」
白錦城咬緊牙關,嘴唇緊閉,但痛苦的呻吟還是忍不住從牙縫裡擠了出來。
他一睜眼,額頭上那些碎頭髮都濕了,全是汗。他傻傻地盯著天花闆,眨了幾次眼睛才回過神來。
他還沒來得及平靜下來,薄一驍就進來了,說:「醫生說了,你靜養幾天,身上的傷就能好,別擔心。」
「身上還有哪兒不舒服嗎?難受的時候就說出來,別硬撐。」他坐著,每一句話都聽起來很關心,但關心隻是表面上的。
白錦城明白他隻是走個形式,但也順著他的意思看了看。
他這個樣子,還能說哪兒不舒服嗎?
差點兒就死在薄司湛手裡了!
可能是因為白錦城眼裡的諷刺和嘲笑太明顯了,薄一驍安撫了幾句,然後接著說:「趁著這幾天休息,好好想想自己的處境,認清自己的身份。」
「司湛脾氣不好,今天你能活著回來算是他的警告,以後少跟他起衝突,別搶他想要的東西。」他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
要不是他還有點兒用處,現在他可能就不是躺在這兒,而是躺在郊外了。
聽著他的警告,白錦城心裡不服氣,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薄一驍這個人,心狠手辣。
怎麼可能讓薄司湛被沈黎薇牽制住?
薄一驍對薄司湛的態度也很奇怪。
一個念頭從他的心裡升了起來。
白錦城緊咬牙關,隨後問道:「薄總為什麼要縱容薄司湛和沈黎薇接觸?」
如果不是因為別的,那肯定是因為薄司湛和他,還有薄應淮,是不同的。
想到這個可能,白錦城的拳頭捏緊了,臉色非常的難看。
薄司湛……
或許真的是薄一驍的兒子!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諷刺了!
看著白錦城變化不停的臉色,薄一驍冷呵,「自己小命都不保了,還有空管那女人,看來你是真喜歡她。才會想著在我這裡打探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