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絕世萌寶:天才娘親帥炸了

第3774章 社稷永難穩固,大地終成亂世

  

  相較之下,謝序冷靜了許多。

  她偏過頭睥睨著楚華,緩聲說:「別白費功夫了。」

  楚華恰似瀕臨死亡的野獸,眼睛充血,恨意滔滔,瞪圓了眼睛看向謝序。

  謝序則道:「這些死士,臨行前都喝了放過軟筋丹的酒,如今廢的還不如稚童,不能為你兩肋插刀了。」

  「謝序,你這個賤婦,好歹毒的心腸。」

  楚華沒想到的是,謝序竟和葉楚月是一夥的。

  原來,從杖責一百開始,就設下了一個請君入甕的局。

  他想除掉曙光侯的同時,曙光侯又何曾不是夜夜磨劍,想將利刃插進楚槐山父子的咽喉呢。

  「終於露出本來面目了?」

  謝序好笑地看著他,「這才是你的真實模樣吧,楚華。」

  楚華心虛了一會兒,很快又如蛇蠍盯著謝序看去。

  他衝破葉楚月的精神之力,撲向謝序,想在謝序的身上,撕扯下一塊活生生的肉。

  眾人唏噓。

  乍然看去,楚華不像是個人,隻像是最原始的野獸而已。

  「嘭!」

  楚月高高地擡起了腿,一腳踹到了楚華的心窩。

  楚華整個人就像是斷線的風箏倒飛了出去。

  身體狠狠地砸下,五臟六腑都快要裂開。

  一口鮮血從嘴裡噴出來,他捂著被踹到生疼的地方,在地上痛苦地哀嚎,五官都皺到了一起,頭部竭力地往上揚,脖頸的青筋分明,真像是垂死掙紮的魚肉。

  謝序顰了顰眉,眸色複雜地看著楚華。

  雙手,緊攥成拳。

  她青澀稚嫩的怦然悸動,十餘載的愛慕,給了這樣一個人。

  可憐這麼多年,楚華分明是嫌惡她的,她卻還覺得楚華是謙謙君子。

  她走到了楚華的面前。

  「小序!」

  謝承道急了。

  陷入情愛的世間男女,往往會被豬油蒙了心。

  他這個老父親,還真怕謝序會在此刻心疼。

  「阿序。

  楚華一邊汩汩地往外吐血的,一邊含著謝序的名字。

  青年沾上了血的手,高頻率抖動地伸向了謝序。

  謝序握住他的手,「咔嚓」一聲,將青年的手朝著反方向用力地一折。

  骨頭斷裂之聲響起。

  饒是身經百戰的將軍都覺得毛骨悚然。

  謝序眼梢的一滴淚,落在了楚華的鬢間。

  「啊啊啊!」楚華疼到身體抽搐,想要滾來滾去扭動,骨頭斷裂的手卻被謝序緊握著,稍微動一下都是鑽心徹骨的疼痛,乃至於楚華不敢再動彈半分了,隻在原地發抖,進氣短出氣長的。

  「楚華,我從未薄待過你,也沒有欺騙過你,我甚至不奢盼你能對我的真心有所回應。

  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來招惹我的。還試圖拉我謝家下水,你以為你的心思沒人看透嗎?東窗事發,侯爺斃命,我和家父就是你和楚槐山的替死鬼,枉我這般信任你們這對蛇蠍狠毒的父子!」

  謝序起身,閉上眼。

  她一腳踩在楚華的脊背,像是要踩斷自己對少年多年來的愛慕。

  那頭,王瓷源錯愕地看著這一幕。

  被制服的他,才知自己和楚華一起入局,反被制了。

  「王將軍,想不到,你還有膽大包天的時候。」

  楚月立在春風之中,淡然自若,含笑地看著王瓷源。

  這軍中人心渙散,需要下一劑猛料。

  今朝不僅僅是為了甕中捉鱉,徹底制服楚家,也是為了揪出這些雨後螞蚱,一鍋端了。

  「侯爺,我是逼迫的。」

  王瓷源屈膝跪下。

  他不能失去這將軍的位置,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一路走來有多不容易,他自己才知道這風光的背後付出了多少艱辛。

  他決不能在此倒下!

  他要活得精彩漂亮。

  「都是楚華,楚華逼迫得我!」

  王瓷源淚水縈眶,「請侯爺明辨秋毫,還末將一個清白。末將是身不由己,方才做了這等傻事。侯爺,是楚槐山、楚華父子逼我這麼做的,我不做不行。侯爺……」

  「帶下去。」楚月不聽那些辯駁,鐵面無私。

  王瓷源苦苦求饒無果,怒色上臉,「若是遠征大帥在的話,定不會這般處理,葉楚月,你太狠的心了。遠征大帥,你已然成神,也該看看這人間疾苦,和苦海行舟的我們。」

  「若我父親還在的話,便無需他人動手,一刀斬了你的首級才對。」

  說話之人,是軍機大營外走來的衛袖袖。

  衛袖袖原是不管窗外之事,一心隻鍛造兵器。

  他恰好鍛造完了一把兵器,聽到軍機大營的事,便要來看看。

  「王瓷源,你不就是仗著死無對證,家父已經升天,既沒辦法來為無辜之人主持公道,更沒辦法一刀斬了你這罪惡滔天的作惡之人!」

  衛袖袖踏步走進了軍機大營,惱怒無比地看著叫苦連天不斷喊冤的王瓷源。

  「十五年前,你王瓷源延誤軍機的事,旁人忘了,我可還是記得的。就因為你的的延誤軍機,害得父親麾下的的將士,足足死了十幾個人。像你這樣的人,早就不配在軍機處了。」衛袖袖冷嗤:「當年,若不是你將功折過,在雪地裡跪了七個晝夜,家父擔心你這身子骨毀壞,才不會讓你重回軍機處。家父給了你機會,是讓你改過自新的,是讓你繼續將功折過的,而不是讓你在這裡說些似是而非的話,妄想倒打一耙!!」

  衛袖袖頂著雞毛般的頭髮。

  楚月眸光柔和地看了眼衛袖袖。

  心底的暖流朝靈魂淌去。

  人間的和煦在春日就已乍現。

  衛袖袖鍛造完兵器,尚未來得及洗漱,就急匆匆趕來了軍機大營。

  王瓷源面色煞白被堵的啞口無言。

  昔日之事追溯回來,窘迫的那個人是他。

  「當年!」

  衛袖袖接著嗤笑,「你信誓旦旦保證,不會再發生延誤軍機的事了。是,你沒延誤軍機,你敢刺殺侯爺,刺殺大帥。楚槐山、楚華父子有罪,你王瓷源乾淨不到哪裡去!」

  王瓷源被士兵拖拽了下去。

  他也喪失了掙紮的力氣。

  像是無骨的魚兒,任由人擒拿。

  衛袖袖擔心地看向了楚月。

  「侯爺,你可安好?」

  「一切安好,無虞。」

  楚月微笑。

  衛袖袖鬆了口氣。

  「謝序。」

  楚月望向了謝序,「你代本侯將楚華押送到牢獄裡去。」

  「是——!!」

  謝序鬥志昂揚,高聲回答完畢,親自把楚華送上了囚車。

  謝承道見父親並未留有餘情,重重地鬆了口氣。

  女兒途徑他身旁時,頓足停下,「放心吧,摔過一次的地方,我不會摔第二次。」

  「就希望如此,別又哪根筋搭錯犯了糊塗。」

  「不再會了。」

  謝序柔聲說:「我可是,謝大將軍的女兒呢。」

  說話時,少女臉頰的笑意,浮著驕傲之色。

  謝承道愣愣地看著春風拂面的女兒。

  好久過去,才望著謝序和押送楚華的囚車,釋然一笑。

  「那可不,本將的女兒,不會差了。」

  「……」

  楚月處理了後續事,便回界天宮述職。

  軍機大營外,楚圓圓被十幾個銀槍交叉著扼喉。

  「侯爺。」

  儘管如此,一襲紫衣的女子,依舊溫婉端莊,不見半點狼狽落魄。

  眉眼間,竟還染著幾分笑意。

  謝承道暗嘆,不愧是萬劍山的長老夫人,有這等氣勢!

  「迢迢路遠,楚夫人趕來軍機大營相助父親、胞弟,也是辛苦了。」

  「不辛苦,命苦。」

  「楚夫人真會說笑。」

  「侯爺。」楚圓圓又道:「放過我的父親和弟弟。」

  「不可能。」

  楚月回得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那我與侯爺,當要不共戴天了。」

  「本侯,拭目以待。」

  「……」

  兩人立錐於大營外。

  一人紅衣似血。

  一個被長槍扼喉。

  彼此的眉間都有孤傲肅殺之氣。

  ……

  牢獄。

  陰暗潮濕,隻有為數不多的幾縷光。

  獄卒踏步的模樣和聲音,像極了前來索魂的黑白無常。

  楚槐山盤膝而坐,鎮定如常。

  且在顱腔,細細地數著流逝的時間。

  快了。

  就快了。

  一切都將大功告成。

  牢獄的盡頭出現了響動聲。

  楚槐山當即睜開了眼睛。

  定會是勝利的希望。

  他伸長了脖子,緊盯著前方看。

  他要好好欣賞,這大功告成的一幕。

  當他看見謝序的時候,眼底有一抹喜色。

  謝序的手裡拖著一個人的。

  站遠了瞧不清楚。

  等到近處,楚槐山方才能看清。

  他瞧見了楚華的面龐,瞳眸赫然緊縮。

  隨著他往前撲去,兩隻手攥著牢門,掛在楚槐山身上的鎖鏈便發出了窸窸窣窣的刺耳聲。

  「謝序!你這是幹什麼?華兒怎麼了?你對她幹了什麼?」

  楚槐山虎狼般的眼睛,直視謝序。

  謝序將楚槐山旁邊的牢門打開,把楚華對了進去。

  她在牢門外,笑望著楚槐山。

  「槐山叔,如你所見,楚華他刺殺侯爺,犯下滔天大罪。一併獲罪的還有王瓷源將軍。真可惜,你們絞盡腦汁布下了這個局,卻連侯爺的皮毛都傷不到。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呢。」

  「砰!」

  楚槐山用手抓著牢門,想要將這設下了結界禁制的牢門給打開。

  用力過猛,牢門發出駭然的聲響。

  謝序冷靜自持地站在外邊,俯瞰著逐漸失去理智的楚槐山。

  「楚槐山,當你想到用我父親來做替死鬼的時候,就該想到自己的惡有惡報。有時候,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你讓楚華對我留情,因為你知道我愛慕了他很多年,你以此來利用我,其心可誅。你一敗塗地了,再也翻不起風浪了。界主的眼裡容不得沙子,更不允許有一個這麼歹毒的人在眼皮子底下。」

  當謝序提及界主之際,楚槐山再一次失控。

  他一拳一拳砸在了牢門之上。

  「謝序,我定要剝了你的皮!」

  楚槐山低吼。

  拳頭在牢門之上砸出了斑駁的血跡。

  又一些拳頭下去。

  打得血肉模糊。

  「想剝我的皮?」

  謝序笑靨如花,「那就活著走出這個牢籠吧。槐山叔,別讓我失望啊,別當一輩子的階下囚啊。」

  謝序又看了眼疼痛嚎叫的楚華,毫無心軟的意思,大步流星走出了地牢。

  「華兒,華兒,你怎麼樣了?」

  楚槐山問。

  「爹。」

  楚華捂著心窩,氣若遊絲,眼角還掛著失敗的淚水。

  「兒子沒用,被她們利用了都不知道。」

  「爹,怎麼辦啊。」

  楚華實在是捨不得過往的富貴和紙醉金迷。

  那樣的好日子,隻怕是一去不復返了。

  從前,衣食無憂,草菅人命,那是何等的快活。

  如今在這不見天日一隅之地的牢獄,不如就此一頭撞死得了。

  「不怕。」

  楚槐山是定海神針。

  他說:「是我們著了葉楚月的道,恐怕那日讓我們去武侯府後山湖放紅鸞花燈的時候,葉楚月就想好如何算計我們了。這次是為父不夠謹慎,輕視了她。」

  又問:「華兒,你阿姐來了嗎?」

  「來了。」楚華說:「阿姐的箭符陣,困住了羽皇遣去保護侯爺的宗師。後被軍機大營的人所擒拿,故而無法來探望父親。」

  「有你阿姐在就好,她的丈夫是萬劍山長老,絕對不會不管我們的。」

  楚槐山欣慰道:「還好為父當年有先見之明,為她擇了佳婿,才能保一世的太平。就算葉楚月想動她,一時半會兒也動不了。況且她沒有參與刺殺,隻是放了一箭封印住宗師而已。沒事的,一切都還來得及的。」

  喃喃自語聲不住地響起,既是在鼓舞士氣,也是在安慰自己,找尋出不敗的力量。

  和楚華一同落獄的還有主將王瓷源。

  王瓷源也被關在不遠處。

  他現在,隻盼著楚槐山從牢獄走出去了,自己才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

  楚月向羽皇述職的時候,蕭離請許流星和其麾下的守備副將進了武侯府。

  「蕭將軍喊我們前來是為何事?」許流星問道。

  「有關於楚槐山卷宗命案之事,特請兩位來和我們一起梳理。」

  進了武侯府,便看到謝序、屠薇薇、段清歡這些都在。

  夜罌說道:「關於這些案子,二位了解更多,梳理起來就更快。」

  守備副將睜大了眼睛,眸光顫動,訝然地看著眼前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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