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到手的聘禮飛了
溫氏帶著司槿怡與司槿衡兩姐弟,也站在院中,就在司槿雲一旁。
她細細打量著二小姐的神色,見其對這簡陋的聘禮毫不關心,還時不時的彎唇發笑,心下瞭然,便專心等在一旁。
二小姐心思靈透,又有本事,想來,那九王也不會這樣糊弄她。
果不其然,她剛這樣想,便聽到那台階上的皇後,揚聲道:
「如此聘禮在我龍吟確實沒有什麼不妥,司將軍也已經接下了。
既如此,陸夫人,便將第二份禮單拿給司將軍與司家老太太瞧瞧吧。」
此言一出,院中眾人均是一愣。
怎麼回事,怎麼還有一份聘禮?
司槿雲臉色一沉,心中頓覺不妙!
她突的感覺臉上發癢,便順擡手揉了揉。
站在台階上的司槿星眼光一掃,自是沒錯過司槿雲的這個動作。
她唇角一彎,看向司槿雲身後的蓮香。
誰知,那丫頭眸光一觸碰到她的眼神,就嚇得趕緊垂下了頭。
倒不如,她先前與司槿皓夜戰六角亭時大膽了。
老太太直覺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堵在嗓子裡。
不是給府上的,還叫她們看什麼看?直接搬進那丫頭的碎華苑就是!
陸夫人聞言,側身從另一個托盤中取出一張疊的厚厚的禮單,遞給司駿山,道:
「那便請司將軍看看,二小姐這份禮單,可還滿意?」
司駿山接過禮單,打開一看,密密麻麻的百件聘禮,全是好東西。
他看了一眼依舊不給他臉色的齊墨離,卻是心中甚微,隻要待自家閨女好,就成。
他連道幾句:
「好,好,好!」
老太太心生見狀,心生好奇,湊了過去,一下子便黑了臉!
這哪裡叫聘禮分成了兩份?
有這樣分的?
她剛要說些什麼,卻覺察到自家兒子遞過來的眼色,是赤裸裸的警告意味!
她拍著自己的胸口,任由呂媽媽扶著自己往後退了幾步。
也罷,日後總能尋個理由,代那二丫頭保管一二,也是可以的。
司駿山看完禮單,便親手遞給一旁的二女兒,一臉慈愛的道:
「你也看看,這些聘禮,九王是用了心的。」
司槿星假裝看不到他眸中閃過的愧疚,接過那禮單,細細看去,嘴裡說道:
「他送我的,自然都是好的。」
隻是,她越看越心驚,那人是要將整個墨膺王府搬給她嗎?
院中眾人聽聞此言,紛紛驚愕,莫不是這第二份聘禮,是單獨送給二小姐的?
這時,那唱禮單的黃袍內監,又開口了:
「墨膺王賜安平縣主:
白玉如意一對,掐絲銀嵌寶石首飾盒一對,翡翠耳環兩對,點翠耳環兩對,各式金鑲寶石耳環六對。
玉石戒指兩隻,赤金指環六隻。
雙如意銀邊花鈿一對,雲鬢花顏金步搖一對,玉蘭飛碟步搖一對。
白玉孔雀簪一對,紅翡翠梅花簪一對,寶藍點翠朱釵一對。
赤金纏絲雙扣鐲六對,金鑲玉手鐲六對,羊脂白玉手鐲六對......」
隨著那內監的唱禮,院中眾人紛紛大氣不敢出,任哪個女子聽得男方送來如此厚重的聘禮,能不心動?
可那唱禮單的內監卻還在繼續:
「玉刻湖光山色屏風一張!雕花細木貴妃榻!」
緊接著便是各式各樣的桌椅,鏡櫃,案幾,多寶閣,紛紛唱了出來!
堂中眾人早已麻木,這九王是見二小姐的碎華苑破舊,要重新裝飾一遍吧?
大夥兒都以為這就完了,畢竟已經是從未見過聽過的厚禮了!
可沒想,那內監竟隻是喘了一口氣,隨後又繼續唱道:
「雨花錦六匹,香雲紗六匹!
京中鋪子六間,京中宅院兩套,京郊莊子兩處,另,聘金二十萬兩!」
隨著內監最後一件禮唱完,院中眾人也跟著長舒一口氣。
這聘禮,實在也太厚重了吧!
尤其最後這幾樣,隨隨便便轉手不得幾百萬兩?
單說那兩樣錦紗,先頭兒,皇上賞賜下來四匹,已經是難得!
如今,這九王,竟這麼.....隨手送了十二匹!
就連高高在上,一向穩重端莊的皇後曹氏,在聽到那十二匹極品錦紗時,眸子都亮了!
司槿雲暗暗捏著手中的帕子,心中就似一團火,要將她整個人燒掉!
憑什麼?憑什麼司槿星,就能得到他這般多的愛意?
她差在哪兒了?
以前她皮膚黑,如今不也是又白又嫩?
司槿雲擡起滿是怒火的眸子,望向那與齊墨離有說有笑的司槿星。
她,必須要死!
她暗暗下著決心,又不自覺的擡起手,用力揉著發癢的臉。
此時院子中擺滿了聘禮箱子,那些箱子都打開了箱蓋,那些個珠寶首飾擺件,明晃晃的刺激著院中眾人的慾望。
隻是諾大的將軍府前院,竟放不下所有聘禮,搬著搬著,院子裡便沒了下腳走路的位置。
齊墨離一擺手,道:「將這些東西,都送到隔壁院兒!」
陸夫人見眾人一頭霧水,解釋道:
「隔壁的宅子,便是我們送給縣主的兩套宅子中的其中一套!
眾人嘩然,隔壁宅子那可是先帝為他最愛的小公主,打造的府邸。
隻是當年的小公主,最終難逃和親之路,死在了和親的路上。
這宅子,便一直空置了下來。
司駿山點頭,那宅子比他司府還要大,這些個東西,隨便放都行。
他讚許道:「既如此,那便都將這些聘禮,搬到那邊吧!」
皇後聞言,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今日的司將軍與中秋夜那日,當真是截然不同!
老太太一聽,隻覺胸腔內噗通的厲害,她喘了口氣,怒聲道:
「她還未成親,怎的就將聘禮放到外面?這不合規矩!」
她說完,卻壓根沒人理她。
那陸夫人,指揮著小廝將那些個裝滿珠寶首飾的箱子一個個蓋好蓋子,又陸續搬走。
老太太哪裡肯,她養這麼個孫女,費了多少心血,這到手的聘禮,怎麼能眼睜睜送走?
搬到那個宅子,她不就一點機會沒有了?
她正這樣想著,卻忽聽,院中傳來一道尖銳的叫聲。
她心中一驚,循聲望去,就見一女子正滿手滿臉是血的驚恐尖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