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司駿山中了邪
齊南澈將腳下的一塊碎瓷片猛地一踢,怒罵道:
「怎麼?本王沒能叫你快活是嗎?
還是說你這副骯髒的身子,竟還想著為齊墨離守著?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有縣主半分的姿色嗎?真是恬不知恥的賤婦!」
那碎瓷片被齊南澈踢飛,卻正好砸到了葉宛兒的小腿處!
葉宛兒看著褲腿被滲出的血跡染紅,面無表情的將那碎瓷片拔了出來,扔到地上,說道:
「我不是為他守身,隻是單純的嫌你臟!」
她如今也算是看明白了,這天下男子都是薄情寡性之人!
齊墨離是,齊南澈更是!
沒一個好東西!
齊南澈聞言,便猶如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他抄起一根畫軸,便朝著葉宛兒身上砸去!
葉宛兒卻是躲都沒躲,被那畫軸砸的頭破血流,血順著額頭流到了眼皮處,看上去很是滲人!
侍女巧珠見狀,忙上前扶住踉蹌著後退兩步的葉宛兒,勸解道:
「王妃,您這是何苦呢!
王爺正在氣頭上,您何苦要與他對著來?」
巧珠雖心疼自家小姐,卻並贊同她的做法。
墨膺王當年本就嚴詞拒絕了老太傅的提親,可自家小姐卻自欺欺人這麼多年。
就連當時對她一心一意的鴻輝世子,小姐都懶得多看一眼。
如今,墨膺王有了心上人,而鴻輝世子也與之斷了來往。
那便好生與王爺過日子,不好嗎?
還偏生去弄那勞什子催來月信的葯,以此來拒絕王爺,這任由哪家夫君能忍受?
還有今日,為何要去招惹那安平縣主,這不是自討苦吃,又是什麼?
可她終歸隻是一個人微言輕的小侍女,怎敢將這話說給王妃聽?
葉宛兒唇角一勾,伸手將臉上的血抹掉,笑著說道:
「我說錯了嗎?
王爺那腌臢地方,都不知與多少女子有染過,難道還不臟?
如今,你看不慣我,我也看不上你,為何要互相折磨?
要麼,你將我打死,要麼,你給我一直休書,自此兩不相幹!」
額間鮮紅的血跡,配上她一臉的冷笑,著實讓齊南澈心中一驚!
他怒喝道:
「葉宛兒,你休想!
你當初為了爬上本王的床,絞盡腦汁在中秋宮宴鬧了那一齣戲,如今想走便走?
本王告訴你,本王就是要折磨你!
你若敢自縊,那本王便將你葉家滿門給你陪葬!」
齊南澈瞧見冷漠至極的葉宛兒,臉上終於有了幾分懼意,咆哮道:
「本王就是要你,求生無門,求死不能!」
他說完話,便大笑著出了房門。
房中的葉宛兒,甚至還聽到齊南澈與賀莜蟬那賤婢的調笑聲:
「嬋兒,你這般柔弱,怎可跪在地上?
哎喲喲,這腰身是愈發纖細了!
走,陪本王一道用晚飯。」
巧珠扶著葉宛兒,擔憂的說道:
「王妃,您如今一身的傷,王爺也不給您找個大夫來看看,這可如何是好?」
葉宛兒強撐了許久的身子,終是踉蹌著癱坐在地上。
她有氣無力的說道:
「之前還剩下些生肌金創膏,你去拿來幫我上藥吧。」
巧珠將其扶到床上,又取來那藥膏,卻見葉宛兒露出的脖頸間赤紅一片,密密麻麻的全是小紅點!
她驚呼一聲:「王妃,這......這是什麼?」
昏昏欲睡的葉宛兒,垂頭一看,也是被嚇了一跳!
她微一思索,便想到今日在睿王府時,忽的脖頸間瘙癢難耐,莫不是那時候長的這紅疹?
葉宛兒擡手輕輕一摸,那些紅疹倒是不癢了,也便沒多想。
她趴在床上,忍著身下的劇痛,由著巧珠幫她抹了些藥膏。
隻是那藥膏本就剩的沒多少,她身上的傷痕又太多,藥膏根本就不夠用!
巧珠看著那鞭痕,心疼的直落淚,說道:
「王妃,奴婢去求王爺,就算是不請大夫,好歹也叫人送些藥膏過來呀!」
葉宛兒卻苦笑一聲,說道:
「你沒聽他說嗎?
他不會叫我死,你且放心吧,會有人來送葯的!」
是啊,他齊南澈本就是暴虐之人,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事兒?
她忍著身上的痛,想到今日在睿王府時,那人......
那人親口下令,命人抽她五十鞭,呵呵,他對她何其殘忍!
葉宛兒轉念便想到了那司槿星,卻是忽的勾唇一笑。
想來,藍府那老太婆,該是死透了吧?
那可是司槿星的親外祖母,她的死,必然會讓司槿星傷心難過!
隻要司槿星難過,她葉宛兒便開心!
她可真想親眼看一眼,那司槿星哭欞的樣子,想必,定是十分有趣!
葉宛兒想到此,便冷哼一聲,那司槿星有何了不起?
不過是仗著墨膺王的勢,像她這般,隻會躲在男人後邊的女子,真是不知羞恥!
果然不出所料,齊南晏派人送來了藥膏,正與她方才用完的藥膏一模一樣。
那是濟仁堂獨有特效生肌膏,葉宛兒卻看向那送葯之人,冷笑一聲說道:
「怎麼?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來人,正是王府的蟬夫人,賀莜蟬。
賀莜蟬卻微一行禮,推開巧珠,自顧的坐在榻邊,一邊幫著葉宛兒上藥,一邊說道:
「王妃這是說的哪裡話?
妾身在府上這些日子也算是看清了,王爺他的心根本就不會一個女人的身上。
而王妃,卻是自始至終都清醒的很,與其被其他夫人羞辱,倒不如來王妃這裡踏實。」
葉宛兒微微扭頭看向她,呵呵笑道:「你會來我這裡自討苦吃?
說吧,你到底是何居心?」
賀莜蟬聞言,卻是登時便跪在了地上,說道:
「王妃,您不必懷疑妾身,您大可去著人打聽。
妾身在那司府時,與司槿星那賤丫頭便有不少衝突,妾身隻恨不能將其掐死!
妾身今日求了王爺,讓妾身前來伺候您,隻是聽聞您今日被司槿星那死丫頭欺負,心中很是為您鳴不平!」
葉宛兒聞言,倒也沒反駁,她怎會沒叫人打聽賀莜蟬的底細?
她微微點頭,說道:「既如此,你與她也是有些仇怨的!」
賀莜蟬沒再說話,而是細心的將那藥膏塗滿了葉宛兒背後的鞭痕上。
晚飯過後,司槿星在房中走來走去,直繞的趙大妮放下手中紙筆,問道:
「姐姐,你可是有心事?」
司槿星看向日漸圓潤可愛的趙大妮,微微扯出一絲笑,說道:
「每個人都會有心事的,太晚了,你今日的寫字就到此吧,明日再繼續。」
她的話音剛落,便見白芍進來,說道:「小姐,隔壁的司二公子來了。」
趙大妮一聽有客來,忙有模有樣的行禮告退。
門簾掀開,司槿衡大步進了來,他滿面欣喜的叫道:
「二姐姐!」
隻是待他落座後,卻是一臉奇怪的說道:
「二姐姐,我覺得,父親似乎是中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