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你可願與我聯手
為鄭側妃做宴?
司槿星聞言,便叫白芍將那請柬拿了進來。
既然有戲可看,那她便去瞧瞧熱鬧!
午飯後,司槿星帶著綠竹去種滿了梅花樹的園子裡,折了一大把綻滿紅梅的枝條回來。
她修修剪剪,插滿了一隻大花瓶。
綠竹上前,將花瓶擺在窗檯下桌案上,說道:
「想想去年冬日,咱們還在西郊別院受凍。
如今,卻有了自己的宅院,咱們小姐終於是熬出來了。」
紫蘇在邊兒上,翻看著賬簿,說道:
「不光小姐熬出來了,咱們幾個跟在小姐身邊,更是享福了!」
在一旁教趙大妮練字的煙菲,附和道:
「紫蘇說的是,就連大妮這個小丫頭,遇到咱們小姐,也算是改命了!」
趙大妮擡了筆,沖煙菲一笑,說道:
「仙女姐姐會仙法,自然是誰靠近都能享福!」
趙大妮此前跟在宋馨兒與顧可盈身邊,因著過年,她二人告假幾日回了徐州府。
這大妮,便跟著幾個大丫頭,日日來司槿星房中玩兒。
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才跟到司槿星身邊兩個月,便長高了不少,臉上也有了些肉。
綠竹拿起一塊糕點,送到趙大妮嘴裡,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胖臉,笑道:
「就屬你嘴嘴甜!」
便在這時,青蟬進來說道:
「王妃,蟬夫人來了。」
司槿星乍一聽這名字,一時沒反應過來。
還是綠竹冷哼一聲,嘲諷道:
「她才真真是侮辱了青蟬姐姐的蟬字。」
一聽這話,司槿星這才想起,蟬夫人指的便是她那姑母家的女兒,賀莜蟬。
當初賀莜蟬母女二人來她這院子時,曾揚言,青蟬一個奴婢,怎配與她用一個蟬字?
非逼著她將青蟬的名字,給改了。
不想,今日,這賀莜蟬來的倒是快!
司槿星點頭,青蟬便回頭說道:「白芍,讓她進來吧。」
門簾掀動,一個身穿粉紅鬥篷的女子,進了屋來。
司槿星見到來人,還是有些許的驚訝!
隻見那賀莜蟬,此時身形消瘦,面容憔悴,哪裡還有往日的神采?
就連臉上的肌膚,都出現了松,也不似往日那般光潔柔嫩。
自這賀莜蟬入了靖王府,也才月餘,便成了這副模樣?
賀莜蟬見司槿星上下打量自己,心頭升起幾分抵觸,說道:
「你叫我來,便是想看我熱鬧的?」
她說完這話,眼神中便帶了幾分怨恨,繼續說道:
「是,我如今是過的不好!
可,我過的不好,還不是拜你大哥司槿皓所賜?!
還有二舅舅!
他戰功赫赫,又是皇上親封的侯爺,就連王爺都得禮讓他三分!
若他肯為我撐腰,誰又敢小覷了我去?
我在王府的日子,又豈會如此難過?
還有你,司槿星,您別以為我不知道!
那葉宛兒,為何一直在府上刁難於我?
還不是因著,你搶走了她心悅的墨膺王?」
司槿星聞言,一伸手,讓賀莜蟬坐下,這才說道:
「司槿皓與司駿山之事,我管不了,也管不著。
你應該也知道,我是我,他們是他們,你大可不必與我提起他們。
關於葉宛兒,我不否認,她在針對你時,或許會帶些對我的仇怨在內。
隻是,齊墨離從來就不屬於她,所以又怎會是我搶了她的?
可不管如何,她針對你,總也有些我的原因也就是了。
所以,我這不是,邀請你來與我談一談?」
賀莜蟬聞言,臉上滿是錯愕,不由問道:
「談談?
你竟願意幫我?你打的什麼主意?
你怎會這樣好心?」
她很是謹慎的盯著司槿星,生怕錯過她眼眸中閃過的算計。
先不說她在司槿星大哥屍骨未寒之時,做了他人的妾室。
隻說,當初她與母親,想勸說司槿星帶她一起嫁入墨膺王府,甚至想取而代之這事兒。
司槿星怎會原諒她?
賀莜蟬是如何都不相信,司槿星能有這樣的好心!
司槿星見其一臉防備,心中隻覺好笑。
在別人眼裡,自己竟如同洪水猛獸般可怕嗎?
她抿唇一笑,說道:
「你不用害怕,我自然不隻是幫你,更是為了我自己。
你或許也知道,那葉宛兒是如何得了這靖王妃的位置。
可她卻與旁人說是我設計暗害她,那些人不分青紅皂白,找我一通罵。
你說,我又如何能忍?」
賀莜蟬聽聞此言,倒是來了興緻。
她身子往前傾了些,問道:
「我隻是聽王府裡的人,偶爾提起過隻言片語,倒是不清楚具體是何情形。
星妹妹可否細細說來?」
綠竹適時插嘴道:「表小姐啊,您是不知道。
此事,當時是皇太後親口下了令,不許外傳的。
表小姐,也莫要打聽細節,隻要知道,靖王妃那事兒不光彩。
咱們建州城那些個高門貴府裡頭的主母小姐,哪個不知道她那點子事兒!」
賀莜蟬聞言,心中瞭然,旁人都知道,也不差多她一人知道。
在這兒問不出,那便找別人打聽去。
司槿星看了她一眼,說道:「所以,你可願與我聯手?」
賀莜蟬微一思忖,便說道:
「隻要你是真心實意,想與我一同對付那葉宛兒,我自然是願意的。
你不知,我如今都是過的什麼日子!」
她擡手擦了擦眼淚,說道:
「靖王府那麼多側妃,夫人,她卻隻點我一人,每日去她屋裡伺候。
揉肩,捏腿,倒夜壺......便是比她屋裡的使喚丫頭都不如!
若我伺候她時,一個不小心讓她不舒服便被她趕到院子裡跪著。
王爺若多看我一眼,她便要打罵我。
更別提.......王爺若是去我屋裡過夜,她更是變本加厲的羞辱責罵我。
她還當著全府的下人,說我是......是克夫的下賤蕩婦......」
她頓了頓,抹掉臉上的淚痕,繼續說道:
「是,此事我是做的不對,我不該在成婚第二日便一走了之。
可司槿皓的死,與我並無幹係!
我怎的,就落了個克夫的名聲?我何其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