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劍宗的弟子?」
冷無常一愣,隨後疑惑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他怎麼可能會是天衍劍宗的弟子?」
天衍劍宗,他自然也知道,七大聖地宗門,高高在上,每一個弟子,都是淩駕小國君王的存在。
而他們這些小國走出來的天才,是不可能加入七大聖地宗門的。
陸仁,怎麼可能成為天衍劍宗弟子?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那長天宗的弟子,也懶得和冷無常浪費口舌,道:「速速退去吧,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冷無常咬了咬牙,對方三人都是神海境九重的武者,哪怕自己實力再強,也不可能是三人對手,隻能不甘的離開。
但他並沒有真正離開,而是埋伏在附近,他打算等上十天半個月,如果陸仁還沒有出現,他再離開。
陸仁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但卻知道,冷無常並沒有追過來,也是鬆了口氣。
不過,陸仁隱隱感覺到,這片森林之中,並不一般,太過安靜了,安靜的十分可怕。
想到這裡,陸仁將天衍飛劍收了起來,降落在地面上。
這片森林之中,空氣十分粘稠,普通人隻怕呼吸一口,都極為吃力。
陸仁繼續向前,通過真龍破妄眼,他能夠明顯感知到,這片森林當中,布置了許多陣法,給人一種戒備十分森嚴的感覺。
回想起之前看守在森林入口外的三人,陸仁不由猜測到,前面極有可能在醞釀什麼。
想到這裡,陸仁小心翼翼的前進,試圖避開那些陣法。
不一會,陸仁便看到前方,居然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古殿,古殿的四面八方,居然纏繞著一根根漆黑的鏈鎖。
而古殿的四周,居然站著上百個武者,每一個武者氣息都十分強橫,至少都達到神海境七重以上。
而在一旁的高處,則是站著五個老者和一個女子。
那五個老者,氣息強絕,隻怕都已經修鍊到了天罡境一重的程度。
而另外一個女子,看似隻有二十歲左右,身材極其高挑,一雙修長的腿如仙鶴煢煢而立,身姿婀娜。
這個女子就這樣站在那裡,氣息寧靜悠遠,十分深邃,讓人捉摸不透。
而五名老者,隱隱約約,以那女子為主,臉上都是討好之色。
「秦小姐,這一次,我們長天宗舉全宗之力,在荒蠻森林布下天羅地網,隻待秦小姐,將那隻蠻獸釋放出來,我們便能將之誅殺!」
其中一個老者,留著一個八字鬍,如同兩把寶劍一般,臉上掛著笑意。
他乃是長天宗主,而旁邊的女子,乃是天衍劍宗的弟子,叫做秦素人,天罡境三重的天才。
秦素人淡淡道:「那雷金劍紋虎,並非普通的五階妖獸,而是流淌了神獸白虎血脈的蠻獸,而且這隻蠻獸吞服了真雷金變異了,雖然是五階一重的蠻獸,但哪怕是天罡境二重三重的武者,都很難將其斬殺!」
「我們隻能知道!」
長天宗主笑道:「當年我們老宗主,費盡千辛萬苦才將它封鎖在這裡,派遣弟子鎮守,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有強者能夠幫我們將之斬殺,我們可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啊!」
這雷金劍紋虎,對於他們長天宗,甚至是大寧國,都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他們自然想要早點將其斬殺,以絕後患。
而且,鎮壓雷金劍紋虎的地方,其實還是一座古神殿,裡面還有神殿寶藏,如果不將雷金劍紋虎殺了,這些寶藏,他們永遠都得不到。
「希望你們不要掉鏈子,隻要你們的陣法能夠牽制住雷金劍紋虎,我就能夠將其斬殺,到時候真雷金歸我,寶藏歸你們!」
秦素人道。
「當然沒問題!」
長天宗主微笑道。
那真雷金,可是十分強大的異金,就算給他們,他們也煉化不了,別說煉化,甚至都很難將其封印。
如果封印不住,隻怕還要被真雷金殺死。
那些強大的異五行,哪一個不具備一點點的靈智?
陸仁躲在遠處,施展出破妄神虛,製造了一個空間領域,隔絕了外部的空間,所以,隻要他不造成什麼大的動靜,那些天罡境的強者,也發現不到他們。
而陸仁,也是將那些天罡境強者的對話,全部都收入了耳中。
「這個宗門果真強大,居然有這麼多神海境的強者,他們似乎是準備斬殺一隻強大的妖獸!」
陸仁暗暗心驚。
不過,他對那些妖獸並不是很感興趣,反倒是對那神殿當中的寶藏感興趣。
倘若他能夠趁著對方對付妖獸的時候,偷偷的潛入神殿之中,那絕對能大發一筆橫財。
雖然十分冒險,但機遇和風險往往都是並存的。
想到這裡,陸仁催動破妄神虛,將空間領域縮小到隻籠罩自己的身軀,隨後偷偷的潛入到那座神殿的後方。
神殿被許多的鏈鎖束縛起來,但陸仁能夠明顯感受到,從神殿當中傳遞出來的荒蠻氣息,十分壓抑。
轟隆隆!
突然!
整個神殿劇烈震蕩起來,牽動了所有的鏈鎖,使得整個地面,都震動起來。
接著,一股驚天的怒吼聲傳出!
吼!
許多長天宗的弟子,臉色驟變,紛紛後退,臉上露出後怕之色。
「所有弟子,不用驚慌,這是雷金劍紋虎醒了,再過五個時辰,它會繼續陷入沉睡之中,到時便是我們動手的時刻!」
長天宗主大聲道:「這一次,若是能成功助秦小姐斬殺雷金劍紋虎,我們長天宗的整體實力,必定能再度突破一個層次,到時,我們就能舉宗加入神武國!」
聽聞此言,所有弟子都熱血沸騰起來。
如果他們的實力再度提升,大寧國根本就容不下他們,他們要前往更強大的國家發展,那便是神武國。
而且,神武國目前正處於發展之中,正在瘋狂的吸納宗門,想要一舉超越天龍國。
秦素人聽著長天宗主的話,卻並沒有太過在意,人往高處走,水往地處流,雖然對這種拋棄自己國的行為很是不屑,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
不是每個人強大起來,都會帶領自己弱小的國,去變成強國的,更多的是會去離開自己那個弱小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