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章 心裡有鬼,驚疑不定
他現在隻盼著,顧家人大人大量,隻和吳思思算賬,不要牽連他們耿家。
「思思在卧室呢,」裴潔靜見他臉色難看的厲害,忐忑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你兒子娶的好老婆!」耿聯忠洩憤一樣將手中的調查資料摔倒裴潔靜手中,沖耿煥章吼,「還愣著幹什麼?
還不讓你老婆滾下來!」
耿煥章被他吼的一個激靈,連忙往樓上跑。
「等一下,」唐無憂喊住他,輕輕一笑,「耿經理給你太太打個電話,讓她下樓來就行了,不用親自上樓去喊。」
以免串供!
耿煥章猜到了他的意思,臉色十分難看的說:「我們耿家雖不如顧家大富大貴,但我們耿家也算小有餘財。
而且,從小我爺爺和我爸就教導我,做人要正直善良,不是自己的錢,一分都不要沾。
雖然吳思思的首飾看上去不錯,但我們耿家還不至於把那點東西放在眼裡,因為那麼區區幾件首飾,髒了自己的手和心!」
「我很欣賞耿經理的說法,但是……」唐無憂淡淡一笑,「咱們畢竟是第一次見面,防人之心不可無。
耿經理,你說呢?」
耿煥章還想說什麼,被聯忠喝止:「別說了,唐助理怎麼說你就怎麼做!」
耿煥章不甘心的閉嘴,取出手機,撥通吳思思的電話,讓她趕緊下樓。
吳思思甜甜的答應著,但過了五六分鐘才款款從樓上走下來。
看到耿煥章,她甜美的笑:「老公,你回來了?」
「老公?你眼裡就隻有你老公嗎?」耿聯忠怒聲呵斥,「在你眼前,還有你的長輩,還有客人,你就隻看得見你的老公?
吳思思,你爸媽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你的教養呢?」
剛剛新婚,吳思思對耿煥章正是最情濃的時候,她眼裡的確隻能看得見耿煥章。
而她這樣做,也確實是錯的,耿聯忠呵斥的對,是她失禮了。
可是,她失禮了,不代表耿聯忠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呵斥她。
她是新婦,剛進門沒多久,耿聯忠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怒斥她,未免太不給她面子了。
依著她的脾氣,非得懟回去不可,可耿聯忠是她公公、是握著耿家權柄的大家長,她不敢。
她心中憋屈,臉上卻不得不裝出一副柔順的樣子道歉:「對不起,爸,是我看到煥章太歡喜了,一時沒注意,失了禮數,還請爸和客人們原諒我,我……」
她一邊說,一邊轉眼看向唐承安和唐無憂。
當她的目光落在唐承安和唐無憂臉上時,她頓時失聲。
無他,這兩個少年太漂亮耀眼,將她震撼住了。
她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少年,身材頎長,漂亮精緻,身上還有一股難以用語言形容的貴氣。
他們家怎麼會有這樣漂亮尊貴的客人?
她以前從沒見過!
她原本有些勉強的笑容變得真誠起來,笑問耿煥章:「老公,他們是我們家的親戚嗎?
怎麼以前從沒聽你說起過?」
耿煥章臉色十分難看,一聲不吭。
吳思思終於發現他的不對,走過去,想要挽他的手臂:「老公,你怎麼了?」
耿煥章閃身,躲開了她的手。
她的手撈了一個空,神情一僵,皺眉看耿煥章:「老公,你怎麼了?」
耿煥章看向耿聯忠,耿聯忠用目光示意他來解決。
耿煥章無奈,側身面向吳思思:「思思,你爸媽給你陪嫁的首飾呢?」
「我爸媽給我陪嫁的首飾?」吳思思莫名其妙,「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先別管那麼多,」耿煥章不耐煩的說,「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耿煥章,你這是什麼態度?」吳思思不高興了,「我才嫁給你幾天,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你怎麼這麼多廢話?」耿煥章比她還不高興。
任誰新婚沒多久,被頂級豪門找上門來,告訴他,他老婆的嫁妝是霸佔的堂妹的,也不會高興。
耿煥章陰沉煩躁的臉色讓吳思思委屈極了。
如果不是耿聯忠也在,此刻她肯定和耿煥章吵起來了。
可耿聯忠在,她不敢和耿煥章吵,隻能忍氣吞聲的說:「我爸媽陪嫁我的首飾在卧室的保險箱放著。
你問這個幹什麼?」
耿煥章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直接說:「你把那些首飾拿下來看看。」
「為什麼?」吳思思皺眉,眼神狐疑,「煥章,你怎麼了?
你今天怎麼莫名其妙的?
我爸媽陪嫁的首飾是給我和我們未來的孩子們的,你為什麼要看?」
「你別問這麼多了,」耿煥章催促她,「總之是有原因的,但現在我和你解釋不清楚。
你先把首飾拿下來,我隻是看看而已,保證不會拿你的。」
這一點,吳思思倒是相信。
以她對耿煥章的了解,耿煥章做不出拿妻子嫁妝這麼不要臉的事。
更何況,耿聯忠也在。
不但耿聯忠在,還有兩個外人,耿煥章就更不會私吞她的嫁妝了。
可正因為還有兩個外人在,她更加疑惑了。
為什麼要當著兩個人的面,看她的首飾?
想到那些首飾的來歷,她心裡忽然敲起鼓來,忍不住想要問個究竟:「煥章,你到底為什麼要看我的首飾?
你不說清楚,我不會讓你看。」
耿聯忠見她磨磨唧唧的,不耐煩了:「如果我說,不是煥章想看,而是我想看呢?
你是不是也不讓我看?」
吳思思臉色一變:「爸,您為什麼要看我嫁妝?
我沒聽說,誰家的公公非要看兒媳的嫁妝,這是不合情理的。
如果您不說出個原因,我不會讓您看。」
耿聯忠氣青了臉,下意識看想唐承安和唐無憂。
唐無憂沖他搖了搖頭。
耿聯忠知道,這是不讓他說出真相的意思。
耿聯忠無奈,隻能說:「你先把首飾拿下來,我再告訴你原因。
你也說了,我是你公公,身為你的公公,難道我還能貪墨你的嫁妝?」
吳思思心裡有鬼,驚疑不定:「爸,不是我不肯給你看,是你無緣無故,非要看我的嫁妝,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