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六章 難道,是我三觀不正常了
楊雪珂沒想到有人會不敲門就闖了進來,飛快的撿起扔在地上的外衣,手忙腳亂的穿上,滿臉赤紅的問:「阿甫哥哥,她是誰?」
顧洛甫握住蕭靈月的手,冷冷看向她:「她是我未婚妻!」
楊雪珂赤紅的臉一下變得煞白:「你、你有未婚妻了?」
她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當她決定向顧洛甫獻出她的身體時,她想得到的,不止有金錢、名利、地位,她還想得到顧太太的位置。
她不知道,顧洛甫竟然有未婚妻了!
她震驚的看著蕭靈月。
然後,她心裡很不是滋味的發現,蕭靈月比她美、比她身材好,氣質也更好,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
她的心臟上像是被硫酸灼了一個大洞,難受欲死。
世上,總是有這麼一部分天之嬌女,她渴望的一切,這些人生來就有了。
可恨的是,她們生來就什麼都有了,還要和她搶男人!
她低下頭,小聲說:「阿甫哥哥,原來你有未婚妻了,你怎麼早不和我說呢?你如果早和我說了,我就不、不……」
說到這裡,她哽咽了。
顧洛甫被她氣笑了,「你就不什麼了?話說了一半,留白是什麼意思?讓我未婚妻誤會,你的後半句是就『不和我在一起了』?」
「不、不是!」楊雪珂像是被驚到一樣飛快搖頭,大滴的眼淚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上,抽泣著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這句話你說的對,當然都是你的錯!」顧洛甫嘲諷又厭惡的看她,「但是,我想請你把話說清楚,你錯在哪裡了。」
他已經很久沒這麼厭惡一個人了。
一個長的清清秀秀,看上去乾淨漂亮、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心機怎麼這麼深、心地怎麼這麼骯髒呢?
她嘴裡說著「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臉上卻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忍辱負重的模樣。
她的話聽上去像是在道歉,可是每一句話都能讓蕭靈月誤會。
如果蕭靈月是個易衝動、容易被挑撥的女孩子,肯定會懷疑他和楊雪珂之間有不正當的關係,這會兒八成已經和他吵起來了。
「對、對不起……阿甫哥哥……」楊雪珂捂住嘴,哭的泣不成聲:「我、我現在就走……」
她低著頭,捂著嘴,朝外跑去。
她來這裡,是想獻身給顧洛甫的。
用她的身體,換到她想要的一切。
可是現在,她還沒來得及把身體給顧洛甫,顧洛甫的未婚妻忽然闖了進來,她沒機會再把身體獻給顧洛甫了。
她遺憾又惱怒。
顧洛甫的未婚妻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哪怕她晚來一兩個小時,撞到她和顧洛甫在床上也好啊!
她不怕把事情鬧大。
像顧洛甫這樣的大明星,名聲最重要。
隻要顧洛甫佔有了她的身體,她就有把握讓顧洛甫娶她。
隻要嫁給顧洛甫,她這輩子就什麼都不用愁了。
「你現在走不了!」許連翹腳步一動,攔住她的去路,「沒聽到我們阿甫少爺的話嗎?把話說清楚,你錯在哪裡了?」
楊雪珂險些一頭撞在許連翹身上,她驚叫著停住腳步,往後退了幾步,淚眼朦朧的擡頭質問許連翹:「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我呀?」許連翹笑嘻嘻的說:「我是阿甫少爺的弟妹!弟妹懂吧?不懂也沒關係,我給你解釋一下,弟妹呢,就是弟弟的老婆!我老公是阿甫少爺最最心愛的弟弟!是顧氏集團的副總裁,怎樣?你是不是特別羨慕我呀?」
楊雪珂這樣的人、這樣的段數,在許連翹面前實在不夠看。
她一眼就看穿楊雪珂是什麼人了。
於是,她每一句話都直擊楊雪珂的內心。
楊雪珂羨慕嗎?
當然羨慕。
不止是羨慕,而是羨慕嫉妒恨!
在網上,很多時候,羨慕嫉妒恨是個梗。
但在她這裡,羨慕嫉妒恨是真真切切的。
眼前兩個女孩子,美的各有千秋,但氣質同樣的卓然出塵,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們出身豪門,高高在上,卓爾不群,不是尋常普通人的感覺。
看著眼前兩個女孩子,嫉妒就像是毒蛇的毒液侵蝕著她的心臟。
她咬了咬牙,低下頭,掩飾住心中的羨慕嫉妒恨,細聲細氣說:「我又不認識你,我為什麼要羨慕你?」
「咦?你不羨慕我嗎?」許連翹疑惑的問她:「難道,你不是想做我們家阿甫少爺的女人,才拚命往我們家阿甫少爺身上撲?」
楊雪珂低著頭,咬了咬唇,小聲說:「既見君子,雲胡不喜,我不知道阿甫哥哥有未婚妻,我喜歡他,不是很正常嗎?」
「嗯,你說得對!」許連翹點了點頭,「你喜歡他,很正常,畢竟,喜歡他的人海了去,但是,你往網上發那些故意讓人誤會阿甫少爺和你有一腿的截圖,不正常吧?」
顧洛甫:「……」
弟妹,咱們能淑女一些嗎?
世上的辭彙那麼多,為什麼要用「有一腿」?
太特麼難聽了!
他哪怕變身螃蟹,有八條腿,也不想和楊雪珂這種女人有一腿!
「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經向阿甫哥哥解釋過了,」楊雪珂情意綿綿的看了顧洛甫一眼:「阿甫哥哥已經原諒我了。」
顧洛甫:「……?」
why?
他已經原諒她了?
他怎麼不知道?
他什麼時候原諒她了?!
楊雪珂低下頭,小聲說:「剛剛你們闖進來的時候,看到我和阿甫哥哥抱在一起,就是因為阿甫哥哥說原諒我了,我太激動了,一時激動忘形,才抱住了阿甫哥哥!」
「哦?」許連翹挑眉,興緻滿滿的調侃:「一時激動忘形,連衣服都脫了?」
楊雪珂臉紅了,頭垂的更低,「我、我心悅阿甫哥哥……我不知道他有未婚妻,對不起,我錯了,請你們原諒我……」
許連翹摸著下巴,歪頭看蕭靈月:「月月,你幫我分析一下,她不知道咱們家阿甫少爺有未婚妻,她就能脫了衣服往咱們家阿甫少爺身上撲,抱著咱們家阿甫少爺不放嗎?
我怎麼覺得這個邏輯不對呢?
她怎麼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好像她一點錯都沒有似的?
……難道,是我三觀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