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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以緻用(3)

紈絝世子妃 西子情 3666 2025-05-22 14:33

  

  屏風後面沉默了下來。

  「行不行?」雲淺月追問,她想看到玉雪飛龍。

  「雲淺月,我還發熱呢。」半響後吐出一句話。

  對啊,他還發熱呢!雲淺月頓時洩了氣,照他發熱這個程度,自然不能趕路了。她壓下心底濃郁的興趣,對屏風後道:「你趕快好起來吧!」

  容景好聽的聲音似乎隨意地應了一聲,「好!」

  雲淺月聽到這樣好聽的聲音,心思又從玉雪飛龍上轉了回來,隔著屏風看著木桶裡的容景,隻是一個朦朧的影子,便如一副瑰麗的畫卷一般落在屏風上,讓清淡的山水屏風如落下一片雲霞,她看著,看著,忽然心癡癡然。

  屏風後的容景似乎感覺到了雲淺月的目光,沒了聲音。

  房門這時從外面被人推開,玉子書擡步走了進來,一股清涼的氣息跟著他進來,雲淺月從屏風上移開視線,緩緩地轉回身,狀似無恙地對玉子書問,「子書,葯採回來了?」

  「嗯!採回來了。」玉子書點點頭。

  雲淺月連忙走過來,接過他手裡的葯,看了一眼,驚奇地道:「他不過是發熱而已。你居然采了……這麼些好葯?」

  「他不止發熱,身體還極虛,順勢補補。」玉子書說話間,走到桌前,提起筆墨,開始開藥方。

  雲淺月扒拉著草藥檢查了一遍,才想著這人尊貴,連個發熱喝的草藥都是尊貴的,不過能讓他儘快好起來最好,她對玉子書道:「你開藥方子吧,我去洗洗這些草藥。」話落,聽到玉子書應了一聲,她連忙拿著葯走出了房門,到門外又道:「風燼走了。」

  玉子書擡眼向外看了一眼,溫暖一笑,「我知道!」

  雲淺月不再說話,向小廚房走去。

  屋中,玉子書筆墨落在宣紙上,發出沙沙的響聲,片刻後,他放下筆,輕輕吹了吹方子上的墨跡,對屏風後的容景道:「折騰自己的身體讓她對你心軟心疼後悔自責,是最傻的行為。景世子,你說是不是?」

  屏風後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容景從木桶出來在穿衣,慢悠悠地道:「傻不要緊,隻要有效就行,有個人看慣了我閑風淡月,最看不得我受一點苦。」

  「連這個也算計,景世子不覺得對你們的感情是褻瀆?」玉子書挑眉。

  「玉太子難道沒聽過一句愛情需要經營的話?」容景走出屏風,面色有些潮紅,腳步雖然虛弱,但沉穩,他淡淡一笑,「哦,這句話還是她教給我的,我如此好學,自然要好好地學以緻用了。」

  玉子書盯著容景,仔細地看了一眼,半響道:「怪不得……」

  容景挑眉。

  「怪不得你能得了她的心。」玉子書笑了笑,看著容景,似乎有些玩味,「景世子一步步籌謀,這樣算計了她的心,必然很辛苦吧?」

  「也沒有太辛苦!」容景慢悠悠地坐在軟榻上,看著房中燃燒得正旺的火爐道:「我樂在其中。」

  玉子書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拿著藥方向外走去。

  房門被推開,一股冷風吹進來,又關上,隔住了外面的寒氣。容景閉著眼睛靠在軟榻上,嘴角露出一絲鬆軟的笑意。

  半個時辰後,雲淺月端著葯碗回到房間,就見容景靠著軟榻睡著了,她走到他身邊,仔細地看著他,眼睫處有兩片淡淡的青影,說明他這幾日真是沒好睡,她不忍吵他,但又不能不吵,剛要伸手去推他,他忽然睜開眼睛看著她。

  清泉般的眸子裡面一汪深深的水墨華彩,讓她的手頓住,驟然停止了呼吸。

  「沒有力氣,你喂我喝。」容景綻開一抹笑,有些虛弱的軟。

  雲淺月不由自主地用湯勺攪拌了葯汁,盛了一勺,放在唇邊吹了吹,才遞到他面前。

  不想容景偏過臉躲過,搖搖頭,「不是這樣喂。」

  「那要怎樣?」雲淺月大腦慢了半拍。

  容景轉回頭,目光落在雲淺月的唇上。

  雲淺月臉驀然一紅,低下頭叱道:「這裡不是你榮王府,子書還在呢!」

  「他不會這麼不識趣來打擾我們的。」容景依然盯著她的唇。

  「就這樣喝!」雲淺月臉有些發燒,雖然數次親密,但每當這種暖味的細緻都讓她招架不住。容景就是這樣的人,隻要在一起,他能無時無刻會讓他成為對於她來說無比強大的存在,撩撥著她的心弦。

  容景不說話,隻眸光幽幽地盯著她的唇,看起來像是擺明了不這樣就不喝。

  雲淺月掙紮了半響,還是放棄,喝了一口苦藥湯子,低頭,慢慢地覆在了他的唇上。

  兩個人的呼吸驟然停了,屋中暖融融的氣息似乎都凝在了一起。

  唇下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大約是發熱的原因,他以前的唇都是溫溫涼涼的,如今卻是有些灼熱,讓雲淺月不止臉發燙,心似乎都跟著發燙起來。

  一口藥用了喝一碗葯的時間。

  雲淺月撤回身子,臉皺成一團,顯然被苦慘了,埋怨道:「子書採的這葯怎麼這麼苦?」話落,她又瞪了容景一眼,「哪裡有你這樣的人,不怕過了病氣給我?」

  「玉太子採的葯的確極苦。」容景眸光染了一片氤氳,唇瓣紅得瑰艷,「過了病氣的話,正好應了那句話,你我一起同甘共苦了。」

  雲淺月「呸」了他一聲,看著他瑰艷的唇,想著她受不了這風流陣仗,再來一次的話,保不準她把持不住會將他如何,遂將碗一推,「你自己喝。」

  容景從她臉上移開視線,似乎也明白不能再來一次,默默地伸手端了葯碗將葯喝了。

  喝完葯,容景懶洋洋地靠著軟榻坐著,雲淺月看著他的模樣,伸手拉起他,將他放在了床上,褪了靴子,又給他扯了襪子,然後蓋上被子,見他眸光暖得如碎了一輪陽光地看著她,對他一笑,難得露出溫柔的表情道:「睡吧!我們也不急著回去,今日好好休息,明日我們再回京。」

  「嗯!」容景應了一聲,閉上眼睛。

  雲淺月靠著床頭看著他,想著這個人總是有本事讓她心疼,牽引她的心神,他精通醫術,卻是發熱幾乎要昏倒在她面前,使這種他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小計謀,但偏偏她卻抵抗不住,最傻的行為,卻是最簡單,讓她天大的怒火都扼殺在他面前,然後消失不見。

  「雲淺月,我睡不著。」容景低聲道。

  「嗯?你不困?」雲淺月看著他。

  「我想抱著你睡。」容景睜開眼睛,伸手拉住雲淺月,語氣虛虛軟軟,如陽光下的露珠,帶著絲絲清潤,「抱著你,我才能睡著。一天一年的話,感覺好幾年沒見你了。」

  雲淺月向外看了一眼,天色正亮,大雪過後,雖然天晴,但沒有陽光,可是她卻在他眼中看到了陽光,想著大白天和他躺在一張床上,子書怕是會笑話她,但她似乎也極想他,顧不得了,笑話就笑話,反正被他笑話也不叫什麼,她動作利索地脫了鞋襪,躺在了他身邊。

  剛一躺下,容景便伸出手臂將她抱進了懷裡。

  雲淺月擡眼,見他嘴角掛著一絲滿足的笑意閉上了眼睛,玉顏純凈,像個吃到了糖果的孩子。哪裡還有什麼讓她惱恨的雲淡風輕,從容不迫,閑庭看月?她嘆了一口氣,容景啊,誰都看得出來他在用他的方法將她吃得死死的,逃不出他的手心,她又如何看不清?因為看得清,才被他沉淪,沉淪於他,不可自拔。

  不多時,容景睡了過去,雲淺月躺在他懷裡,溫暖安然,也跟著睡了去。

  雲淺月醒來的時候,容景還在睡,她起身下了床,推開房門,便聞到一陣飯菜香味,想起自己答應要下廚的,伸手揉揉額頭,喊了一聲,「子書!」

  沒人應聲,小男孩黎亭正好走過,一臉興奮地對雲淺月道:「雲姐姐,你醒啦?玉哥哥真好,在下廚哦!」

  「他在下廚?」雲淺月一怔。

  黎亭歡喜地道:「對啊,玉哥哥說某人來了之後,你眼裡就隻有一個人了,怕是等你想起來給我們下廚,我們都餓扁了,他為了不餓著大家,就代替了你。」

  雲淺月臉一紅,想著玉大太子,你要不要這麼不給人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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