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捐功勛!敗家產!掀翻假死夫君棺材闆

第238章 隻要有錦王殿下在,就沒有打不贏的仗

  

  李程毫不猶豫道:「自是為了護我大安疆土,造福百姓。」

  他說話時眼神堅定,卻在觸及到宋言汐的視線時,像是瞬間被灼傷一般別開眼不敢與她對視。

  那模樣,分明是心虛。

  如果放在之前,哪怕隻是一天前,宋言汐也會耐下性子等,一直等到他願意主動開口為止。

  可現在,她連一刻鐘也等不了了。

  宋言汐快步走到床邊,取下一旁架子上的衣服遞給李程,沉著臉不容拒絕道:「穿上衣服,我帶你去個地方。」

  「我可以不……」

  「不可以。」

  「好。」

  李程眼神閃爍,伸手不情不願地接過衣服,動作慢吞吞的分明是在拖延時間。

  宋言汐眉心跳了跳,逐漸沒了耐心。

  她冷冷提醒道:「你除了乖乖跟著我走以外,還有另外一個選擇,我讓人綁了手腳你的手腳扛著你去。」

  李程忙道:「不用了。」

  *

  半個時辰後,城牆之上。

  幾乎是手腳並用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爬上來的李程渾身被汗水浸透,癱軟地坐在地上,看向宋言汐那雙黑黝黝的眸子裡寫滿了憤怒。

  那眼神帶著一絲怨恨,分明是覺得她此舉是在故意羞辱他。

  讓一個剛從鬼門關走一圈,尚未痊癒的孩子獨自爬上城樓,聽著確實喪心病狂。

  宋言汐提著燈籠,朝著他伸出手。

  李程別開臉,喘得上氣不接下氣道:「不用你,我自己可以。」

  宋言汐彎了彎眉眼,不由得誇讚道:「很好,有骨氣。」

  李程耳朵動了動,沒等開口,忽聽她又道:「隻可惜沒用對地方。」

  「你什麼……」李程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宋言汐一手從地上給揪了起來。

  視線陡然開闊,他一眼便看到了天邊的一抹紅光,在黑漆漆的夜裡顯得格外醒目。

  宋言汐冷聲問:「知道那是什麼嗎?」

  李程搖搖頭,滿眼都是迷茫。

  旁邊值守的士兵脫口道:「這小子不是邊城人吧,要是咱邊城的孩子,不可能連兩軍開戰都看不出。」

  「開戰?」李程臉色更難看了。

  「北邊紅光這麼盛,邱將軍肯定是動用火箭對付梁軍的騎兵了。」

  說話的士兵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軍中箭矢的儲備本就不多,也不知道邱將軍他們能撐幾日。」

  旁邊將領呵斥道:「少當著郡主的面胡說八道,讓將軍聽到非賞你一頓闆子不可。」

  「就算是挨闆子,我也要說。

  咱們的兄弟碰上樑軍的騎兵,哪次面對面時不吃虧,不被對方的戰馬踩死十個八個?」

  梁國水土肥沃植被茂盛,養出的馬兒膘肥體壯,精挑細選出的戰馬更是比尋常戰馬壯碩不少,遠遠看著甚至要高出一個頭。

  哪怕他們心中不情願,卻也不得不承認對方在騎兵這塊兒有著絕對的優勢。

  宋言汐清晰地看到,他們每說一句,李程的臉色就更難看一分。

  他張了張嘴,訥訥問:「軍營裡不是有絆馬索嗎?」

  「我就說這小子不是邊城人吧,但凡他大老遠見過一眼梁國的馬,都說不出這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風涼話來。」

  士兵伸手比劃了一下,心有餘悸道:「那馬腿站起來比我肩膀還高,馬蹄大小都快頂得上人腳了,真迎面碰上,長腿一邁就把絆馬索給越過去了。

  前些年用過幾次,馬被絆到幾匹,全用來絆自己人了。」

  李程慘白著一張臉問:「那咱們能打贏嗎?」

  兩人異口同聲道:「你這不是廢話,當然能!

  隻要有錦王殿下在,就沒有打不贏的仗。」

  回帳篷的路上,李程一直都在重複這句話。

  「有錦王殿下在,就沒有打不贏的仗。」

  就在宋言汐忍無可忍,想要直接問他還記得多少東西時,忽然聽到他崩潰道:「可是錦王殿下已經死了!」

  她一時哭笑不得,「你聽誰說的王爺死了?」

  李程擦了擦眼角的淚,哽咽道:「大家都這麼說,說王爺被刺客給一刀捅死了。」

  宋言汐失笑問:「有誰親眼見到了?」

  李程搖了搖頭。

  宋言汐又問:「你既上過學,可曾聽過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的道理?」

  李程點頭又搖頭,神情有些沮喪,「我哪有機會見到錦王殿下。」

  「想見他嗎?」

  「當然!」

  「那就把你記憶裡的圖紙畫出來。」

  「你!」李程的眼神一瞬變得惶恐不安。

  宋言汐定定看著他,坦言道:「你們白家暗中所行之事,陛下早已經傳書告之錦王殿下。

  如今邊城內憂外患正是緊急之時,也該是你白家為君分憂之時。」

  「我……」

  「你可以不信我,將圖紙交給徐將軍或是京中來的程將軍都行,但我給不了你多少時間考慮,城外的將士們等不了太久。

  若王爺戰敗,城破之日便會有無數人家同三年前的白家一般,家破人亡。」

  宋言汐一字一句說得緩慢,心情也格外沉重。

  她隻恨自己分身乏術,隻有一雙手,顧得了一頭便顧不了另一頭。

  隻能在心中不斷安慰自己,錦王殿下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

  老天爺既然兩年前沒有狠心收了他,如今就更不會。

  李志手指緊緊捏著衣角,內心隻覺得格外煎熬掙紮。

  哪怕三年過去,每每午夜夢回之時他覺得自己此前所經歷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而他仍是白家無憂無慮的小少爺。

  一覺醒來,一切卻絲毫沒變。

  他想不明白,一向避世不出根本不曾與人結仇的白家,為什麼會招來這種滅門慘禍。

  直到剛剛他聽到宋言汐的那一句,該是他白家為君分憂之時,方才恍然大悟一切的根源。

  原來讓爹爹廢寢忘食,忙到連他的生辰都顧不上也要畫出來的機關圖,竟是為了剋制梁軍戰馬之用。

  白家慘遭滅門,是不是也是因為這機關圖?

  李程雖心性穩重,可到底年幼,涉及到家人慘死一事根本冷靜不下來。

  他紅了眼圈,憤怒質問道:「我們家的無妄之災,隻是因為那幾張機關圖?」

  宋言汐面色沉重,「目前來看,這種可能很大。」

  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李程慌忙伸手去擦,卻越擦越多。

  他終於綳不住,緩緩蹲了下來,雙手遮住臉無聲痛哭。

  宋言汐遞上一方帕子,有些於心不忍卻還是開了口,「白家雖是因機關圖遭了難,可我想,若是令尊泉下有知,也定然不會後悔最初做下的決定。

  梁國人能如此心狠手辣殺人滅口,甚至三年來都不曾放過對你趕盡殺絕的想法,隻能證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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