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捐功勛!敗家產!掀翻假死夫君棺材闆

第190章 你這根本不是在治病,而是在殺人!

  

  「她?」帳篷裡的人面面相覷。

  顧不上多解釋,宋言汐直接道:「煎藥的地方在哪兒,馬上帶我過去。」

  小乞丐被她嚴肅的模樣嚇到,趕緊從地上站起身,道:「我帶你去!」

  似乎是被嚇到,他一路上都在說他哥哥喝完葯之後沒有疼的一直哼哼著睡不著,人瞧著也有精神了,就是還躺在那裡起不來。

  他甚至特意解釋道:「我哥之前很愛乾淨的,剛剛是我出去找吃的,沒來得及給他換褲子。」

  聽著他的話,宋言汐的心情愈發沉重。

  方才她搭脈的結果,很不好。

  他哥哥的精神看似不錯,實則內裡早已被這些年的饑寒交迫掏空了,脈象弱的幾乎要摸不上來。

  便是好好將養著,也最多不過是這兩月的光景。

  可她方才觀他面相,分明是被人用了猛葯強行提了精神,讓本就強弩之末的他看起來像是迴光返照了一般。

  本該有兩三月的壽元,如今被這麼一折騰,便是三天也很能撐過去。

  聽著小乞丐的碎碎念,宋言汐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那句,他哥是不是過兩天就能下地了。

  「諾,就是那裡。」小乞丐領著宋言汐到了一處角落,指著地上的一堆藥渣給她看。

  宋言汐快步上前,蹲下來扒開那一堆藥渣,仔細檢查著每一味葯和用量。

  看到其中一味葯的藥渣,她不由低喃:「果然……」

  莊詩涵陰測測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怎麼,你這是軍醫不做改做賊了?」

  宋言汐站起身,轉向看向她的眸間滿是憤怒,「你也是醫者,口口聲聲說是神醫谷的傳人,難道就不知這葯……」

  「這葯怎麼了?」莊詩涵冷冷打斷她。

  她滿眼不屑道:「宋言汐,你這人可真有意思,什麼都要跟我搶,是不是我喝口水你都要過來嘗嘗鹹淡啊?」

  「你!」

  「你是假的神仙姐姐?」小乞丐尖叫一聲。

  不等宋言汐解釋,他轉頭喊道:「快來人,有人欺負神仙姐姐!」

  一嗓子剛落,不少乞丐聞訊趕來,將兩人堵在了角落裡。

  莊詩涵也沒了之前的盛氣淩人,反倒像是受了委屈般,憤怒道:「你沒有必要在我這裡浪費功夫,隻是一堆藥渣而已,找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沒想到她竟反咬一口,企圖引導大家誤會她想偷師,宋言汐立即斥責道:

  「這些葯根本治不了他們的病症,你這根本不是在治病,而是在殺人!」

  此言一出,周遭安靜了一瞬。

  隻是沒等宋言汐解釋那幾位葯的藥性,就聽有人大喊道:「她肯定就是欺負詩涵郡主的那個什麼狗屁郡主,人家幹啥她學啥,人家蒙面她也蒙住臉!」

  「此病具有傳染性,沒有染病的人需以棉布覆面……」宋言汐解釋到一半,忽然想到什麼。

  她看向冷眼旁觀的莊詩涵,怒聲問:「你竟連這些都沒告訴他們?」

  如果說她用那些治標不治本的葯,是為了穩住民心,免得這麼多人一窩蜂的鬧起來無法收場,她雖不贊同卻也理解。

  畢竟,邊城的百姓不單單隻有這些乞丐。

  可她連基本的防護,都不曾告訴過這些人。

  難道她就不怕,這其中此前有人並未感染時疫?

  她究竟想做什麼?

  「少在這兒胡說八道,趕緊滾!」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自己沒本事留不住男人,隻知道欺負人家詩涵郡主算什麼本事。」

  「我們都是吃了詩涵郡主的葯才好的,想殺人的是你還差不多,我們怎麼得罪你了?」

  「誰也別想欺負神仙姐姐!」

  方才帶路的小乞丐不知道從哪兒找到了一顆石頭,朝著宋言汐狠狠砸了過來。

  宋言汐眼疾手快側身躲過,解釋的話剛要開口,就見又有不少人拿起了石頭。

  他們個個面露兇光,死死地盯著她,好似要吃人一般。

  從他們的身上,宋言汐竟看出了她外祖父口中窮兇極惡的影子。

  她知道,與他們大概是說不通了。

  如今該想的,是如何順利脫身。

  昨晚一心想著救人,宋言汐收在包袱裡的都是些治病的葯,隻有一瓶蒙汗藥勉強可以用作防身。

  可這一瓶葯,顯然遠遠不夠。

  宋言汐不動聲色地將手移向腰側,以往放置針包的位置,赫然別著一把小巧精緻的匕首。

  半路上墨錦川塞給她的。

  彼時,她的手剛剛好摸到針包,正準備趁著他不注意將人一針紮暈。

  她本想著治病救人用不著此物防身,沒想到,還真讓他一語成讖。

  就在一眾乞丐要動手時,站在一旁看戲的莊詩涵突然快走幾步,擋在了宋言汐身前。

  乞丐們又驚又氣,紛紛叫嚷著讓她讓開。

  「為了這種人,郡主犯不著!」

  哪種人?

  看著明明是自己故意挑起爭鬥,卻又假惺惺跳出來維護自己的莊詩涵,宋言汐格外噁心。

  她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整日裡這麼裝來裝去的,你累不累?」

  莊詩涵身形微僵,轉身看向她,眼底的神色無縫銜接變為了得意。

  她微微靠前,問:「這種被所有人不理解的感覺,舒服嗎?」

  宋言汐冷眼看著她,沒說話。

  從她的臉上沒看到絲毫慌亂的神色,莊詩涵頓覺沒趣,眼神不免帶了些許憐憫。

  她道:「其實有時候我真的挺能理解風哥的,若是我,整日對著個如此呆闆無趣整日裡隻知道規矩的夫人,可能也會想乾脆死了算了。」

  她問宋言汐:「你知道風哥那次中箭險些死了時,他是怎麼同我說的嗎?」

  她笑了笑,壓低聲音自顧自道:「他說,此生唯一的遺憾便是不能給我正妻的名分,最後悔之事,便是年少無知在不懂感情是什麼東西時對你許了終身。

  風哥還說,這兩年林家待你不薄,我二人亦對你仁至義盡。

  待此次回京,他便會休書一封,親自送到永川侯府,還你自由。」

  對於一個世家女子而言,婚前聲名,婚後夫君寵愛,便是人生的全部意義。

  莊詩涵的話,可謂是殺人誅心。

  因為她心知肚明,以宋懷恩對言卿母女的漠視,宋言汐一旦被休棄回家,隻會被他送上一杯毒酒或是三尺白綾。

  但凡臉皮薄一些的,光是聽著她這些話,都會受不住羞辱捂臉痛哭,恨不得直接一頭撞死才好。

  可宋言汐看著莊詩涵,卻忽地笑了。

  莊詩涵橫眉,「你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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