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捐功勛!敗家產!掀翻假死夫君棺材闆

第388章 你不是知道錯了,你是怕死

  

  聽到「償命」二字,小天眼底的恨意反倒更濃了,脫口道:「那就償命好了。」

  本該有著稚氣的臉上,滿是戾氣。

  他是的的確確動了殺心。

  自己也是真不想活了。

  宋言汐眉頭緊皺,正要勸,就見墨錦川丟了手中的棍子,微微擡手。

  下一瞬,那大手毫不遲疑地落在了小天的臉上。

  小天被這一巴掌打得偏過臉去,耳邊嗡嗡作響,嘴裡也一股子血沫味。

  他緩緩轉過頭,用手捂住臉滿眼的委屈。

  對上他含著淚水的雙眼,墨錦川問:「冷靜了嗎?」

  若是沒有,他不介意再搭把手。

  小天點點頭,眼淚不爭氣地往下掉,顯然是傷心了。

  墨錦川扔了個帕子給他,道:「擦乾淨臉,別讓街坊鄰居笑話你們林家後繼無人。」

  小天當即反駁道:「我是我爹的兒子,我們林家才不是後繼無人。」

  話說完,他突然想到什麼,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剛剛王爺要是不攔著他,他就殺人了。

  殺人是要償命的。

  他聽他爹說過,償命就是把他的命,賠給對方。

  他可以死,但是不能給這種人償命。

  小天用帕子仔仔細細擦臉,一字一句道:「讓我償命,他們不配。」

  墨錦川欣慰一笑,摸了摸他的腦袋道:「這才像他林大志的兒子。」

  他回頭看了一眼破屋,沉聲道:「走吧,為你娘挑一副好棺材,送她上路。」

  小天將眼淚硬生生逼了回去,作勢便要給他跪下。

  墨錦川伸手托住他,面色嚴肅,「男兒膝下有黃金,不必跪本王,要跪到你爹娘墳前再跪。」

  小天緊抿著唇,沒再說話。

  隻是跟在墨錦川身後離開時,望向六哥等人的眼底,依舊裝滿了恨意。

  宋言汐不免在心中輕嘆。

  到底還是個孩子。

  藏不住心思,有什麼都掛在臉上。

  注意到她一瞬變得冰冷的眼神,六哥意識到什麼,忙求饒道:「姑娘饒命,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陳老六是畜牲是王八蛋,我豬狗不如!

  往後我肯定改,保證做個好人。」

  宋言汐輕輕搖頭,幽幽道:「你不是知道錯了,你是怕死。」

  被戳中心思,陳老六的臉色變了變。

  他張口想解釋,宋言汐卻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銀針入穴,陳老六沒說出口的話永遠也說不出口了。

  他拚命張大嘴巴,企圖說出隻言片語。

  可哪怕他急得滿頭大汗,喉嚨裡也隻發出猶如破風箱般「嗬嗬」的聲音。

  宋言汐收了銀針,滿眼厭惡道:「若非不想髒了手,我本該留你一條舌頭。」

  六哥雙手摸著喉嚨,滿眼慌張。

  他想到什麼,忍著痛一把拉過旁邊眼神獃滯的老八,嘴巴張了又張,卻發不出一個完整的字音來。

  宋言汐當過一段時間啞巴,知道他此刻想說什麼。

  他想說,明明老八罵的那些話比他的還要難聽,為什麼她不對他動手。

  在此之前,她確實有這個想法。

  但現在,沒必要了。

  那人兩眼發直動作緩慢,分明是受了驚嚇沒有緩過神來。

  這種病症,她此前跟師父四處行醫時遇到過,極其難醫。

  命好的養個一年半載,有可能恢復過來。

  運氣差一些的,十年八年,甚至有可能一輩子都緩不過那口氣。

  比起聰明但是啞,直接成個癡兒也沒什麼不好的。

  否則以他那張臭嘴,早晚也要被人打死在外頭。

  宋言汐收回目光,看向二人旁邊跪著瑟瑟發抖的三人,冷冷道:「你們三個做過什麼惡事,自己趁早招了,別逼我動手。」

  三人嚇得腿軟,不等他再開口便把之前犯下的偷雞摸狗的事一一交代。

  其中也包括在城中茶樓等人多的地方,大肆宣揚莊詩涵醫術出神入化,乃是在世神仙等傳聞。

  可以說,莊詩涵如今能在邊城百姓心目中有如此高的地位,他們兄弟幾個功不可沒。

  聽著那樁樁件件,宋言汐隻覺得自己向是重新認識了一遍莊詩涵。

  這還是那個口口聲聲不屑與她爭,一心隻想著治病救人,從不耍手段的人?

  如此心機城府,若盡數放在鑽研醫道上,以她的天賦和那些她此前從未見過的醫術,定能取得一番成就。

  光是剖腹取子這一樣,一旦推廣開來,不知要挽救多少因為胎大或胎位不正難產的婦人。

  或許終有一日,大安將不再有一屍兩命的慘劇。

  可她,卻醉心於營造那些虛無的名譽,不肯沉下心來好好鑽研醫道。

  她既不愛治病救人,當初又何必選擇走這條路?

  宋言汐想不明白。

  她甚至想現在就衝到將軍府,拉著莊詩涵好好問問,她腦袋裡除了兒女情長,還有沒有些別的。

  明明她會醫術,且擅經商,怎麼就一根筋弔死在了林庭風的身上。

  姓林的何德何能?

  另一頭,莊詩涵也是這麼想的。

  這段時間越是相處,她越是覺得自己當初看走了眼,千挑萬選結果挑了個能力不足還拎不清的。

  她年輕漂亮,家世又好,甚至還能掙錢。

  若她身為男子,找到這樣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的跟著自己,怕是半夜睡覺都會笑醒。

  可他林庭風呢?

  他非但不知滿足,竟然還想著同他的前妻重修舊好,當著城中那麼多百姓的面不給她面子。

  這樣一個男人,她不丟,難道還留著過年嗎?

  莊詩涵嘴裡罵著林庭風,手上收拾動作的手卻不停,隻挑那些值錢易帶的。

  男人要不了就算了,錢財還是得要的。

  誰還能跟銀子過不去?

  收拾的起勁,莊詩涵甚至都沒發現屋子裡什麼時候多了個人。

  直到她罵的口乾舌燥,隨口說了句「好渴」旁邊突然有人遞過來一個水杯。

  她登時被嚇了一跳,擡頭看清那張臉,臉頓時垮了下來。

  冷淡道:「你來做什麼?」

  林庭風將茶杯放在桌上,看著床上大大小小的幾個包袱,擰眉問:「詩涵這是要走?」

  莊詩涵白了他一眼,自己取了個茶杯倒了杯水喝。

  涼茶入腹,頓時激起了她心中的火氣,一把扯下腰間掛著的半邊同心佩往桌上一拍,冷冷道:「林庭風,咱倆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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