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先生!"藍局長立刻下令。
巡防局所有成員收縮隊形,将圍觀的二十多人團團包圍。
"陸寒……"蘇伊人眉頭一挑,"你怎麼知道兇手在他們中間"
"我猜的。"陸寒灑然一笑,"兇手做了案都喜歡回到案發現場看熱鬧,今天這麼多人中毒,想必下毒者也一定喜歡看看自己的傑作到底會造成什麼結果。"
"就因為這個"蘇伊人苦笑,"這沒有證據啊。"
成潇潇大聲道:"陸寒辦事需要證據麼他哪一次不都是正中靶心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保安,幫忙!"
在成潇潇的呼叫下,本就在急救站周圍維持秩序的十幾名保安立刻組成第二道包圍圈。
如果兇手真藏在吃瓜群衆中間,那麼他插翅難飛。
"師尊,需要幫忙麼"田昭彰剛剛被陸寒收錄門牆,氣勢洶洶殺氣騰騰準備幫師門出手。
陸寒擺擺手:"無需如此。"
他朝着衆人微微一笑:"下毒的人,我勸你自己出來,别逼着我出手找你。"
衆人面面相觑。
某位病人家屬道:"陸先生,我們謝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是下毒的人呢下毒的人,不得好死!"
"對,下毒的人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這一刻,中毒者家屬群情激奮,怎麼看都不像假的。
蘇伊人緊皺眉頭道:"陸寒,你确定沒搞錯"
"我信陸寒。"成潇潇仰着下巴道。
兩女互相瞪了一眼,再次扭臉。
陸寒朝那位一直支持自己的病人家屬招招手:"麻煩您過來一下。"
"陸先生,有什麼事"那位女人帶着笑容來到陸寒面前。
陸寒舉起右手:"你看我的手。"
對方不明就裡,愕然望向陸寒右手,發現手掌已經黑了。
"這是……怎麼了"女人疑惑道。
"我剛才喝下的所有毒藥,都集中在手上,你說我一掌拍在你身上,你會如何"陸寒晃了晃手掌,含笑道。
"我……不知道啊。"女人茫然搖頭。
"你會同時享受二十種奇毒榜上毒素的折磨,生不如死。"陸寒微笑。
"啊哦……"女人還是一臉沒明白的樣子。
"陸寒,你……"成潇潇大為意外,"你的意思是,這個女人就是下毒的人"
蘇伊人立刻和下屬走出人群,将陸寒和女人圍在中間,眯着眼睛對女人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我是六床的家屬啊。"
"在我面前裝什麼"陸寒微微一笑,"你身上的癸水味道是抹都抹不掉的,你的老公……應該就是你的同夥吧"
"陸先生,您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女人眨眨眼,依舊滿臉疑惑。
但是一旁的田昭彰已經明白了。
"什麼東西,敢在我師尊面前裝神弄鬼"田昭彰大喝一聲,一掌擊出,帶着狂暴風勢,瞬間席卷急救站。
"嘭!"
這一掌落在女人小腹,後者慘叫一聲飛了出去。
人群瞬間噤聲。
女人完全不像練家子。
田昭彰愕然:"師尊,這……"
成潇潇和蘇伊人死死盯着趴在地上的女人,她們不信陸寒會瞎說。
"别着急。"陸寒對田昭彰微笑道。
果然,幾秒後,女人搖搖晃晃得站起身,表情淡然。
她拍去身上浮土,一臉嘲諷得望着田昭彰:"大名鼎鼎的毒士,竟然也會投靠别人不知羞恥!"
"姓陸的,我倒是沒想到你竟然嗅到我身上的味道,百密一疏啊。"女人淡淡一笑,"可惜,小小宗師傷不了我,告訴你們,隻要有我在一天,雲城别想平安,等着吧……"
說完,女人身形一晃,快速消失。
"追!"
蘇伊人咬牙低吼。
"不用。"陸寒攔住她。
"那個女人的層次明顯在宗師之上,我們特調部必須抓住她,否則後患無窮。"蘇伊人堅持道。
"我說不用就不用,已經有人跟上了。"陸寒道,"這個女人故意搞事情,一定是受人指使,放長線釣大魚。"
"師尊,我沒有看到人啊。"田昭彰滿頭霧水。
"我剛才給你師兄發了一條文字短信,他早就在外面埋伏了。"陸寒一臉無趣道,"有你師兄在,那女人就算三頭六臂也跑不了。"
"事情辦完了,我也該走了。"陸寒望着蘇伊人等人道,"你們有急事找我的話,就去李妙妃府上。"
說完,陸寒飄然而去。
田昭彰眨眨眼:"剛才那女人應該快到大宗師了,我師兄竟然能追蹤對方不會出事吧"
蘇伊人無奈看了田昭彰一眼:"你這麼看不起趙神通麼"
"趙神……什麼趙神通我師兄"田昭彰陡然驚呼,轉而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這就沒問題了,天人之下第一人,那女人絕對不是對手。不過……師尊到底是何許人為何會将趙神通……哦不,趙師兄,收入師門"
蘇伊人再次歎息:"田先生,你的消息滞後了。不久之前,趙神通已經堪破天人境界了。"
"啊"
田昭彰呆若木雞。
蘇伊人道:"你師尊是什麼身份,隻能讓他親自告訴你,我沒資格說。"
"哎呀!"田昭彰一拍大腿,"那蘇小姐,你告訴我師尊說的李妙妃的府邸在哪裡我親自找師尊聊。"
得到具體地址後,田昭彰歡天喜地得離開醫院。
他心底僅存的一點兒輸給陸寒的不忿也煙消雲散,恨不得飛到陸寒身邊将所有疑惑問個明白。
而眼前,一扇全新的大門似乎正在慢慢打開。
……
陸寒拎着兩瓶好酒,推開李家客廳的大門。
李妙妃讓他回家吃飯,就是希望陸寒和李成真宋萍兩口子能一起聊聊天,增進一下感情。
但是進入客廳之後,陸寒卻發現沙發裡坐着幾張生面孔。
一對中年男女,一對青年男女,看上去應該是兩對夫妻。
中年女子和宋萍有六七分相像。
看到陸寒進門,幾名陌生人的眼神立刻鎖定了他。